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禁闭室那厚重的铁门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后紧紧地合上了。
随着这沉闷的关门声响彻整个房间,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瞬间弥漫开来。
\"哼,一群卑劣的猴子!\" 黑暗灵族阴谋团的指挥官站在原地,他撇动着那张原本就显得无比高傲的嘴巴,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这里是一间完全封闭的屋子,既没有窗户可以透进一丝光亮,也没有灯光能驱散这片浓重的黑暗。
当铁门关闭之后,室内便陷入了绝对的漆黑之中,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凝固。
而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阴谋团指挥官,此时却已被剥得精光,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他无奈地缓缓蹲下身子,然后一屁股坐在那同样冷冰冰的金属地面上。
在他身旁不远处,放置着一个装满营养稀粥的饭盆以及一个用于排泄的桶,两者就这样紧挨在一起,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这种恶劣的环境条件,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阴谋团指挥官而言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折磨。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将此视为一种别样的刺激体验。
只见他悠然自得地吹起了口哨,那尖锐刺耳的哨音在寂静的禁闭室里回荡不休。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开始不断浮现出昔日在科摩罗时纵情享乐、声色犬马的场景。
奢华糜烂的宴会、美酒佳肴的盛宴、艳丽妩媚的女子……每一幅画面都是如此清晰生动,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不仅如此,那些被他所劫掠的舰船上的人类惊恐万状的面容更是如影随形地浮现在眼前。
他们绝望无助的眼神、瑟瑟发抖的身躯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无一不让这位冷酷无情的指挥官感到兴奋不已。
\"哈哈哈哈......\"终于,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间狭小的禁闭室中来回激荡,仿佛要冲破这无尽的黑暗。
此时此刻,他正从这些回忆当中源源不断地汲取着那种近乎变态的愉悦之感,似乎已经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又为何会落得这般下场。
“我是阿苏斯坦,一名高贵无比的诗人兼战争艺术家!”。
此刻,他正慵懒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口中悠然自得地哼唱着来自科摩罗丑角艺术团的经典戏曲旋律。
他的二郎腿高高翘起,仿佛世间万物皆无法入他的法眼。
就在这一整天里,他始终以高亢激昂之声,用那神秘而古老的灵族语言高声朗诵着属于自己的诗篇与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传来,紧闭的房门缓缓开启。
刹那间,一束耀眼刺目的灯光如利剑般从舰船狭窄的走廊之中直直照射进来,瞬间将这间昏暗狭小的禁闭室映照得亮如白昼。
然而,即便是面对如此强烈的光线,那位黑暗灵族指挥官依旧我行我素,保持着他那副跷着二郎腿的悠闲姿态,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动一下。
只见两名身材魁梧、全副武装的阿斯塔特战士稳步踏入室内。
他们默默地将阿苏斯坦吃剩下的营养粥收走,随后又端过一碗新的营养粥扔到了排泄的桶旁。
“哼,就凭你们这些卑微的家伙也妄想困住我?告诉你们,如果有朝一日能让我踏出这扇该死的门,我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你们赶尽杀绝!到那时,我还要用你们那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鲜血,在这墙壁之上绘制出一幅宏伟壮观的科摩罗角斗场的壮丽画卷!”,阿苏斯坦恶狠狠地叫嚣道。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阵沉闷厚重的“砰”声响起,房门再度被紧紧关闭,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一片死寂,无人回应阿苏斯坦那疯狂的威胁话语。
第二天,灵族指挥官此时已全然不见第一天时的那份悠闲自得。
他洗着鼻子,闻着那无人倾倒、散发着恶臭的排泄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但却没有人回应他哪怕只言片语。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指挥官就像一只失去方向感的无头苍蝇一般,在这狭小而封闭的禁闭室内毫无规律地来回踱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又过去了多久,那扇沉重的铁门终于再一次缓缓打开。
当看到有人出现在门口时,原本几近崩溃边缘的灵族指挥官,其精神状态竟稍稍有了些许复苏。
只见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兴奋的叫嚷起来:“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既然把我关在这里,那就赶紧来审问我啊!别像对待死人那样对我爱答不理的行不行啊!”。
站在门口的那位身材魁梧的阿斯塔特战士见状,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中那支连接着粗大水管的高压水枪。
刹那间,强大的水压化作一道冰冷刺骨的水龙,径直朝着灵族指挥官猛冲过去。
无情的水流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身体上,瞬间将他淋成了落汤鸡,他只得紧紧抱住脑袋,狼狈不堪地蜷缩在禁闭室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没过多久,那名阿斯塔特战士见差不多了,便随手关闭了水枪。
紧接着,他依旧按照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流程,先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旧饭盆,然后再将一个装满食物的新饭盆“咣当”一声放在地上,最后毫不留情地再度关上了那扇厚重的铁门。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整个禁闭室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当他刚关上门的时候,就听见禁闭室内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这样的折磨方式,循环往复了三次,再看这位原本高傲的黑暗灵族阴谋团指挥官,现在像一只霜打的茄子一样,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