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是组长交给我的工作。”
我拒绝的相当明显，可周栀子就像是听不明白似的。
“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而且我是可以帮你的，我知道客户在哪。”
“我也知道。”
组长给了我客户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根本不需要她来帮我。
“客户现在不在家，你就算去他家也见不到人。”
周栀子自信的说。
“你怎么知道不在家？”难道她背地里调查客户？
“反正我就是知道，只要你同意让我和你一起去，我保证让你见到客户。”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
因为我给客户打了电话，对方表示现在不在家里，要不换个时间再沟通。
这倒是和周栀子说的一样。
但我答应让她一起去，还有另外一个考虑因素。
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我们坐车来到一家高档会所，周栀子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我跟在她身后，来到了一间包厢门口。
她直接推开包厢的门。
门内，周琛言和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面对面坐着，而男子的身边还坐着一个漂亮姑娘。
周琛言身边也有。
不过这个姑娘和他保持着距离。
男人看见我们进来立刻露出不太高兴的神情，“你们是谁？没看见我们在里面有事要谈吗？赶紧出去！”
周栀子径直走到周琛言身旁，很自然的在他身边坐下，笑嘻嘻道，“您好，秦总，我是周栀子。”
秦总面色不虞。
周栀子立刻挽住周琛言的手臂，娇滴滴的说，“阿言，不是说好今天要带我出去玩吗？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工作，你又说话不算话。”
虽然是控诉，可她长的漂亮，声音娇媚可爱。
周琛言看了她一眼，“我提前就和秦总约好今天见面，总不能失约吧。”
“原来你就是周总的妹妹啊，之前一直听说周总有一个妹妹长得漂亮，人也出色，今天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周琛言笑了笑，“过奖。”
“我才没有那么好呢，都是阿言对我有滤镜，走到哪里都喜欢夸我，再给大家造成这个印象的。”
周栀子一副开朗可爱的模样，很快就跟秦总说上了话。
说完似乎才注意到我。
“烟烟姐，你别在那站着，赶紧过来跟秦总打个招呼。”
我冲秦总点了点头。
“秦总，您好，我是……”
话还没说完，周琛言忽然起身，“我有点事出去一下，秦总先坐，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不着急，你去忙。”
周琛言与我擦肩而过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包厢外。
远离了秦总的视线，他的脸色便渐渐冷了下来。
“谁允许你找到这儿来？”
“我来找秦总。”
“呵，秦总的行程保密，你怎么知道的？”周琛言面露嘲讽，“你真行啊，慕烟，学会跟踪了。”
这真是天降一口大锅。
我拒绝背锅，“我跟踪你？我今天一整个白天都在公司，哪有时间跟踪你？”
我又不会分身术。
“那你是怎么知道秦总在这儿的？别告诉我你是猜的。”
他不信我。
我被他气得忍不住发笑，“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忙公司的事，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有限，你是怎么认为，我知道你的行踪？”
难不成是掐指算出来的？
他薄唇微动，我立刻截住话头。
“千万别说是我调查你，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能调查你周琛言的行踪，今天就不会站在这儿。”
早就离婚了。
我相信说完这话，他应该能想清楚到底是谁跟踪他。
“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行踪，这人是谁不用我提醒你吧？”
周琛言似乎明白过来了。
“就算是栀子，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现在是什么场合？你就算想跟秦总谈生意，也不能现在过来，这只会让秦总觉得你急功近利。”
“我再说一遍。”我厌恶极了他这副理所当然说教的嘴脸，“是你妹妹强行拉着我来这里。”
“不可能。”
我早就预料到他不会轻易相信我，听到这话半点也不意外。
“你还信不信。”
说完转身要进包厢，他抬手拦在我和包厢门之间。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进去？”
“你和秦总谈事，那是你的工作，我现在要做的是我的工作，我不打扰你，也请你不要打扰我。”
不管周栀子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都已经来了，就不可能放过见到秦总的机会。
如果能这一次将工作搞定之后，我就不必再找他。
总不能白来一趟。
打定主意后，我推开包厢的门。
身后传来周琛言的声音。
“你会后悔的。”
我懒得理他，今天要是转身就走，我才一定会后悔。
包厢内因为我的推门骤然安静。
可刚才我明明看见周栀子和秦总聊的相当开心，我的到来都像是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我觉得有些不妙。
“秦总，我是慕烟，顾氏集团设计部的员工，这次过来找您，是为了和您谈一下关于……”
“我今天休息，不谈工作。”
秦总抬手制止了我。
我知道什么叫自讨没趣，也不能强行让秦总谈工作，那只会惹他更不高兴，只能止住话头。
周栀子似乎没看到我的尴尬，对秦总笑着说，“秦总，我听说你夫人很喜欢空大师的画。”
“是的，我夫人喜欢一切艺术品，空大师的画是她的最爱。”
空大师是有名的画家。
一手油画画的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他出道不过数年，可是每一幅画作都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神作。
也许这是一条讨好秦总的路……
我正想着，就听见周栀子说，“我那里刚好有一幅空大师的新作，是阿言前些日子送给我的，既然秦夫人喜欢，我改天让人给您送来。”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虽然喜欢画，但和秦夫人还是没得比，好画，就应该给懂得欣赏它的人。”
秦总笑呵呵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相谈甚欢。
倒是把我给晾在了一边。
我对眼下这场景早有预料，周栀子忽然提出和我一起来，肯定不怀好意，原来是在这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