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易中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咋能说没有困难呢?您想想看,贾家的秦淮茹眼下怀有身孕,身子不方便。而贾东旭呢,连饭都做不来,更别提好好照料孕妇了。再说那贾家嫂子,在监狱里头可是遭了不少罪啊,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她也急需有人照顾呢!”
何雨柱抓住了易中海的话柄:“易大爷,您这话可真是让人搞不懂啊!咱们现在的监狱明明是教育人、改造人的神圣地方,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跟虐待人的魔窟似的啦?难不成在您心里,那地方和渣滓洞、白公馆一个样儿?你说这话到底安的什么心呐?”
易中海被何雨柱这番说辞吓得浑身一颤,甚至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他万万没料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会被何雨柱如此上纲上线,直接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帽子不是自己最擅长的吗?怎么他现在用的这么溜?
此刻,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道:“傻……傻柱,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哪有那个意思啊?我只不过是……我只不过是……”说到最后,他因为太过紧张,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刘海中见状,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这是个打击易中海的好机会。于是,他赶紧趁机落井下石,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我说老易呀,您这话说得可真够离谱的!怎么着,难道您还对那种教育改造人的地方有成见不成?依我看呐,您确实该好好反省反省,提高一下自己的思想认识喽!”
正当局面陷入僵局之时,郑主任站了出来,试图为易中海解围。只见他摆了摆手,故作大度地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这样上纲上线吗。老易也就是一时口误而已,没必要揪着不放。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谈谈贾张氏的事情吧。毕竟人家在里面可是有着重大立功表现的,如今遇到困难了,咱们于情于理也的确应该帮衬一把不是吗?何主任,您说是这个理儿不?”说着,郑主任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何雨柱一眼,显然是想用所谓的道德压力来迫使何雨柱妥协。
何雨柱此时一脸不屑地看着对方,丝毫没有被这番话所裹挟:“哼!你们爱帮就帮呗,又没人拦着你们啊?反正别扯上我就行,这事儿和没我半毛钱关系!还有郑主任,我可得好心提醒您一句,那贾张氏的事情您最好先弄准成再行动,不然可有您后悔的时候。她能有什么立功表现?我可是打死都不信呐!恐怕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咱们院子里怕是没有人会信!咱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她真有重大立功表现监狱那边还会让她就这样子回来,浑身弄的连叫花子都不如。”
郑主任听了这话,心里不禁猛地一沉,暗自思忖道:不会真像何雨柱说的那样吧?那张出狱证明白纸黑字这样写的,监狱系统总不至于搞错吧……尽管心中有些忐忑,但他转念一想,觉得还是不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于是便决定明天抽时间亲自去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原本他都是打算直接向上级汇报此事,只要上级同意就着手展开宣传工作了,现在看来必须先跑这一趟再说了。
然而,郑主任此时还是想要将贾张氏这件事情硬推到何雨柱的头上,毕竟当着院里那么多人面自己大话说出口了,弄不成了自己面子往哪儿搁。只见他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对着何雨柱说道:“我说何雨柱同志,你好歹也是厂里的干部,这思想觉悟怎么就如此之低呢?眼看着街坊邻居遇到了困难,大伙儿难道不应该伸出援手、帮衬一把吗?”
何雨柱心道:真是给你脸了,还不依不饶了,真是个狗皮膏药。便道“郑主任,你觉悟高,你要是觉得她困难那就把她接自己家照顾几天不就行了,也在咱们这块给大伙儿做个表率。不是说您以前在别处做了许多好事儿吗?我们没有机会见,这次多好的机会,也让我们见识一下,有个学习的榜样。”
郑主任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这个年轻人怎么油盐不进呢,还专门往自己心窝里扎刺儿。他还要再说什么何雨柱直接道“打住,郑主任,您也知道我和贾家不对付,如果是其他家的事还能商量商量,贾家这个事我不掺乎,你们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我还没吃饭呢,就不留你们了。”说着直接关门坐到餐桌继续吃饭。
郑主任气得满脸通红,腮帮子鼓得像蛤蟆一样,双眼圆睁,吹胡子瞪眼地怒吼道:“这个何雨柱简直太不像话了!竟然如此铁石心肠,一点儿爱心都没有!”此刻的他只觉得颜面扫地,尤其是在院子里那三位管事大爷面前丢了面子,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而另外三个人此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何雨柱究竟有啥背景?他怎么敢这样硬刚街道主任?看来这个郑主任貌似还没啥法子,这个郑主任貌似也不像他说的那样能对何雨柱手拿把掐呀?三人甚至有些后悔掺和这事儿了,生怕何雨柱会记恨在心,日后找机会报复自己。
不过眼下还是先让郑主任消气为最重要的事,闫埠贵赶忙陪着笑脸说道:“郑主任啊,您先消消气儿,这事其实也不能全怪傻柱呀。您刚才也亲耳听到了,贾张氏和傻柱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一般的深呐!说不定在咱们来之前,他俩就已经闹的不可开交啦。”
郑主任一听这话,心里稍微舒坦了点儿,顺坡下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嗯……也许真是我考虑得不周全,没料到他们的矛盾居然到了这种程度。”紧接着,他转头看向易中海和刘海中,语气严肃地问道:“老刘老易,在我们来之前,这院子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