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月光如水,夜空宁静,几人都在回味今晚的一切。
三人并排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付余开口道:“诶? 你们说九九她掷骰子的本事跟谁学的?会不会有个神秘大佬?”
何意直视着前方,淡淡说道:“她进包间之后现学的。”
付余和徐杰同时啊了一声,“怎么回事?”
“拿到6颗骰子之后,她先摇了一颗。”
“对对,我看见了。”
何意继续道:“那一颗,她听了五个点数的声音,还剩个3点没出现过,最后一次摇的时候她摇了个没听过的声音,打开就是3点。”
付余和徐杰嘴巴长成了o型,
“卧槽,听起来更牛叉了!”
“到底有什么声音差别啊,根本听不出来啊!”
何意又问付余:“游戏结束我跟徐杰去二楼上厕所的时候,她有离开卡座吗?”
付余想了想,“没有啊,哦,对了,就是突然咳嗽了几声,像被呛到了,我还问她要不要喝水。”
何意笑了笑,神色变得温柔,“我在二楼跟别人说我结婚了,她肯定听到了。”
“卧槽!”
付余和徐杰再次震惊。
二楼和卡座离得那么远,酒吧声音还那么嘈杂,简直不是人。
徐杰觉得今晚这狗皮膏药他真没白当。
“那、那玩纸牌的时候呢?她是不是记牌?还是能心算各种概率?”付余好奇。
“没有,抓牌凭运气。”
付余和徐杰刚松了口气,就被何意下一句话吊打。
“但是,她用了心理战术。”
俩人烟也不抽了,把烟踩灭静听下文。
“和掷骰子的时候动作和语言完全一样,目的就是暗示对方他第三局也会输,逼得对方不得不出老千来保证赢牌。”
徐杰纳闷:“我之前也和他玩过一次,也知道他出老千,但是我发现不了啊!”
付余附和:“对啊,一开始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没发现他出老千,只有秦九九发现了,她,她要是提前逼人出老千的话,岂不是肯定自己可以发现对方的动作?”
何意更温柔了,“听觉都不是一般人了,动态视觉特殊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付余咽了咽口水,感叹到:“天才啊!绝对是天才。”
再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来,三人只觉得有一种“我俯瞰着局中的你,默默倒数着你的死期”的大佬感,顿时毛骨悚然。
徐杰从钱包里翻出那张绿色银行卡,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了,他捏着比划了下, “这卡掷出去能当武器?”
何意想了想,“反正我们是不行。”
三人沉默下来,心思大同小异。
徐杰找了个姿势把卡往前甩了出去,卡没多少力道地滑在地上。
他捡起来再扔,付余眼皮跳了跳:“别扔了,小心扔下水道里......”
他话还没说完,银行卡正好扔到一个排水道口,掉了下去。
三人:......
“你这个事儿逼!” 付余气骂。
徐杰心里骂了一声乌鸦嘴,但他表面上不敢吭声。
三人蹲下来围着排水道口,徐杰打开手机手电筒往里照了照,卡掉在一米多的位置,在里面躺着。
“衰死了,我还想留作纪念呢,明天去银行补一张吧。” 徐杰遗憾道。
何意抓着排水道口试了试,还好是活动的,他把排水口卸了下来,利落地趴在地上伸手往里够。
又下沉了一次才够到,他把卡递给徐杰,整理了下头发。
衣服有点脏,他把上衣脱下来挂到肩膀上。
徐杰趁机快速摸了一把,羡慕地说:“你这身材怎么练的,不去做鸭可惜了,不然我们以后开个会所,你直接给它做到上市。”
何意、付余:......
付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脑子是不是有包,人是国家一级运动员,半只脚踏进国家队了,还用去做鸭?”
付余上手捏了徐杰胳膊一把,嗤笑道:“你羡慕也羡慕不来,你瞅瞅你身上这些肉。”
徐杰把他手拍开,反驳道:“我这是正常的肉好吧,练练就掉下来了,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瘦的跟竹竿儿一样。”
......
何意进了门开灯,给他们拿了拖鞋,徐杰打量了一下室内,“你家这不挺好的嘛,别人老跟我传你家穷的要死。”
付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穷不穷的关你什么事儿,人九九都来住好几次了,再说了,人意哥打比赛的奖金比你零花钱都多。”
徐杰睁大眼睛惊讶,付余又刺他:“跟四中老大不能比,我看你还是滚回去让人伺候吧。”
徐杰立马认怂:“别别别,跟你们混跟你们混...”
何意去打开厨房燃气热水器的零冷水,对他俩说:“我去冲个澡,付余,你带徐杰去睡我屋,洗澡洗漱的话排队。” 来者是客,他总不好真让人睡沙发。
付余和徐杰对视一眼,没反对。
付余嘲讽了徐杰一晚上了也有点解气,人家大少爷也没对他发火,现在他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新加入的跟屁虫。
何意又道:“衣柜里有新床单和毯子,自己找。”
何意进了洗手间,洗了把手,刚打开花洒试试水,突然想到什么,他赶紧撤出来回去卧室。
进去就见付余和徐杰站在打开门的衣柜前,付余手里拿着一床粉色四件套,两人正在石化。
何意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瞎,换个颜色。”
两人咔咔转头看他,何意挤过去,把粉色收好,拿出来一个灰色床单换好,又拿了两个薄毯扔到床上。
付余表情古怪,喃喃道:“完了,以后意哥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