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被敲响,白甜甜声音传来,
“梅姐姐,梅姐姐!”
梅谷雨一听到这称呼就心塞,梅姐姐,霉姐姐,没姐姐,越听越想揍人!
这是在咒她还是在咒她呢,一把拉开门,对着站在门口的人就冷声道:
“你可以喊我谷雨姐!”
这话一说出就后悔了,喊什么姐啊,名字不行么,这绿茶肯定会顺竿子爬过来。
白甜甜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重重点头的道:
“我记住了,谷雨姐!”
虽然这段时间她再没进过屋,虽然谷雨姐再没理过自己,但白甜甜知道谷雨姐是关心自己的,要不然人家怎么会冒着危险救自己呢。
想到那天的英姿,白甜甜两个眼睛都冒着爱心的光,原来她的谷雨姐这么厉害。
可京城到了,她们要分开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拿到谷雨姐的住址,
“可火车已经到站了,谷雨姐,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或者地址?”
梅谷雨皱着眉回了两字,
“不给!”
然后再次拎着小姑娘后颈的衣服,像拎猫崽子似的,拎到着往另边一走,发现柳如烟他们都出来了,站在走廊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梅谷雨白眼一翻,冷哼一声,把白甜甜往柳如烟身上一扔,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甜甜很是沮丧,但人家不给她又没办法,只能扶着奶奶离开了火车,梅谷雨等这家人走了,才带着公婆下了火车。
这时站台上的人少了许多,他们随着人流往出口走去。
一路两小毛崽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乱看。
梅谷雨为了防止危险,将神识小范围张开,却看到离他们十米的地方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
是那天命老头,几天过去还是这么的帅,拍了拍李月娥的肩,指着另一边,
“娘,那帅老头又出现了。”
李月娥一听连忙转头,这时的天命老头已经转身朝另一个巷子走去,很快身影不见,以至李月娥转头看去时,只看到一片灰色的衣角。
任大河也存了对比的心思,也想看看到底帅到什么程度,以至儿媳妇这么夸,可二人看时太晚,都没见到人,
梅谷雨只能遗憾的道:
“那人转到另一个巷子里去了。”
只是个陌生人,没看到就没看到吧,三人稍遗憾作摆,一路轻松的出了站口,梅谷雨正好看到白甜甜他们一家人,被一辆小车给接走了。
这可是市长,有车是应该的。
这时任大河指着左边,
“谷雨,那里有人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好像写的是你的名字,是来接你的吗?”
梅谷雨神识一扫,还真是,举牌的还是个身穿军装的军人,
“应该是彭大爷派来的人,过去看看。”
还没近前,举牌的军人就迎了上去,对着梅谷雨三人一军礼,
“请问是梅谷雨同志吗?”
梅谷雨点点头,军人笑着道:
“我是彭军长的勤务兵,你们叫我小汪就是了。
彭军长有事情开会去了,军长夫人要照顾孙儿,只能让我开车来接你们。”
梅谷雨心提了起来,
“是子木生病了?”
小汪点点头,“军长孙儿前段时间感了风寒,一直咳个不停,看了医生咳嗽好了,但又发起高烧。”
梅谷雨心里有了数,“那我们快上车吧。”
小汪帮着提行李,李月娥和任大河抱着两个孙儿坐后座,梅谷雨坐在副驾,车子缓缓行驶上路。
一路上梅谷雨发现公婆有些奇怪,二人明明是第一次来京城,却不像第一次来的人一样到处看,相反他们看周围的景物,眼中透着一丝怀念。
这让梅谷雨猜测,难不成二人当年打工地是在京城?
有点意思了!
她也没去问,每个人都有秘密,若他们想说,总有一天会说,如果你一再逼问,说不定事得其反,还不如顺其自然。
梅谷雨活了几千年,京城这地界来过几次,但最好的印象却留在第一世为人时见到京城的样子。
时间就相差几十年,却仿如两个世纪。
如此大的改变,这都是中华儿女团结奋斗的结果,人类真是伟大啊!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终于进了军区大院,最后停在一栋带院子的小别墅前。
梅谷雨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院门被打开了,里面冲出一人,正是已经一年多没见的老师。
黄英欣喜的迎了上来,
“谷雨,可算把你盼来了。”
二人握住了手,梅谷雨喊了一声,
“黄老师!”
这时公婆下车,梅谷雨给双方做了介绍,被黄英拉进了屋,至于行李,小汪代劳。
七天的火车很辛苦,李月娥和任大河年纪大了,精神不好,黄老师给他们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吃了饭直接去睡了。
直毛和卷毛精神也不太好,喝了牛奶也睡了,为了让公婆睡个好觉,梅谷雨把他们放在在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等一切安排好,梅谷雨才有时间问黄老师,
“子木呢,我听小汪说子木生病了?”
黄老师一脸的忧愁,
“前段时间京城降温,一个没注意就生病了,到医院咳嗽治好了,又接着发烧,每次都是下午三点,现在才两点多,看着吧,等会儿一准又会烧起来。”
梅谷雨一伸手,看看腕上的表,
“可是老师,现在已经三点了。”
黄老师一看自己腕上的表,还真到了三点,心里一急,猛的坐了起来,
“光记着你了,子木这会肯定烧起来了,谷雨你医术厉害,走,上去帮老师看看。”
拉着人就要上楼,梅谷雨却道:
“等会儿,我先去拿药箱。”
说完进了黄老师给她安排的房间,没过一会儿拿着一个药箱出来。
二人匆匆上了楼,进了房间,梅谷雨就看到床上的人,脸上散发着不正常的红润。
额头冒着细汗,皱着眉,神情痛苦,不用测体温也知道彭子木的病情。
但还是把体温计拿了出来,甩了甩,用酒精消了下毒,放在彭子木腋下。
等做好这一切,又开始把脉,彭老师是一脸的焦急,但学生正在看病,她不敢问,更不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