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吕鼎随手丢弃手中的巨鼎,双手成拳,迎向刘善,“咱们拳脚上定输赢。”
吕鼎大喝一声,挥拳直奔刘善面门。
刘善身形一闪,躲过这一拳,右拳如毒蛇般刺向吕鼎的肋下。
这一拳,他本想轰击吕鼎脑袋,但奈何这壮汉身高至少2.3米,他实在够不到脑袋,只能退而求其次,攻击相对脆弱的肋下。
吕鼎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同时挥拳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拳影交错,劲风四溢。
刘善步伐灵活,拳法多变,时而刚猛,时而阴柔。
吕鼎则以力破巧,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两人拳拳到肉,声声震耳,战得难解难分。
刘善虽以内功深厚、拳法精湛着称,但吕鼎的横练功夫也极为了得,每一拳都如千钧之力,震得刘善手臂发麻。
数十招过后,刘善渐渐占据上风。
他眼神一凝,拳势骤变,以内力催动拳风,形成一道无形气墙,逼得吕鼎连连后退。
吕鼎怒吼一声,双拳猛击气墙,却难以突破。
刘善趁机一记重拳,正中吕鼎胸口,吕鼎闷哼一声,身形不稳,险些跌倒。
两人对视,皆知对方实力非凡,心中暗自佩服。
吕鼎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眼中战意更浓。
他低喝一声,全身肌肉暴起,拳势再起,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直扑刘善。
刘善不退反进,拳法愈发精妙,每一击都精准无比
。两人拳拳到肉,声声震天,战况愈发激烈,四周尘土飞扬,观者无不屏息凝神。
刘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内力猛然爆发,拳劲如龙卷风般席卷而来。
吕鼎面色凝重,挥拳迎上,毫不退缩。
两拳相撞,声如炸雷,吕鼎接近三百斤的身体,竟被震得轻微离地。
刘善乘势而上,连环拳如暴雨般砸向吕鼎。
吕鼎咬紧牙关,硬接数拳,身形虽晃,却愈发坚韧。
他怒吼一声,双拳如炮弹出膛,再次硬接刘善的重拳。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吕鼎被震得倒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刘善收拳而立,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赏:“吕壮士,好功夫。”
吕鼎抹去嘴角的鲜血,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甘:“刘将军,俺输了。”
陈桉在旁微笑,语气微弱地说道:“吕鼎,还…还不快拜…见大哥?!”
吕鼎沉默片刻,最终跪倒在地:“吕鼎拜见大哥。”
陈桉见状,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含笑而逝。
刘善心中一沉,命人将陈桉的尸身抬起,心中暗道:“陈兄弟,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吕鼎。”
他心中感慨,命人厚葬陈桉,将其尸身埋在花魁牡丹的墓旁,用另一种方式让兄妹俩团圆。
数日后,沧州城外,黑压压的神武军如潮水般涌来,将城池团团围住。
长宁郡主与李破虏站在城头,眺望远方,神色凝重。
“郡主,神武军乃是夏朝精锐,普通兵士都拥有以一敌五的战斗力。我们兵力不足,如何抵挡?”李破虏声音低沉,心中满是忧虑。
长宁郡主望着远方的敌军,心中暗道:“神武军虽强,但沧州城亦非易与之地。”
她正思索间,突然看到一道身影从敌军中突围而出,正是许伯。
城下一阵骚动,只见许伯浑身是血,奋力突围而来。
“快,放下绳索,接应许伯!”长宁郡主见状,立刻下令放下绳索,将许伯接应上城。
许伯身受重伤,却仍咬牙坚持,沿着绳索攀爬而上。
终于,他被众人拉上城头,却因失血过多,立刻昏迷过去。
长宁郡主心中满是担忧,忙命人立刻救治。
不久,许伯醒来,声音微弱却急切:“郡主,康王被夏皇软禁,求郡主想办法救人。”
长宁郡主心中大震,但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决断:“许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康王。”
此时,城下传来一声高喊:“长宁郡主,京城使者求见!”
长宁郡主走到城头,与使者隔空喊话:“使者有何旨意?”
使者高声宣读了夏皇的旨意:“……只要长宁郡主进宫当质子,夏皇便放康王回沧州。”
长宁郡主站在城头,目光如寒星般盯着城下的使者,声音清冷而坚定:“使者,请回禀夏皇,本郡主愿意进宫为质,但有三个条件!”
使者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郡主,夏皇陛下早已料到您会提出条件,因此属下有旨意在身,只要郡主答应为质,条件皆可应允。”
长宁郡主心中一震,微微点头,声音更加坚定:“好,请使者听好了。第一,康王必须安然无恙返回沧州;第二,神武军需立即撤围;第三,夏皇需保证沧州百姓安宁,不得再起战端!”
使者听后,沉默片刻,随即拱手道:“郡主的要求合情合理,夏皇陛下素来宽宏大量,定会遵守承诺。”
长宁郡主冷笑一声,心中却暗自警惕,转身对李破虏道:“准备交接事宜,本郡主即可起程赴京。”
李破虏单膝跪地,劝道:“郡主,此去京城凶险未知,请您三思。若郡主不测,沧州将群龙无首。”
长宁郡主目光坚定,轻扶李破虏:“李守备,我意已决。康王安危为重,沧州百姓亦需庇护。你留守城池,务必稳固军心,待我归来。”
言罢,她转身望向京城方向,心中暗誓,定要化险为夷,守护沧州。
李破虏强烈反对,道:“郡主,京城龙潭虎穴,您孤身前往,实乃九死一生。不如另寻良策,或许能两全其美。更何况,万一夏皇拒绝释放康王,我们岂不是陷入绝境?”
长宁郡主沉吟片刻,毅然道:“李守备,我若不去,康王必危。我需亲自入京,方能探明虚实,寻机解救康王。”
这时,被救醒的许伯也挣扎着说道:“郡主,您此去太过冒险,不如让我随行,或许能助您一臂之力。”
长宁郡主摇头道:“许伯,你身受重伤,需静养恢复。此行凶险,我一人足矣。你留在沧州,协助李守备稳固城防,保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