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夏慈看到,在乌芒快要睡着时,米哈伊尔身后的海天使图腾长出许多又长又粗的可怕触手,不知道要对乌芒干什么。
不过那确实是米哈伊尔图腾的特性,他展开图腾的触手才能释放超凡能力。
米哈伊尔没做出什么伤害乌芒的行为,仅仅是在给乌芒治疗而已。
可是不知怎地,夏慈就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邪恶心思。
夏慈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米哈伊尔有问题的证据,让乌芒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
乌芒这时想起了夏慈的突然闯入,问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小天堂】只是圣殿无数房间中的其中一间,乌芒也是在特蕾莎的指引下才得以进入。
乌芒想不通,夏慈怎么能精准找到她的位置。
夏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蚂蚁2号恶狠狠爬到他头上踹了一脚。
【蚂蚁2号:他是用一个狗鼻子一样的超械闻我们手帕的味道,这才跟着那个超械找过来的。】
乌芒冷笑一声,“呵,看不出来,夏慈你还是个超械大师。把白塔玩得团团转就算了,还想把我玩得团团转。”
夏慈一醒来就直奔乌芒的方向,还没来得及检查自己的储物超械。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乌芒扒光了。
他下意识地有些懵然,“乌乌,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超械大师?”
乌芒哼道,“你还装!我光脑拍下了你储物超械里的犯罪证据,我要向白塔匿名告发你。”
夏慈脸色一白,“乌乌,你......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他开始回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乌芒用手背拍了拍夏慈的脸,“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考虑不把这些证据和赃物交给白塔。”
乌芒脸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看上去是要来真的。
夏慈身体都有些颤抖,急忙拉住乌芒的手,“乌乌,你千万别冲动,我有我的苦衷。”
“你最好全都老实交代。我要是听到一句假话,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反正要被丑闻缠身的也不是我,我也不在乎我搭档的名声,我只相信正义。”
夏慈是贵族,就算犯法了也不会有什么可怕后果,夏家的律师团绝对会想尽各种办法保释他。
不过,夏慈的母亲还要参加竞选,夏慈要是爆出丑闻,对夏家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乌芒的话打蛇打七寸,夏慈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底栽了。
乌芒:“你为什么要偷东西,你家里的钱不够你花吗?”
夏慈犹豫地看了乌芒一眼,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另一面说出来。
那可是他隐藏得很好的秘密,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会很没有安全感。
可是看到乌芒认真的神情,他只能老老实实道,“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
“我和唐瑞还没有完全继承家族的财产,能捐出去的钱有限。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公平,我一天的零花钱是联邦普通一家三口一年的收入。我有负罪感,就把我的零花钱全都捐给福利院的小孩。”
他接着道,“可是我长大之后才发现,我以前捐的那些钱大都落入有钱人的口袋里,并不会分给那些小孩。于是我和唐瑞一拍即合,组建了一个飞天侠盗团,将那些有钱人的财产取走分给穷人。等我们觉醒超凡能力之后,我们就瞄准那些真正的宝物。”
乌芒:“没有人怀疑过你们凭空多出来的钱吗?”
“我们有一个慈善基金会来周转我们得来的财物。”夏慈低声道,“我们有时还会以家族的名义投资一些全息电影,所以没有人怀疑。”
乌芒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周转啊。
她算是知道联邦那些让人血压飙升的烂片是怎么来的了。
乌芒:“你当时为什么不给我报个平安,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夏慈:“我当时一直没看到你回来,就以为你还要再逛一会。我只是想离开十分钟,速战速决把事情解决。乌乌,我怕我直接告诉你的话,你会更担心。”
乌芒:“你作案的全过程是怎么样的?”
夏慈:“我让唐瑞把那个侍应生打晕之后,就让唐瑞把他塞进通风管道里运走。等唐瑞假装被他们绑架的时候,我再趁机混到安保里。我有一个d级超械【光学改造】,可以扭曲周围的光线,让其他人产生短暂的幻觉。”
乌芒想起了薄崇礼留给她的那个【光学棱镜】技能,和夏慈说的那个【光学改造】超凡能力有些相似。
只是她和薄崇礼根本不会想到,这种超凡能力竟然还能用来偷东西。
乌芒眯眼道,“你还有什么骗我的事情?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赶紧交代。”
夏慈眨着眼睛,摇着乌芒的手道,“没有了乌乌,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要是我,你会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别人吗?”
没有了?
乌芒攥着他的衣领,把他推搡到一边,堵在飞船的角落里。
她俯身凑近夏慈,用几乎没有温度的眼神紧盯着夏慈的眼睛。
她抬起夏慈的下巴轻笑道,“真的没有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恐高?恐高还能飙飞摩?”
乌芒的那片阴影覆盖住夏慈,把他紧紧圈在一个难以逃脱的角落里。
被乌芒极其具有危险性的气息围猎,夏慈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感到兴奋还是感到恐惧。
“乌乌,我......我那时候太害怕了,鬼迷心窍乱说的。”
“还有什么骗我的?”乌芒逼问道。
夏慈眼眸湿润,滚烫的泪水不值钱地掉个不停,“没......没了。真的没了。”
乌芒看腻了他这种把戏,心中莫名涌起烦躁。
他是不是以为只要他一哭,心软的自己就会任由他欺骗?
顺着夏慈那缕耷拉下来的灰发看下去,乌芒看到他那截纤细雪白的脖颈。
她的手指温柔地轻抚着夏慈的喉结,那滑腻的触感却像某种冷血动物吐出的信子。
夏慈对疼痛是敏感的,对这种如蚂蚁拂过的痒意同样也敏感不已。
在这样的刺激下,他每一寸肌肤都不由得产生一阵阵控制不住的颤栗,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乌芒的距离和他实在是太近太近了,近得夏慈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她嘴唇上细微的纹理。
夏慈的目光直勾勾地抓住乌芒那泛起冰冷笑意的唇不放。
他的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起来,仅是用目光去亵渎她已经完全不能满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