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又嘲讽她。
慕初棠不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什么绅士风度都是假的，完事后我的衣服被你撕碎了，你却完好无损，还不肯借给我。”
真恶心。
从他怀里跳下去。
“逞什么能？”他下意识伸手搀扶她拽回怀里：“还有力气走路？”
“被狗咬习惯练出来了。”
“……”
慕初棠从地上捡起两块比较大的布料裹住自己，一瘸一拐走到门口。
腾出手去开门。
门没打开，手一滑布料直直掉到地上，弯腰去捡，后腰涌出一阵剧痛。
突然觉得好委屈。
蹲下来，双臂抱住膝盖，肩膀松动传出轻微抽泣声。
“怎么了？”
她的情绪失控来得突然，出乎薄倾墨的预料：“不舒服吗？”
大步走过去。
脱下白衬衫从身后罩住她发凉的身体，抱进怀中，拍拍后背。
“又哭，逗你的，我哪舍得把你给别人看。”
事后诸葛亮。
慕初棠奋力一把推开他：“不要你假好心，我讨厌死你了。”
本就熏红的小脸又蒙上一层幽怨，想起近日种种屈辱，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越抹越多。
“好了别哭了。”
她一哭，薄倾墨心里乱糟糟的显得手足无措，想替她擦眼泪，她脸贴在他胸膛上不露出来。
死犟。
薄倾墨打横抱起人离开书房，放回卧室。
慕初棠钻进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薄倾墨扯下被子露出她的小脑袋：“别再憋死了。”
“不要你管。“慕初棠埋头又钻进去，气呼呼扔出一句：“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
薄倾墨再次给她拽出来，这次，是连同胳膊也拽出来放在被子外面，凌厉眼神警告她别再胡闹：“你是说肚子饿了么，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慕初棠瞪他一眼，翻过身背对他不肯说话。
犟骨头。
生气起来河豚似的，谁碰她，她就扎谁。
薄倾墨记得小时候的初棠爱吃甜，把她惹急了，给她一块椰子糖哄哄，她很快就不生气了……
换上干净衬衫下楼。
进入厨房。
薄倾墨翻来覆去没找到自己的东西：“我放在厨房里的零食哪去了？”
保姆吃惊：“那些吃的是先生买的吗？您从不吃零食，我没想到是您买的，以为是哪位客人无意落下的。正好慕小姐今早赶时间不吃早餐，我怕她饿坏肚子，就把零食送给了慕小姐在路上吃……”
乌云密布的不是天气。
是薄倾墨的脸。
阿姨懊恼：“先生给慕小姐买零食怎么不说一声？悄悄放在厨房，我和慕小姐都不知道。”
“谁说是给她买的？”薄倾墨出言否认。
昨晚回云檀的路上，恍然间想起初棠有半夜爬起来偷吃零食的习惯，他鬼使神差的去买了一袋。回到家才意识到她根本不配，扔了可惜，就随手丢进了厨房。
结果，兜兜转转还是进了她的肚子。
“家里有糖果吗？”
阿姨摇头：“先生不爱吃甜食，家里也就没准备。”
薄倾墨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丢下一句知道了，换上鞋离开云檀。
大半小时后。
男人手提一只印有薄家图腾的精致包装袋回来，从里面拿出一袋独家生产的椰子糖，拿走三颗，剩余交给保姆：“她问起，你就说是我妹妹去薄家做客拿的。”
保姆记下：“是。”
考虑到慕初棠认识薄家图腾，薄倾墨吩咐：“包装袋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