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市的街道被浓稠的黑暗包裹,路灯散发着微弱且闪烁的光,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澜曦站在燕子山遇害的现场,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困惑与思索。
尽管现场已被警方处理过,但他仍能感受到那残留的紧张与恐惧气息。
“燕子山为何不反抗?”澜曦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周围的每一处角落。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地面上早已干涸的血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发现燕子山时的场景。
“他一定对凶手有着某种负罪感,才会甘愿放弃抵抗。”
澜曦的眼神逐渐坚定,他决心要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真相。
与此同时,程子涵正费尽力气摆脱江恩和等人的纠缠。
江恩和一直对程子涵有着特殊的关注,可程子涵此刻满心都是案件和澜曦,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殷勤。
她匆匆赶回自己的住处,心中隐隐担忧着澜曦的安危。
推开门,屋内昏暗一片,只有角落里传来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程子涵赶忙打开灯,只见澜曦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手臂上有一道伤口,鲜血已经干涸,染红了他的衣袖。
“澜曦!”程子涵惊呼一声,急忙跑到他身边。
她轻轻摇醒澜曦,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你怎么样?怎么受伤了?”
澜曦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程子涵的那一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
“没事,一点小伤。”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仍试图表现出轻松。
程子涵没有多说什么,立刻转身去拿医药箱。
她动作轻柔地为澜曦清洗伤口、消毒、包扎,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包扎完毕,程子涵已经疲惫不堪,她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澜曦醒来时,看到身旁熟睡的程子涵,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温暖。
他轻轻将程子涵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又开始打扫凌乱的屋子。
之后,他走进厨房,煮了一顿美味的早餐。
当程子涵醒来时,闻到了阵阵饭香。
她走出房间,看到焕然一新的屋子和在餐桌前等待的澜曦,心中充满了惊讶。
“这都是你做的?”她问道。
澜曦微微点头,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酷的表情:“别废话,吃完帮我去偷燕子山调查过的案子资料。
我们得尽快锁定嫌疑目标。”
程子涵虽然对澜曦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她也明白事情的紧迫性,于是点了点头。
两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拿到了资料。
在仔细研究后,他们发现了一名死者——张宏志,他的死状与燕子山如出一辙,都是死于同一种凶器。
澜曦立刻决定去找法医李建华了解情况。
“李法医,关于张宏志和燕子山的案子,你一定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澜曦盯着李建华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道。
李建华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两起案件的凶器很特殊,是一种自制的刀具,而且凶手的手法极其熟练,感觉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从法医那里出来后,澜曦和程子涵还没来得及深入调查,又一起命案发生了。
这次的死者竟然是刑警陈晓宇。
澜曦意识到,这一系列案件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澜曦终于发现凶手和15年前濮院镇的案子有关。
15年前,濮院镇的妻子女儿被残忍杀害,而他本人却被指认为凶手。
濮院镇还有一个儿子濮德阳幸存,澜曦果断将目标锁定在了濮德阳身上。
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澜曦和程子涵决定去监狱见濮院镇。
在监狱门口,他们遇到了同样前来探望的郑律师。
“我是受濮院镇的申请,前来调查他的案子。”郑律师礼貌地解释道。
见到濮院镇时,他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我承认是我杀了我的妻子和女儿,申请重新调查,只是因为我实在讨厌监狱的生活。”
濮院镇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澜曦拿出濮院镇妻子女儿的照片,递到他面前:“你真的忍心看着她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你难道不想让真相大白?”澜曦的声音低沉却有力,直击濮院镇的内心。
濮院镇的眼神开始闪烁,他试图避开澜曦的目光。
程子涵见状,也开口说道:“我理解你的痛苦,因为我的爸爸也曾被视为释放杀人犯的人,而我也是作为犯人的女儿长大的。
但我知道,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面对,才能真正释怀。
我们想要帮助你的儿子濮德阳,不想让他一错再错。”
程子涵的话语充满了真诚与同情,濮院镇的防线开始一点点瓦解。
终于,濮院镇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没有杀人,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他的声音颤抖,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痛苦与委屈瞬间爆发。
从监狱出来后,澜曦和程子涵立刻展开行动。
他们追踪着濮德阳的踪迹,赶到他的家中时,发现了一些照片,照片上的下一个目标正是闪长岩检察官。
“不好,我们得赶紧去闪长岩检察官家!”澜曦心急如焚,和程子涵迅速朝着目的地赶去。
当他们赶到时,濮德阳已经闯进了闪长岩的家。
然而,屋内的人却不是闪长岩,而是江恩和组长。江恩和凭借着出色的身手,成功将濮德阳制服并逮捕。
随着濮德阳的落网,这一系列案件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濮德阳一直坚信父亲是被冤枉的,他独自展开调查,发现了一些线索指向闪长岩检察官。
为了替父亲报仇,他走上了极端的道路,犯下了一系列命案。
濮院镇得知儿子的所作所为后,悲痛欲绝。
他最终放弃了上诉,而濮德阳也承认了自己的杀人罪行,很快被关押进了教导所。在监狱里,父子两人终于得以相见。
“爸爸,对不起……”濮德阳泪流满面,他对自己的冲动和鲁莽懊悔不已。
濮院镇抚摸着儿子的头:“孩子,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对我们太不公平。但你不该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澜曦和程子涵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程子涵轻声说道:“希望他们以后能好好生活。”
澜曦点了点头:“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这一切,也该画上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