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州土地肥沃,你我两国联盟,可共谋濮州。”
“此外,我邳国与你京洛结盟,加之联姻,今后若京洛想吞并沛国,我国虽与沛国结盟亦是不能向京洛出手,不然就是我邳国失信于天下人。”
“至于我国使节出面协调两国关系,你们不给面子亦是说的过去。”
闻听卢思义此话,众人这才发现,这邳国使节竟是毫无节操的无耻小人。
真这么做,邳国离亡国已经不远。
无数大臣电石火光之间冒出无数念头,有的想要加官进爵要封地,京洛的封地亦是有限的,只能扩张。
所有人看向京洛国主,有的藏不住心事,眼中露出殷切之色。
这些大臣的目光国主一一看在眼里。
国主冷言:“不够。”
宰相与尚书令这才发现自家新主胃口竟然这般大,这还不够,要了宋国、沛国可是多了一州之地,濮州一直是他们战略目标。
有邳国在东打协助,他们从西进攻濮州,赢面颇大。
同时有邳国作为联盟国,拿下宋、沛、濮。完全可以守住,只要给予三年发展,就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五年的发展就能再图他国。
这些是国主内心想法,也是国师的内心想法,更是宰相内心想法,然宰相并不想让这事儿成,至少也得让自己女儿生下大王子再说。
不等卢思义开口,宰相向前一步盯向卢思义怒斥:“荒缪。”
“邳国这般小人行径,为我京洛所不耻,为天下人所不耻,联盟绝无可能。”
话毕宰相瞥向尚书令一眼。
尚书令一步上前,盯着卢思义,态度与宰相一般无二。
绝不同意卢思义这般提议。
卢思义内心一震,玩犊子,一下得罪两个大佬,是自己想得太过想当然了,这般有利的条件应该同意才对,为何这两个老家伙反对,再一想瞬间明白过来。
若固顺公主嫁给京洛新主,真的诞下子嗣,还是王子的话,这两个老家伙的子女在新主面前可就没了任何优势,怪不得他们两人会一致对外。
有两人表态,众臣接近十成反对起来。
只有那些年轻的官员,此刻沉默不语。
国主的脸色变得霎时难看,怒气缠身不由看向国师。
国师低头,不敢与国主对视,似乎没有发现国主目光般。
“国师,你来说说。”
国主不给国师藏头机会。
国师看向满朝文武,内心不恨卢思义是假的。
也不能因此真站在宰相与尚书令一方,真如此,他的权力很快就会被人替代。甚是清楚他一切都是新主所给,现在就是新主手中的一把刀。
国师眉头一皱,盯向卢思义淡淡言道,以显他特殊身份:“若想与我京洛联盟并非不可,需答应我京洛三个条件。”
宰相与尚书令不由凝视向国师,那眼中含义不言而喻,若是说得不好,别怪老夫下毒手。
国师只当没有读懂宰相与尚书令眼中含义,亦没有在乎国主放松一丝的神情,等卢思义答话,这才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他不想卢思义,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把老底都交出来。
卢思义,脸上露出笑容,心下大定,至少还有缓和余地,言道:“细细说来。”
国师一笑:“其一,我京洛有两位世子到了成年,其世子姒盈,韬略于胸,固顺公主嫁给他再合适不过。”
此话一出,卢思义脸色一变,宰相与尚书令却是双眼一亮。
他们怎就没想到这一点,这也算邳国与京洛联姻了。
卢思义脸色一黑,怒气在脸上直接表现出来,只是未开口,他要听完这国师所说条件。
国师看卢思义脸色难看,浑不在意,言道:“其二,礼单之物,增加十倍。”
卢思义的脸色彻底黑下来,带来的礼物已经相当于邳国半年的财产,十倍,整个国库都要掏空了,怎么养军队。
卢相与尚书令不由扶须点头,亦是认可这般,之前他们辱骂卢思义所言什么好似全部忘了。
国师看卢思义这般,淡然笑之:“最后一条,濮州,青州归京洛所有。”
“想屁吃。”卢思义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京洛满朝文武被卢思义这声怒骂,吓了一跳,只听卢思义怒发冲冠,续骂道:“无耻之尤,非你莫属。”
