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靠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闲适,在裴喻宁靠近亲他的时候,手掌扣上她的后颈轻捻。
听到她对自己的爱称,商砚辞垂眸与她对视,低醇的嗓音缱绻撩耳:“宝宝,说说看,我被谁偷走了?”
两人此刻的距离近在咫尺,能轻易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渐渐交织缠绕。
裴喻宁几乎要溺毙在商砚辞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他垂着密长的睫毛,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和他接吻,于是回想自己刚才吃过的零食:原味薯片、芝士薄脆、白桃果冻、巧克力。还好,都是正常味道的零食,可以和商砚辞接吻。
于是裴喻宁去吻他的薄唇,即将吻上的时候,商砚辞扣在她后颈的手掌轻慢地制止她的动作。
他慢条斯理地钓她,一字一句道:“宝宝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不给亲。”
裴喻宁不听,她现在就是要先和他接吻,再回答他的问题。
刚哭完后的一段时间里,裴喻宁会变得格外娇气,听不了任何拒绝她的话,所有事情都得顺她的心意,不然她就会忍不住想发脾气。
但对于她的玫瑰先生,她愿意大度地给他一次忏悔改过的机会。
裴喻宁语气娇矜:“当你的宝宝也不过如此,你真的不给亲吗?”
商砚辞思量片刻,主动靠近她,浅尝辄止地亲了一下,温声询问:“现在可以回答了吗?宝宝。”
柔软的薄唇轻触即分,显而易见得敷衍。
裴喻宁掐了下商砚辞扣在自己后颈的手掌,推开他,坐回原位,一边吃零食,一边淡声回答:“商先生现在可是整个京北名媛圈最想嫁的男人,都盼着你我离婚,做你新的商太太。追去男士洗手间的那位,就是其中之一,可惜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轻而易举地被你击退。”
说着,裴喻宁撕开一包辣条,挤出一根,吃进嘴里。
商砚辞的嘴,谁爱亲谁亲!她才不稀罕!
空气里,浓浓的辣椒味道,商砚辞的嗅觉今天一直在受罪。但他既然答应了裴喻宁今晚可以吃任何零食,现在就不会开口阻止她。
他仔细想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斟酌之后,认真道:“宝宝,其她人的想法与我无关。我们不会离婚,你是我唯一的太太,她们想做新的商太太,就自去找姓商的先生。我的妻子不冠夫姓,我没有任何权利剥夺你的姓氏。”
裴喻宁停下嘴里咀嚼辣条的动作,商砚辞确实从来都没称呼她为“商太太”。
商砚辞:“至于那个陌生女人,我没有和她产生任何肢体上的接触。除你以外的适龄女性,我都会保持合理有度的距离。”
闻言,裴喻宁小幅度地向商砚辞身边挪近位置。
商砚辞抬手,轻揉她的头发:“我理解你的情绪,但以后不要为这种不相关的人和事,让自己生气,好吗?”
裴喻宁被他一句接一句地哄着,现在什么气儿都没了,心软得一塌糊涂。像小刺猬收起外表的刺,对信赖的人露出柔软的肚皮。
放下手里的辣条,裴喻宁跨坐到商砚辞怀里,捧着他的脸颊,亲昵地蹭蹭他,轻言软语:“阿砚,我以后不会再像今晚这样对你了,我保证。”
商砚辞循循善诱道:“宝宝,重点不在于怎么对我。我们是夫妻,你怎么对待我都是理所应当的。我的意思是,不想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人和事烦心哭泣,这样说,清楚了吗?”
裴喻宁点头应下:“清楚了。”
商砚辞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轻拍她的后腰:“不早了,去吃零食,吃好了热敷一下眼睛。生理期快到了,天气渐热,但也不能贪凉。”
裴喻宁靠近他的耳边,小声道:“不吃了,阿砚,抱我回卧室刷牙,想和你接吻。”
商砚辞垂眸看着她,提醒道:“吃零食的机会仅限今晚,过时不候。”
“那也不吃了。”想吃的时候她会偷偷买了在公司吃。
商砚辞眉梢含笑,问道:“宝宝,和我接吻比吃零食重要吗?”
裴喻宁说着好听的情话:“和你接吻这件事,一直都比吃零食这件事重要,重要得多。”
商砚辞情不自禁地想亲她,不等靠近,裴喻宁抬手捂住唇瓣:“不要,我嘴里有辣条的味道。”
商砚辞温声道:“没关系。”
裴喻宁摇头拒绝:“我有关系。”
商砚辞把她抱起来,右手拿着一个沙发上的抱枕,往厨房走:“行,那就再等一会儿,今晚的香草牛奶还没煮。”
裴喻宁的脸颊蹭蹭他的颈侧:“我今晚可以不喝。”
商砚辞在她软腰上捏了捏,低声道:“别撒娇。”
抱枕放到中岛台上,再把裴喻宁放到抱枕上。商砚辞洗干净手,打开橱柜,取出一管玻璃管密封的香草荚。
开火,往锅里倒入生牛乳,接着有条不紊地用刀尖剥开香草荚,刀背横拿,轻缓刮出香草籽,碾碎放在一边备用。
等锅里生牛乳的温度起来后,把香草荚和香草籽一起放进去,文火慢煨。
做好这些,商砚辞转身,胳膊撑在裴喻宁的身侧,温柔亲昵地啄吻她的脸颊,耳朵。
裴喻宁只恨自己不能回嘴。
香草牛奶煮了多久,商砚辞就亲了她多久。捏了下她的脸,他转身取出锅里的香草荚丢掉,关火,把香草牛奶倒进隔温玻璃杯中。
商砚辞左手端着香草牛奶,右手稳稳地将裴喻宁托抱起来。
裴喻宁坐在他臂弯里,一手搂着他的后颈,一手拿起中岛台上的抱枕,路过沙发时,她放下抱枕,顺手拿了包原味薯片。
商砚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裴喻宁眨眨水光潋滟的美眸,意态娇俏。
两人回到卧室,香草牛奶需要晾一会儿散热,于是商砚辞去浴室接了盆热水,给裴喻宁敷眼睛。
裴喻宁躺在沙发上,一边“咔嚓咔嚓”吃薯片,一边享受商砚辞的热敷服务。
热敷不能太久,十分钟后,商砚辞取下她眼睛上的热毛巾:“宝宝,慢慢睁开眼睛。”
“好。”裴喻宁睁开眼睛,入目是商砚辞的左手掌心,缓了缓,她抬手触摸他无名指上连理枝的婚戒戒圈,再与他牵手十指相扣。
商砚辞端起桌面上的香草牛奶,尝了一口,递给她:“可以喝了。”
裴喻宁从沙发上坐起来,小口喝完整杯香草牛奶,穿上拖鞋,牵着商砚辞一起走进浴室刷牙。
牙齿清洁干净,裴喻宁立刻靠近商砚辞,踮脚亲亲他。
商砚辞弯腰,配合她交吻的同时,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俯身抵着她继续亲。
两人吻得缱绻情浓,水渍声细密黏腻。
裴喻宁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小声问道:“阿砚,你今晚抹纹身修复膏了吗?”
商砚辞亲吻她小巧可爱的耳朵,声音低沉磁雅:“没有,宝宝一会儿帮我抹,好吗?”
裴喻宁的指尖轻点他心上的蝴蝶,语气娇嗲:“招蜂引蝶。”
商砚辞低笑,鼻尖抵着她轻蹭:“我只引了眼前的这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