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
内域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位高权重,声名远扬的大人物存在吗?
可为什么自己好像从来都未曾听闻过呢?
也未从古籍上看到过。
司灵儿眨动着她那双水灵灵且充满灵动气息的大眼睛,眼神之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疑惑之色。
就在这时,那个自称为道尊之人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
“吾存于世间之际,尚且并无内域这般说法。”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在司灵儿耳畔炸响,使得她瞬间瞠目结舌,整个人都惊愕得呆立当场。
要知道,根据古籍之上的详细记载,内域这个称谓乃是由天宫的第一代宫主亲自创立而成。
然而,天宫的第一代宫主距今已然过去了数百万年之久。
可是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道尊居然声称在他存在之时,连内域这种说法都尚未出现。
如此一来,难道不就意味着这位道尊竟是来自数百万年前的大能吗?!
当司灵儿猛然间意识到这一惊人事实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突然间漏掉了一拍似的,一股无法言喻的震撼与恐惧如同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令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一个失去灵根的废物,竟然能够与这般强大的存在产生联系,这让司灵儿感到难以置信。
此刻,她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受宠若惊。
遇上师父已经是她最幸运的事情了。
\"既然你是这方世界所认定的天命之人,那么你就按照法阵的指引前来见我吧。\"
那个神秘而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的声音悠扬, 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听到这话,司灵儿先是一阵狂喜,但紧接着又想起自己没有灵根的事实,喜悦之情瞬间被忧虑所取代。
她犹豫地开口说道。
\"前辈,我……我并无灵根,怎能.........\"
然而,内心深处对于拥有灵根,对于变成强者的渴望还是让她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就在这时,那位道尊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淡淡的不屑。
\"不就是一条灵根而已,吾送给你一条便是了。\"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重新长出一根灵根对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就如同普通人赠予他人一件微不足道的礼物一样平常。
司灵儿沉默了。
这灵根是想送就能送的吗?
“吾生前的灵根就存放在这方世界的正殿之中,只要你能够顺着法阵所指引的方向一直走下去,走到那最深处,那么吾之灵根便会归属于你。”
道尊面色平静地缓缓说道。
这次的声音和刚刚的不一样。
仿佛从远古传来一般,带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话音刚落,只见司灵儿脚下的法阵纹路突然间绽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将整个空间都映照得明亮异常。
与此同时,地面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原本坚实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一条全新的道路赫然出现在司灵儿的眼前,笔直地通向远方,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面对如此现象,司灵儿那颗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心最终还是被内心强烈的野心所击败。
她无时无刻都想成为万人之上的强者。
如今等了十年,终于有机会可以实现了!
没过多久,司灵儿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毅然决然地抬起脚,踩在了道路之上。
也许是道尊考虑到司灵儿本身并无灵根,所以特意为她减少了不少考验。
然而,尽管考验的数量有所减少,但每一项考验的本质却始终未曾改变。
那就是这些考验无一不是为了验证司灵儿的道心是否足够坚定。
值得庆幸的是,司灵儿成功地通过了所有的考验,向他证明了自己那颗坚定不移的道心。
司灵儿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体内所有的疲惫与紧张都随着这口气释放出去一般。
此时此刻的她,模样实在有些狼狈不堪。
原本整齐柔顺的发丝早已变得凌乱无比,几缕长发甚至胡乱地贴在了脸颊之上。
而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衣衫,如今也多出了好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被鲜血浸染得透红,看上去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厮杀似的。
然而,尽管如此狼狈,司灵儿那双美丽的眼眸却依旧明亮如星,闪烁着兴奋与满足的光芒。
显然,对于眼前所经历的这些艰难考验,她不仅没有丝毫畏惧退缩之意,反而内心深处充满了欣喜之情。
因为这些都是她以往在院落之中独自修炼时无法感受到的宝贵体验。
就在司灵儿的前方不远处,有四根粗壮的立柱笔直地矗立着,一眼望不到头。
而在这四根立柱的正中央位置,则摆放着一尊巨大无比的石像。
这尊石像庄严肃穆地盘坐在一把由青铜打造而成的椅子之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环绕在石像周围的,是两股截然不同颜色的力量——暗金色和白色。
它们看似相互交织缠绕,实则正在暗暗较劲。
犹如水火一般,互不相容。
更为奇异的是,这四根立柱连接之处,上方仿若星空宇宙,广袤无垠。
目睹此景的司灵儿,面庞之上满是惊愕!
衣袖之下的双手微微颤栗,显露出她内心的激荡。
恰在此时,环绕在石像四周的暗金色与白色力量骤然撞击在一起。
撞击所产生的磅礴能量,将司灵儿猛地掀飞了出去。
司灵儿本能地紧闭双眸,身躯略微蜷缩,希冀在摔落于地时能减轻些许痛楚。
而就在她的身躯即将触地之际,一股轻柔的力量将她紧紧包裹。
司灵儿的身体犹如蝴蝶一般轻盈。
紧接着,只闻道尊那沉稳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
“莫要胡闹了,闹腾了数百万年,莫非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