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飞说道:“哥们儿,这年头是个什么光景你也知道,每天都要死人,黑市每天也会出不少大大小小的事,我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万一打你兄弟闷棍的人不是我们黑市的人你不是为难我吗?”
这件事草上飞也听说了,只是这年头人命不值钱,死个把人这么长时间也没人来问,自然当一件无头官司来处理。
王小宝说道:“我虽然不了解黑市里面的运行情况,但我知道你们搞黑市的最忌讳有人在你们这里闹事,要是黑市保证不了安全谁还敢来做买卖?据我所知除非是你们黑吃黑,其他黑吃黑的人都只敢在人离开黑市以后才敢干劫道的事儿,就算不是你们黑市的人打我兄弟,你们也一定知道那天晚上动手的人是谁。”
“莫非打我兄弟的人就是飞哥手下的人,飞哥护短不愿意把人交出来?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吗?”
草上飞起身双手撑着桌子用极其挑衅的笑容和轻蔑的眼神对着王小宝笑道:“兄弟,来者是客,我以为你是来做生意的,没想到你真的是来找茬的,你是觉得我特别好说话吗?”
“给你脸不要脸,先不说我知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我就算知道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就算是我手下的人又能怎么样?”
“兄弟们,给这位宝爷松松筋骨,别弄死了。”
草上飞下面这些兄弟早就按耐不住了,一个个地提着刀就冲了上来。
王小宝暗道一声不自量力便开始反击,不过一分钟众人接被撂倒在地,打他们都不用昆虚大法的,金刚之躯他们就招架不了。
草上飞见此情景没有害怕反而说道:“看来兄弟有点本事啊,让我领教领教!”
草上飞人如其名身法确实有点东西,好像失传的轻功,王小宝不愿沾无辜者的生命,毕竟草上飞说的最后一句话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王小宝使出速闪与他纠缠,并使用指引七式进行攻击,只要控制就好没必要下手太重,自己的目的不是来结仇的,王小宝心里清楚如果把黑市的人惹毛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他们有消息渠道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怎么办?自己无所谓家人在身边啊,总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家人身边吧?
就算王小宝认为自己今天的做法已经足够不留痕迹,直到此刻他脸上的黑布都还戴着,可是万一呢?能搞黑市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虽没有用全力,可草上飞的身法甚是滑溜,竟然一一躲开王小宝的攻击,草上飞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翻墙而去,王小宝使出昆羽箭未命中。
王小宝心想果然有点东西。
王小宝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市众人,把这个院子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王小宝知道狡兔三窟,这个院子肯定不是老窝,但王小宝也没想到居然翻出了两千块钱和各种票据,仔细看了看没有大件儿的票都是肉票粮票,还有奶粉票什么的。
聊胜于无,王小宝搜刮出来之后对着众人说道:“告诉那个草上飞,一个星期以后我还会来黑市,就在我今天卖东西的地方等着你们的人来接我,如果没人来我就掀了你们的黑市!”
说罢王小宝脚踏墙壁翻墙而过,有个别已经缓过劲儿来的兄弟急忙跑出去想找寻王小宝的身影,可是哪里还有人影?
王小宝回了家,他丝毫不担心这个黑市会因为这件事情搬家,一个星期以后他们一定会严阵以待,道上的人讲究一个有来有往,你闹了我的场子你就一定得给个说法。
除非王小宝不去,道上规矩那就是王小宝认怂,可这种事认怂可解决不了,黑市一定会派人出来找,找不找得到再说,但一定得找。
毕竟你打了人还把人家一个据点给洗劫一空,传出去道上的人是要看笑话的,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至于为什么给一个星期,很简单,这几天王小宝要观察自己和家人乃至院子周围有没有陌生人出现,这样王小宝才安心。
王小宝回到家的同时,草上飞出现在另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可就大多了,是个二进院,隔据点比较远,要不是草上飞有些轻功在身且得走一段儿呢。
草上飞恭敬地站在一个老人面前说道:“佛爷,事情就是这样的。”很明显草上飞在汇报刚才的情况,也有人来禀报据点被洗劫的事情。
佛爷说道:“想我城东四面佛出道几十年了,见过的少年英才不少,见过的脓包草包也很多,草上飞你从小就跟着我,居然会阴沟里翻船。”
草上飞惶恐道:“佛爷,不是这样的,这个自称宝爷的我感觉他没有用全力,您知不道啊那刀砍在他身上都镗镗响啊。”
佛爷说道:“硬气功?也是,没点本事的人也不敢硬闯城东黑市啊,说说吧,他兄弟那件事儿怎么回事?”
草上飞说道:“佛爷,去年十一月确实发生过这件事,可是今天之前无人来提啊,出事之后的一个星期确实有公安来走访,那几天我们这个点儿都没开市,之后一直风平浪静,也没人过问,就想着是一件无头官司,也就没管。”
“干这件事儿的人您也见过,我手下那个叫疤脸儿的人,可是事情过后的第二天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去躲风头去了,可是一直到今天他也没再出现过,您也知道,我们出来混的人谁没点过去啊?这黑市的人走走留留的多了,一个人而已不来就不来了呗,我也没多想。”
佛爷问道:“这个疤脸儿是个什么情况?”
草上飞说道:“说来这个人也奇怪,平时不怎么和大家说话就是帮着我们看管黑市,也没人知道他住哪儿,您知道的,我们收人只问来路,又不是查户口,身上有点黑的人多了去了,咱们城东黑市下面兄弟不少,我总不能个个都这么清楚吧?”
佛爷问道:“这个疤脸儿知道我们黑市多少事情?”
草上飞答道:“就在我那个院儿出没,其他的一概不知,后来我也怕他反了水搭上雷子(公安)来搞我们,结果也没出任何事情。”
草上飞情况说完四面佛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