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却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贱人竟在此处。
对于这送上门的猎物,他自然不会有丝毫客气,毕竟,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那才是最幸福的事。
谛听不屑地瞥了一眼空中搔首弄姿的螳螂发出了一声怒吼。
声波如潮,伴随着熊熊烈焰一同爆发,风暴的中心,幽冥烈焰凝聚成的利爪瞬间将变异螳螂抓到手中。
紧接着,将它握在手中,摘取了四肢,炙烤之下,最终化为了一团灰烬。
这一幕,看得陈武浑身颤抖,恐惧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就在他刚要跪下的瞬间,楚秋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谛听一爪扫过,陈武的大好头颅便应声而落,滚落在地,死不瞑目。
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楚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便向着其他房间赶去,他的目标,显然不止于此。
此时的陈家,早已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各个房间展开的激战此刻已近尾声,陈家的防线正在逐一崩溃。
楚秋带着谛听一路向前,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令他感到意外的人竟然出现在了此地。
“楚秋!”
来人看到谛听,立刻认出了楚秋的身份,低声惊呼。
“公孙策。”
楚秋看着眼前的人,一时犹豫不决,毕竟国考时对方曾经帮过自己。
就在他犹豫之际,却见公孙策带着自己的契约兽转身向远处跑去,边跑边喊:“神将会贼子,休走!”
楚秋看着公孙策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赞叹,不愧取了这个名字,头脑果然转得够快,再慢一点恐怕就真的再也转不了了。
就在此时,内外的喊杀声逐渐减弱,一朵烟火在天空绽放,那是撤退的信号。
楚秋看了看时间,已近寅时,虽然有些遗憾,但他不敢再耽搁,赶忙带着谛听向外撤去。
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陈家的一片废墟和无尽悲凉。
夜色渐明,冷风在废弃工厂的地下空间肆意穿梭,发出低沉而幽长的呜咽声。
楚秋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他的心中充满了未能将首贼一击毙命的遗憾,但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感慨。
毕竟,能在这一夜之中,亲手斩断陈文、陈武两兄弟的罪恶之源,已是命运对他的最好回馈。
当他再次踏入地下空间时,夜鹰和初一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时。
初一见到楚秋平安归来,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深知方天策对楚秋的看重。
夜鹰则是微微颔首,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在楚秋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楚秋的目光顺着夜鹰的指引落在地上的一处阴影,那里,一个老者正蜷缩着,衣衫褴褛,四肢扭曲,浑身是血,正痛苦地抽搐着。
楚秋的眉头紧锁成峰,看向夜鹰,夜鹰低沉地解释道:“此人便是陈家主事人陈不群,方天策曾再三嘱咐我务必将其拿下,交由你亲自处置。”
楚秋心中恍然,原来,这便是合同上的签字之人,也是差点导致自己二进地府的罪魁祸首。
他没有多言,默默地拾起地上的一根铁签,将陈不群自上而下贯穿,终结了他的痛苦。
夜鹰见状,轻轻拍了拍楚秋的肩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赞赏与认可。
他转身欲走,却在临行前留下了一句话:“楚秋,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加入我们暗夜军。”
楚秋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他知道,加入暗夜军无疑会是一个提升自己的绝佳机会。
但他也明白,这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而他,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初一默默地站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只是与楚秋互相点了点头,便各自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晨曦初露,楚秋坐在车内,望着窗外渐渐明亮的世界,心中异常舒畅。
斩杀陈家两兄弟与陈不群,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
至于回到鼎城的黎家兄弟,自己目前实力尚浅,鞭长莫及,自然不会盲目地上门送人头。
回到家中,楚秋推开门,发现夏沫已经去上学,餐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食物,而萧雅则趴在桌边睡着了。
楚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将她抱回房间,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回到餐桌前享用萧雅为他准备的食物。
这时,小狐狸从某个角落蹦了出来,爪子里还拿着楚秋给它买的手机。
楚秋好奇地看向小狐狸,竟然一夜之间升到了白银七阶:“小妲己,怎么一夜之间升了这么多级?”
小狐狸得意地摇了摇尾巴,指了指萧雅的房间,又指了指门外。
饭后,楚秋将谛听召唤出来,让它陪着小狐狸玩耍,自己则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外面传来萧雅清脆的声音,正在和放学回家的夏沫打着招呼。
楚秋伸了个懒腰,走出卧室,只见萧雅和夏沫正在客厅里和小狐狸、谛听嬉戏打闹。
看到楚秋出来,萧雅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招呼着楚秋过来一起坐下吃饭。
饭桌上,萧雅提到了昨晚第五防线外突然发生的异兽攻城事件。
她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好在城主方天策准备充分,再加上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些威力巨大的武器,才成功阻止了异兽攻破防线。”
楚秋闻言不禁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竟然差点被偷家,更不清楚这件事是否与昨晚的行动有关。
如果是的话,那他岂不是差点成了煜城的罪人?毕竟,最原始的行动方案是在煜城展开的。
“你下午干什么?”
萧雅看着陷入沉思的楚秋,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楚秋的眼睛陡然一亮,他伸出大手,随意地抓起了一个大白馒头。
轻轻揉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冷屋子凉床,也没什么可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