林毅刚要转身离开实验室，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赵雪快步走到监控屏前，屏幕上闪烁着红色的警告信号。
“有人闯入了外围防御圈。”赵雪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调出了外围摄像头的画面，“十一个人，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
林毅放下手中的实验样本，走到屏幕前。画面中，几道人影正在快速移动，他们身穿统一的白色作战服，胸前绣着一个金色的太阳标志。
“天选者。”林毅眯起眼睛，“他们倒是来得快。”
“为首的是白月。”赵雪指着画面中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天选者组织的首领，据说她能克制一切虚空能力。”
白月留着齐耳短发，面容冷峻。她抬手打出一道金光，瞬间击碎了一道防御屏障。
其他天选者紧随其后，动作整齐划一。
“有意思。”林毅不慌不忙地将实验样本收进空间戒指，“正好试试这些虚空能量的效果。”
“小心点，白月不简单。”赵雪提醒道，“她手下的天选者都是精英，每个人都有特殊能力。”
林毅点点头：“你先撤到暗处，帮我观察他们的能力特点。”
赵雪身形一闪，消失在阴影中。林毅则站在实验室中央，静静等待着入侵者的到来。
很快，实验室的大门被轰开。白月带着四名天选者冲了进来，其他人则分散在外围警戒。
“林毅。”白月冷冷地说，“交出实验样本，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白月队长。”林毅笑着摊开双手，“我还以为天选者是正义的化身，怎么也玩偷袭这一套？”
“对付虚空污染源，不需要讲究手段。”白月右手一挥，一道金光射向林毅，“你们这些沾染虚空的人，都该被净化。”
林毅身形一晃，轻松避开攻击。金光击中他身后的仪器，发出刺耳的爆炸声。
“净化？”林毅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就凭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他突然抬手，一道空间裂缝在两名天选者脚下出现。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裂缝就将他们吞没。
“在找人吗？”林毅指了指天花板。两名天选者从天而降，重重摔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
白月脸色一变：“空间能力？你果然已经被虚空污染了。”
她双手结印，一道金色的光幕笼罩全场。林毅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变得凝滞，开启空间裂缝的难度陡然增加。
“这就是克制虚空的能力？”林毅装出一副吃力的样子，“不愧是天选者的首领。”
白月冷笑：“认清现实吧，在我的净化领域中，你的虚空能力会被压制到最弱。”
“是吗？”林毅突然消失在原地。白月警觉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实验室中出现了五个一模一样的林毅。
“分身？”白月皱眉，“这不可能，在净化领域中你不可能使用这么强的虚空能力。”
五个林毅同时开口：“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虚空之力。”
他们同时出手，空间裂缝在实验室中此起彼伏。
剩下的两名天选者手忙脚乱地应对，很快就被裂缝吞没又吐出，失去了战斗能力。
白月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引以为傲的净化领域，竟然对林毅的虚空能力起不到多大作用。
“装够了吗？”白月突然冷笑，“故意表现出虚弱的样子，就为了让我轻敌？”
“被发现了？”林毅收回分身，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不愧是白月队长，这都能看出来。”
白月双手结印，金色光幕突然变得刺目。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林毅感觉体内的虚空能量开始躁动。
“这才是净化领域的真正力量。”白月向前逼近，“能把你体内的虚空能量全部净化。”
林毅脸上的笑容不减：“是吗？那我也让你见识见识...”
林毅话音未落，一股紫色的能量从他体内爆发。
那是刚才在祭坛上提纯的虚空能量，此刻如同潮水般涌出。
“这是...”白月瞳孔一缩，“纯度超过百分之九十的虚空能量？”
“不止如此。”林毅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那块处理过的组织，“让你见识见识王德明的研究成果。”
组织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立刻与林毅体内的虚空能量产生共鸣。
紫色的能量丝线在空气中交织，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你敢！”白月脸色大变，“那是零号计划的关键材料！”
林毅将组织贴在手臂上，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体内。
他的皮肤表面浮现出淡淡的紫色纹路，眼中紫光闪烁。
“这种感觉...”林毅握了握拳，“比想象中还要强大。”
白月不再犹豫，双手快速结印。金色光幕突然收缩，化作一把光剑刺向林毅。
“必须阻止你！”白月厉声道，“不能让你完成虚空转化！”
林毅不闪不避，任由光剑刺入胸口。但预想中的伤害并未出现，光剑仿佛刺入了虚空，完全没有实质性的效果。
“怎么可能？”白月难以置信，“净化之力竟然失效了？”
“你的净化之力。”林毅抬手抓住光剑，“是通过分解虚空能量来实现的吧？”
光剑在他手中逐渐消散，化作点点金光。白月连连后退，第一次露出惊慌的表情。
“但可惜。”林毅向前逼近，“这些虚空能量已经与我的身体完全融合，不再是单纯的能量形态。”
外围突然传来打斗声。剩下的天选者闯入实验室，想要支援白月。
但他们刚一进门，就被无数空间裂缝包围。
“别着急。”林毅头也不回地说，“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虚空掌控者。”
裂缝中伸出紫色触须，将天选者们卷入其中。
他们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触须的纠缠。很快，所有人都被扔到实验室的角落，失去了战斗能力。
“你到底做了什么？”白月咬牙问道。
“只是借用了一下王德明的研究成果。”林毅活动了下手腕，“这些虚空组织确实神奇，能让人在短时间内适应高纯度的虚空能量。”
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白月身后。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林毅在她耳边低语，“天选者为什么会对虚空议会的实验这么了解？”
白月挣扎着说：“我们一直在监视虚空议会的行动。
零号计划太危险了，必须被终止。”
“监视？”林毅冷笑，“你们和虚空议会，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他的手指划过白月的太阳穴，一缕紫色能量渗入其中。
白月瞳孔放大，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让我看看。”林毅闭上眼睛，“你脑子里都藏着些什么秘密。”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画面中，白月站在一个巨大的金色祭坛前，周围是身穿白袍的天选者。
他们正在进行某种仪式，祭坛上漂浮着一团金色的光球。
“原来如此。”林毅松开手，白月瘫软在地，“你们也在研究虚空能量？”
“不...不一样。”白月虚弱地说，“我们是在净化虚空，而不是利用它。”
“净化？”林毅看着她胸前的太阳标志，“就是把虚空能量转化成你们所谓的'神圣之力'？”
白月猛地抬头：“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记忆告诉我的。”林毅蹲下身，“包括那个所谓的'天选计划'。”
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倒在地上的天选者：“有意思，虚空议会想要打开那扇门，而你们想要封印它。”
“不能让那扇门打开。”白月挣扎着说，“否则整个世界都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毅点晕过去。赵雪从阴影中走出来，看着满地狼藉。
“要杀了他们吗？”她问道。
林毅摇摇头：“留着还有用。天选者和虚空议会，都在打那扇门的主意。”
他从白月身上搜出一个金色的徽章，徽章中央镶嵌着一块水晶。
水晶中似乎封印着什么东西，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带上这些天选者。”林毅将徽章收进空间戒指，“是时候去见见那个零号实验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