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掺和!你那破短刀不值一提!”杨枭语气冰冷,脚步匆匆,瞥了一眼手中的短刀,轻蔑一笑:“没想到你还藏了点东西。”随即一把将我推开,直面冰大尸。
显然,杨枭对我不施援手的行为心怀不满。然而,立场不同,我和孙胖子的价值使他暂时按捺不住怒火。
冰大尸则不同,受肖三达操控,偷袭得手,制住了杨枭。须知,杨枭擅长操控鬼魂,今日大意被尸制,视为莫大耻辱,即使放走肖三达,也要将冰大尸彻底摧毁。
冰大尸察觉杨枭来者不善,但那把威胁它的短刀已不在,暂无威胁。面对杨枭,它仍有抵抗力。
冰大尸低吼,杨枭却已发动攻击。他右手虚空一抓,火球在手心成型,左手食指轻弹,火球直击冰大尸。空间狭小,冰大尸无法闪避,火球速度快若闪电,瞬间在其左肩烧出透明窟窿,火势蔓延,窟窿不断扩大。
冰大尸凄厉惨叫,踉跄后退,拼命拍打伤口的火苗,却适得其反,火势更猛,直至手臂断落,火光才渐渐消散。
恶梦未醒,杨枭火球连发,冰大尸三肢尽毁,仅剩巨头摇曳。我目睹全程,冷汗涔涔,回忆起曾与杨枭的对峙,惊恐不已。吴仁荻庇护下,我竟妄图与杨枭抗衡,如今方知,自己犹如井底之蛙。
冰大尸哀嚎不止,杨枭冷漠以对,嘴角微扬,流露不易察觉的狰狞。孙胖子忍不住插话:“行了,给它个痛快。别忘了肖三达,不把他救回来,辣子终生无望。交货地点就定在这儿吧。”
孙胖子话音刚落,杨枭眼神一寒,火球砸向冰大尸头部,火光熊熊,随即转身,疾驰追向肖三达的方向。
所长目睹异象,直至杨枭身影没入黑暗,方回神询问萧老:“此为何事?”萧老无奈叹气:“知多不为福。”
我对愣神的萧老言:“我若抓不到肖三达,岂不是要在此被困终生?”
话音未落,墙内元宝中传来冷笑:“想抓我,等下辈子吧!”我们四人均是一惊,待定睛,发现正是肖三达。萧老首先反应过来:“三达,方才可是幻术?”肖三达目光冷冽,不带一丝旧日温情,只有杀气。
“幻术?”肖三达讥诮地一笑:“你在特别办那些年算是虚度了。辨不出幻术?”萧老欲言又止,被我们拉后数步。
我手按枪把,语气冰冷:“三达,此番回来所谓何事?良心发现,要解我身上阵胆?”孙胖子附和道:“要解阵胆就快,杨枭寻你不遇,必定回头。解阵胆宜早不宜迟,态度要好……”
孙胖子的话语未落,肖三达便爆发出一阵狂笑,截断他的话茬:“杨枭能否生还尚未可知。你以为逃出生天易如反掌?”萧和尚骤然醒悟:“你竟篡改了生死之路?此法如何施展?”
肖三达笑意盎然,点头回应:“你现在才察觉?‘一人阵’的设置岂止是守护黄金?”
他边说边从金元宝中挖出一具干尸:“让你们见识一下,这是‘一人阵’的首位守护者——大金王朝末代国师,全真教的叛徒王化一。他才是不为人知的阵法守护者。”
他将干尸置于我们面前:“或许你们会觉得不可思议,我初入此地时,‘一人阵’尚在休眠状态。这具八百年前的遗体竟仍有生命迹象,身上还有一幅绢纸卷轴,上面记录了王化一对道术玄学的见解及阵法研究。生死之路原本就是他的手笔,更改阵路不过是轻而易举。”
肖三达言辞凿凿,我心中却涌起不祥之感,虽不信杨枭就此陨落,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推开了手枪保险,瞥见孙胖子已悄然拔出手枪。
“这些不过是小菜一碟,我在卷轴中还发现了一种更诡异的术法,以生魂滋养活人。”肖三达稍作停顿,环视我们四人,目光最终落在熊跋身上:“你们跟我都有几分瓜葛,唯独你是外人,就从你开始吧。”
熊跋所长非等闲之辈,面对这位胡须浓密的老者,虽未知其目的,却深知自陷险境以来,怪事连连,甚至陪萧和尚走上生死边缘。肖三达一番话语,熊所长心中明了——他意在吸取生魂以滋养自身。谈判无望,熊所长果断拔出六四式手枪,毫不犹豫,一梭子子弹径直射入肖三达颅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