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茹深知李家眼线众多,稍有动静便会被察觉。为与周先生秘密会面,她精心挑选了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的茶楼,还提前一天派人打点好一切。
今日阳光刺眼,街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林婉茹明白这热闹背后隐藏着无数双监视的眼睛。她心跳加速,既有复仇的期待又有紧张,像置身于古代“猫鼠游戏”,既是猫也是鼠。她未乔装,反而打扮艳丽大摇大摆走向茶楼,这让跟踪的马小厮惊愕不已,路人也未多加留意,她暗自庆幸“灯下黑”策略的成功。
进茶楼后,林婉茹扫视一圈,见茶楼内人不少,众人各做各事。她要见的周先生还未现身。
“婉茹小姐,你来了。”略带惊慌的声音传来,林婉茹循声望去,只见身穿灰色长衫的周先生站在靠窗位置,满脸焦虑惶恐。林婉茹暗喜,不动声色走向他,经过屏风时停下说:“周先生,此处人多眼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她领着周先生绕过屏风,来到角落雅间。雅间门口绿植茂盛,遮挡严实。林婉茹心中暗赞,做手势请周先生进入。周先生惊叹于林婉茹找到如此绝佳的密会地点。进入雅间后,林婉茹关门,室内瞬间安静。
她看着周先生憔悴面容,心中愧疚。“周先生,这些年,委屈你了。”林婉茹声音低沉沙哑。周先生身子一颤,抬头欲言又止。“林家…唉…”他长叹一声。林婉茹轻拍其手背,坚定地说:“周先生,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让林家沉冤得雪。”茶楼的说书声和喝彩声传来,给他们一种安全感。
林婉茹问:“周先生,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可还记得?”周先生紧张地抓着茶杯,结结巴巴地说:“夫人,李家……势力庞大……我……我怕……”林婉茹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事情进展不顺,她决定启用b计划。
她缓缓从袖子里抽出卷着的文件,官印在昏暗茶馆中突然闪烁光芒,如同利剑出鞘,瞬间刺破周先生心中恐惧阴霾。周围似有一阵风呼啸而过,空气仿佛凝固,周先生眼睛死死盯着文件,像黑暗中看到唯一曙光,呼吸急促,绝望眼神燃起炽热希望。
林婉茹说:“周先生,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不会让你冒生命危险。”她展开文件露出字迹。周先生眼睛睁大,颤抖平息,眼中有了谨慎的希望。他颤抖地伸手摸着官印问:“这个……这是真的吗?”林婉茹微笑着回答:“就像你杯子里的茶一样真实,周先生。”周先生脸上希望绽放,恐惧退去,紧张气氛消散,代之以谨慎乐观。茶杯叮当声和低语声又响起,茶馆恢复生机。
林婉茹靠近,压低声音说:“现在,周先生……告诉我一切。”突然正厅传来一声巨响,她停了下来,嘴角挂着微笑。“关于林家宅邸被烧毁的那晚……”伪造文件融化了周先生心头的冰霜,他眼中恐惧被忧郁温情取代,回忆如美酒流淌。
“林家宅邸……”他沙哑地说,“那里总是充满欢声笑语。林夫人,还记得中秋佳节的盛宴吗?小林小姐总是在仪式还没开始就偷月饼吃!”他唇边溢出轻笑,驱散了阴霾。林婉如心中涌起苦乐参半的怀旧之情。她记得家人的温暖、厅堂的笑声、桂花甜香,如今这些回忆被背叛玷污。
“还有锦鲤池,”她轻声说,“你总是抱怨清理它,私下却很喜欢喂鱼。”周先生微笑承认。“林老爷……他待我如家人。凡事都信任我。”他声音低落,阴霾又回眼中。“我辜负了他。”共同回忆如桥梁连接起他们,编织起信任之线。
突然,马小十出现在茶馆门口,影子在地板蔓延。林婉如和周先生之间的轻松情谊消失,紧张气氛弥漫,茶香被恐惧取代。周先生僵住,茶杯哐当响,他瞪大双眼,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地看向林婉如。林婉如手握茶杯,指节泛白,寒意袭来,精心营造的假象破灭,危险将至。“他……”周先生声音几不可闻。“他……”林婉如低沉危险地重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