“真当我邳国好欺负不成。”
“我也给你们三条。”
“其一,固顺公主不是礼物,送来送去,也只有国主配得上我国固顺公主,其它在我眼中就算了,不配给我家公主提鞋;若国主不愿,此事就此揭过,不要再谈联姻之事。”
“其二,礼金是仪式,不在多少,你这如饕餮只吃不吐,吃相太过难看,若要显出你京洛地位,礼尚往来应返回价值十倍之物,让我带回国内,我邳国自会大力宣传京洛之威严,让四方真心臣服。”
“其三,青州我邳国儿郎战死数万才攻打下来,拱手想让,用臀去想亦是绝无可能,若想要濮州,你我两国各凭本事,谁先攻入卢国国都,濮州归谁所有。”
卢思义言语,铿锵有力,视死如归,一身杀气释放毫不掩饰,如同战场出生入死,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将军般。
此刻他的形象震住了京洛一众官员,就连那些武将也被卢思义这气魄给震慑住几个呼吸。
反应过来的将军一个个,脸色微红,这才想起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他们棱角好似被磨平了,竟被这样一个青年给震慑住。
京洛国主亦是没有想到卢思义身上会散发出来这般气势,相隔十米都能感知到,此人大才,若不为京洛所用,决不可留。
国师,被卢思义骂的脸色铁青,此刻听卢思义所言,义愤填胸,不过被卢思义的气势所吓,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反驳,再者对方说得好像在理。
“哼~!”
“信口雌黄。”
“就你这般激将还是太嫩。”
没想到,宰相冷清声音响起,一下击破卢思义在这朝堂之上形成的势,众位官员明吾过来,一个个额头微微露出冷汗,内心恨死了卢思义。
卢思义不惧,迎上宰相目光:“怎么,你还有更好建议不成?若不想与我邳国结盟,我这就回去如实禀告主上,京洛不过尔尔,一些鼠目寸光之辈罢了。”
“放肆。”
“大胆。”
“竖子。”
朝堂之上,无数官员指着卢思义的鼻子大骂起来。
他们谁能忍受卢思义骂自己国家是鼠辈,这跟骂自己毫无区别。
卢思义等众位官员声音落下,冷笑:“怎么,说到你们心坎上了,这般激动?”
“小子,信不信,我让你血溅当场?”这时一武将上前一步,对视卢思义双目,散发着威严之中不缺杀气。
卢思义大笑:“哈哈哈,信!”
将军:“信你敢这般放肆,难道不怕?”
卢思义反问:“怕?怕我还会来与你京洛商谈?”
“我死,名可流传千古,上不愧对邳国黎民,下不愧父母,死的其所,有甚怕的?”
“倒是你杀我一人,京洛遗臭万年,我求之不得,你怕是不怕?”
卢思义这昂扬斗志一时之间,竟让这将军,后退一步,实在是卢思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太过强大,竟有君威。
京洛新主内心一颤,想要杀卢思义的想法消散一空,对方所言颇为在理,作为使节就是来谈判的,杀了对方算怎么回事儿?
这般还有哪个国家敢来与京洛谈判,京洛与其它国家谈判,只怕其它国家也不愿接见京洛使节。
国师脸色比谁都难看,首先被卢思义骂的就是他,现在听卢思义这般言语,在看对方视死如归模样,绝对是被自己话语刺激的,让事情弄巧成拙,悔恨不已。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与卢思义对话,要知卢思义说过,京洛不与结盟,就与卢国停战。加之已经与沛国结盟,定会攻打宋国。
到时京洛若是出战,协助宋国,邳国不介意让京洛的军队深陷其中。随之卢国会对京洛生事,他们两国边境多有摩擦,已经积怨已久;有违利益的事情,谁也不敢开口做出决定,没看宰相、尚书令、国师集体哑火,谁还敢站出来。
看无人发话,国主不得言道:“吾有些困了,改日再谈,送使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