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说虞岁安的不是,姜攸宜自然不乐意。
“放肆!竟敢妄议陛下。”
严溪觉着自己不卑不亢,定能吸引那姜丞相的注意,毕竟据传闻,这当今陛下和姜丞相最是欣赏不畏权贵之人,这姜丞相更是平易近人。
这姜攸宜和虞岁安虽然欣赏有气节之人,但是这严溪方才说虞岁安无情,这姜攸宜自然不想给她好脸色。
“把她赶出去,以后都不许她再上门。”
严溪还想上前拉住姜攸宜的衣袖,被姜攸宜拂开。
随后,严溪便被丞相府的人给拉了出去,丢在了丞相府外。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结果接连被拒,整个人气的不行。
“不是说这姜丞相最是好说话怎么会如此?”
严溪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忠毅侯府中。
忠毅侯早已得知了严溪私自去求见陛下一事,早早的便等在忠毅侯府内。
严溪一回府,便见到了一脸严肃坐在前厅等着她的忠毅侯。
严溪一脸的心虚,弱弱的给忠毅侯行了一礼。
忠毅侯一看见她,顿时火冒三丈。
上前便重重甩了严溪一巴掌。
“你这个孽障,你想害死我们忠毅侯府是不是?求见陛下被挡在皇宫之外,你还敢去那丞相府大放厥词?”
严溪一脸的委屈。
“姨夫,姨母思念表哥,昏迷未醒,我只是想求陛下给表哥寄一封信罢了。”
忠毅侯被这个自作主张的侄女气的不行,怒目圆瞪的看着严溪。
“把表小姐关在院子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忠毅侯府半步。”
“姨夫,我也是为了咱们侯府好啊!”
忠毅侯冷笑一声。
“你是为了忠毅侯府吗?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严溪不甘心的被关在院中。
这忠毅侯在侯府中觉着无比的惶恐,他也是两朝元老,知晓虞岁安的凉薄无情。
对于严溪莫名其妙来她的丞相府说了那些奇怪的话,姜攸宜也是一脸的无语。
翌日。
御书房内。
姜攸宜见虞岁安正在批阅奏折,便径直走到了她身旁。
虞岁安抬头见是姜攸宜来了,心想今日自己又可以好好休息,将奏折抛给姜攸宜一些了。
“攸宜,你可是有几日未曾进宫了。”
“我每次进宫都避免不了要帮你批阅奏折,我还不能休息几日了?”
虞岁安拉过姜攸宜的手。
“如今以宁不在京中,这政务也只有你才能帮我分担些了。”
姜攸宜无奈的看着虞岁安。
“你这年纪渐长,倒是愈发孩子气了”
“我还想着,若是再过个几年,以宁得以担当重任,我便退位让贤,你我二人也可出去游历一番,看看这虞国的天下。”
“你想的倒美。”
提起以宁,姜攸宜便想到了昨日来她府上求见的严溪。
“岁安,我同你说个趣事。”
虞岁安挑眉。
“哦?什么趣事?”
“你可还记得那忠毅侯夫人有个侄女?”
虞岁安点了点头。
如今她日理万机,昨日严溪来求见她一事,虞岁安早都忘在了脑后。
“昨日她不知为何来了我的府上,还同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说什么忠毅侯夫人因为过于思念自己的儿子,晕倒了过去。”
虞岁安听着这话,皱起了眉头。
“太过于思念?”
虞岁安仍记的,这以宁公主离京也不过才三日,她都没说思念呢,这忠毅侯夫人好像在闻之寒还没离京之时,听到消息便晕倒了。
“我也觉着奇怪呢,这闻之寒才离京不过三日,有什么好思念的。”
“那严溪还同你说了些什么?”
“说她只是想知晓闻之寒的踪迹,给他写封信告知他忠毅侯夫人卧病在床,想让闻之寒回来为她的母亲侍疾。”
姜攸宜越说越激动。
“她竟然还开始道德绑架,说什么当今陛下最是注重孝道,难不成不让闻之寒回来,你便是那不忠不孝之人了。”
虞岁安见姜攸宜说的激动,给姜攸宜倒了一杯茶。
“你同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置什么气?”
姜攸宜喝了一口茶。
“我只是见不得她说你的不是罢了。”
虞岁安轻笑。
“这天下说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心狠手辣的传言多了去了,在意那些作甚?平白无故给自己添堵。”
虞岁安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记了那忠毅侯一笔。
片刻后,姜攸宜坐在桌案前批阅着奏折,而虞岁安躺在一旁的榻上歇息。
姜攸宜看着虞岁安一脸的无语。
“岁安,你真是怪会偷懒的。”
虞岁安在一旁吃着点心,一脸的放松。
“姜丞相,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姜攸宜在御书房内,帮着虞岁安批了一日的折子。
虞岁安便难得的躺在一旁睡了一觉。
姜攸宜要离开之时,虞岁安还未醒。
“元桃,陛下难得睡个好觉,你便不用叫她起身了。”
回丞相府的路上,姜攸宜越想越觉着不对。
这虞岁安刚登基之时,事事都是亲力亲为,怎的这两年频频犯懒,气色也不如从前那般好。
虞岁安的宏图大志还未完全的完成,她怎么就有了退隐之心了呢?
姜攸宜觉着这不太像虞岁安的性格。
“今日太医院可是元荷当值?”
“回丞相的话,元太医今日并不当值。”
“走,咱们去元荷府上。”
夜鸢鸢离京后,这元荷家里也显得冷清了些。
“夫人,将军,姜丞相来了。”
元荷此时正在药房内配药,听说是姜丞相来了,赶忙跑去了前厅。
“姜丞相?您怎么会突然到访?”
元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完全的要躲在山后,这么晚定然不是来做客的。
看着姜攸宜的神色,元荷将屋内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
“姜丞相有话但说无妨。”
“元太医,你近日可有给陛下诊过脉象?”
这元荷是虞岁安最信任的太医,对虞岁安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
可这姜攸宜突然问起,这元荷一时还不知该如何同姜攸宜说。
“元太医,你尽管说便是,陛下那里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