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阿香的反驳,徐挽声没有急着辩解,而是继续分析道:“何子业暂时放到一边,晚些再论,我只问你们,先帝对云山动手的动机是什么?云山威胁皇权了?还是云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皆没有,何况先帝当时并未亲政,对于一些事情纵然想做,怕是也有心无力。”
徐云山难得认同点头道:“其实我已在心中疑惑许久,他还是太子之时,我虽没有站队他这边,但也没有接受别人的拉拢,但凡他不傻就不可能看不出我中立对他的好处,而且他登基之后,我数次提出要交出兵权,做一介富家翁即可,均被拒绝,他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除了心胸狭窄,我很难找到别的解释,可是你我都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若真的是,那他伪装地就太好了,几乎骗过了天下人,若当真如此,他能有这版心机,他更不可能就这样对我下手,起码不会这么快下手,这个事情确实有些疑点。”
徐挽声随即欣慰地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自己也想到了这个关节,那后面的话就更容易说通了,我怀疑当日先帝让何子业将食盒送去白山王府时,根本就不知道此食盒有毒,否则以你当时的地位,鸩杀一事应当是将你诱进宫来完成更为稳妥才是,怎会如此随意丢在你府上就走,这不合常理。我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目的是离间你们君臣,而且,我还怀疑,先帝的死因亦是可疑,可能跟王太妃之事也有关联。”
徐云山和阿香闻言再次感到震惊,徐云山更是满脸不可思议道:“叔父,此话当慎言!”
徐挽声肃然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种种迹象的表明,这皇宫并非咱们表面看到那么简单,一定有一场酝酿了许久的大阴谋在悄悄地进行了很久很久,这个人想通过离间你和先帝的关系,使得你倒戈相向,却不曾想,你宁愿吞下这天大的委屈选择诈死远离,也不愿在朝堂上掀起风波,所以他再次对先帝下手,想着先帝无后,应该可以趁虚而入,却不曾想,当今圣人占着元兴圣人半个嫡子名义,以皇太弟的身份继承大统,所以,朝堂最来发生的格局变化,又岂是向来支持皇权的寒门势力的瓦解来看,当真有着一双无形大手在操纵着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张位子!我个人认为,这是最接近事实的真相!”
徐云山阴沉着脸听徐挽声说完才缓缓道:“这一切亦不过是叔父的猜测,并无任何佐证可以作为参考。”
徐挽声随即认真道:“此事并非我一人猜的,而是我和两位圣人共同推断而出,所以这才是两位圣人希望你回京的真正目的,就是查出真相,揪出幕后的黑手。”
徐云山阴沉地盯着徐挽声看了半天,见徐挽声一脸坦然并无半分闪躲之意,基本确认了徐挽声没有半句虚言,然后徐云山终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望了阿香一眼后,直接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们,我可以回京,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