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照深深看了他一眼。
然后认真道。
“老娘管你安不安心。”
“你还**的谈上条件了。”
花月照甩了甩手:“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我也很想知道你既然没有异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花月照伸手刚想要用[感知]入侵他的思维。
“我是实验体,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司南阙侧开了头,直言道。
“没必要用别的手段。”
花月照手一顿,然后就着张开的五指,一个巴掌将对方打晕了过去。
“*的。”
“真是得寸进尺。”
“还轮得着你想怎样了。”
司南阙被打晕之后,花月照直接将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将淡金色的[感知]入侵了他的意识。
————
冰冷银色的实验室里。
巨大的试管中浸泡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小男孩。
小男孩微微睁开眼,混沌的意识中,他感觉自己泡在水里,浑身插满了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管子。
冰冷的液体在他的身体里穿行,运输。
在厚重的玻璃外边儿,围着一圈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手里不停地做着数据记录。
“齐博士,2537号实验体今日数据一切正常。”
为首的男人点了点头:“好好看着,这是目前唯一成功的实验体了。”
他的话音落下,小男孩模模糊糊转动了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穿着防护服,正在搬运“尸体”的工作人员身上。
那些尸体全是小孩子。
有男孩有女孩,看着和自己都差不多大。
只是他们身上都发生了非常恐怖的异变——
皮肤脱落,关节畸形……甚至还有小孩的背上多出了四条胳膊,将人的基因和动物的基因杂交到了一起……
空间扭曲——
男孩再睁开眼,他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正方形观察室里。
四周冷漠模糊的脸在紧紧地盯着他。
而不远处的地面,放着他被砍断的两只手掌。
“……”
“……”
当他的手骨因为生长产生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四周的人却因为实验的成功,从心底迸发出了欢悦的笑意。
“第一次自愈实验成功!立马准备第二次!”
“十次实验成功之后,准备实验体第二次进化!”
——————
当他的身高终于能在镜子中看见自己时。
他的乌黑的头发已经全部变成了蓝色。
双瞳如冰蓝色的玻璃弹珠般透彻又脆弱。
整个皮肤白的像是墙壁,身上没有一丁点儿活人的气息。
“2537,该记录了,还不快滚过来!”
他木讷地被前方的男人带走,路过一个个透明的实验室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认识的几个小孩被关在房间里面。
他们面前站着一个浑身绿色,双眼猩红,血盆大口的小男孩。
小男孩如同疯狂的恶犬,见到几个孩子如同见到了食物,疯了一般冲上去撕咬。
没过多久,被咬的肠穿肚烂其他孩子竟然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们同样变得双眼猩红,呲牙咧嘴,和最开始的小男孩无异!
“要成功了?!”
实验人员兴奋地看着房间里的变化。
可没过几秒钟,包括最开始的小男孩在内,所有的孩子都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摔落在地上。
彻底失去了生命体征。
“……”
“第523次病毒实验。”
“失败。”
——————
“哦?这座实验室已经荒废这么多年了……这里竟然还有个活体?”
全副武装的女人踏入这座荒废惨败的实验室。
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断地通过啃食自己的血肉来维持生命。
反正,被啃咬的血肉也会生长。
他饿不死。
但死不了的话,饥饿的感觉,又会使他绝望。
“有兴趣干件大事吗?”
那个女人看不清容貌,但声音非常悦耳。
这点感受来自于。
她似乎能帮他改变后狗屎一般的现状。
“实验数据在什么地方?”
“等等,这个病毒……”
“哈,如果是这个的话,祂肯定会喜欢的。”
——————
花月照退出了司南阙的意识。
她陷入了沉默。
沉默到直到司南阙悠悠转醒,她才回过神来。
“丧尸病毒……难道和那个实验室有关?”
她见司南阙醒了,直接问。
“那个女人,就是恶人联盟的首领吗?”
司南阙被砍断的手臂此时已经完全复原。他垂着脑袋,已经无心去感叹对方能力。
整个人就犹如一道被掏空了灵魂的空壳,已经没有任何的思考和昔日的癫狂。
“我只见过那一次。”
他淡淡道。
花月照敛了敛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回想起记忆中的所有实验室的信息。
她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笑。
她就知道,她这么记仇,追着司南阙和恶人联盟不放,总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这次来到恶人联盟的据点。不仅瓦解恶人联盟高层结构,除掉了仇人,知道了首领的蛛丝马迹。
还收获了非常重要的线索。
这个线索的出现,足以让她推动整个末世发展走向终焉的进程!
如果没有猜错。
丧尸病毒的源头!!
好像让她找到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花月照已经没有什么想和他再说的了。
她一开始的目的就很明确。
她要杀他。
关于这点,对方和她拥有同样的恨。
但是他输得很惨。
“我不想说什么。”
“那我要杀你了。”
他的眼睛闪了闪,浑浊的眼里亮起了一丝清明,很快又磨灭了下去。
“如果你真的能成功的话。”
“请自便。”
他嗓音干涩道。
“我想死得痛苦一些。”
“我不能保证。但这一次,是你最后一次看见这个世界了。”
司南阙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花月照。
最后嘴角勾起一抹释怀的笑。
“我恨你。”
“嗯。”
“下辈子我会杀了你的。”
花月照不屑地笑了。
“别想多了。”
“儿子是永远赢不了他的母亲的。”
“……什么?”
“这叫。”
“血、脉、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