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在出手的瞬间收了六成的力,击飞陈婴论的同时灵力侵入他的神念导致昏迷,但陈婴论突破枷锁后的神念可称异于常人,日出之时,天边微现光亮他便已经醒来了,只不过头依旧有些许刺痛。
陈婴论缓缓坐起身,刚准备下床,却瞧见王欣只披了斗篷趴在桌子上,连忙下床抱她。
然而陈婴论双手刚碰到王欣便听见她呢喃一声,怕弄醒她,只能拿床上的小毯子给她盖上,随后走到后面燃起煤炭火炉,令房间暖了起来。
陈婴论穿上外袍,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王欣的睡颜,许久之后,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王欣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面前坐着一个身影。
“你醒啦!”陈婴论朝她微微一笑。
闻言,王欣瞬间清醒,坐起身望着陈婴论,眨了眨眼睛,看的有些入迷。
陈婴论捡起毯子给她披上,随后微微歪头,左手撑着脸,微笑看着她,问道:“怎么了?感觉呆呆的。”
王欣回过神来,抓起他的手开始把脉:“你是何时醒的?也不叫醒我。”
陈婴论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留意,应该比你早醒不久,怕你着凉,所以给你盖了毯子,燃了火盆。”
王欣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房间暖了许多,收回把脉的手,默默地抓紧的身上的毯子,问道:“你身体可还有哪不舒服?”
陈婴论指了指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王欣,说道:“头疼!”
王欣食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双手叉腰,斥道:“谁让你老是去招惹我姐,今晚还敢与她打起来,若非她最后收力了,你觉得还能坐在此处与我讲话?”
陈婴论一脸委屈,无奈道:“我也不知你姐会突然给我这来一下呀。”
王欣皱着眉头,嘟起小嘴,指着陈婴论,斥道:“反正你不许再招惹我姐了,她身为城军司总司,有自己的傲气,你再如此挑衅她,我怕万一她没忍住使出全力......”
陈婴论牵起王欣的右手,微微一笑,问道:“你是在担忧我的安危?”
王欣又一次拿食指弹在他额头上:“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若是不担忧你的安全,那我还管你干嘛!”
陈婴论揉着自己的额头,语气带有少许抱怨:“本来头就疼,你还弹我!弹傻了怎么办?”
王欣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缓缓说道:“弹傻了就弹傻了呗,反正辛府有的是下人照顾你。”
“你弹傻了我不负责吗?”陈婴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
王欣一听,支支吾吾地说道:“负责...若是弹傻了...那我就照顾你呗。”
陈婴论闻言瞪大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王欣注意到他的表情,脸忽然一红,斥道:“你不会忘了你之前在医师院说的话了吧?”
陈婴论摇了摇头,笑道:“没忘,只不过少有从你口中听到如此主动的话,倒是新奇!”
“好啊,你竟敢拿我打趣!”说完,王欣欲再一次用食指弹他额头。
陈婴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
王欣此时两只手都被陈婴论抓住,他顺势十指紧握,柔声道:“你都不长记性,说了别弹,以后要改成抱的!”
王欣想起之前的话,脸又是一红,说道:“不害臊,谁要抱你啊?”
陈婴论微微一笑,松开王欣的手,坐近一些,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不抱,改成搂的也可以!”
王欣脸瞬间通红,连忙推开他:“登徒子,你又想占我便宜!”
陈婴论愣了一下,望着王欣通红的脸:“那我今日便当一次登徒子!”说完,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感受着她柔软的唇,许久之后才松开。
王欣整个人愣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眼含泪花:“你又占我便宜,还欺负我!”
“我是登徒子,自然是要占你便宜的,既然你敢说,那我便敢做!”陈婴论说道。
“你!”王欣想反驳,却一时不知该从何次反驳起。
陈婴论牵起王欣的左手与自己的左手一同伸到她的面前,说道:“你什么你!你手上还有成亲才戴的戒指呢,那你不就是我的未来娘子嘛,我搂一下自己的娘子都要被说登徒子,我多冤枉啊!”
王欣看着陈婴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嘟起小嘴,轻声嘀咕一句:“我...我们...还没成亲呢!”
即便王欣声音再小,然而却瞒不过听力超群的陈婴论,只见他缓缓开口:“快了!待我解决虫王一事,结业便立即给你下三书、下聘礼!”
王欣闻言连忙摇头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婴论看着连连摇头的王欣,笑了笑,说道:“那便先下三书定下婚约,等你何时想嫁给我了,我再下聘礼娶你入门!”
王欣扭过头去:“我先听着...我并不是说想嫁给你...我届时看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话语虽表示不想,语气却是带几分欣喜。
房门忽然被打开,秋意端着一壶热水进入房间,看见二人坐在桌面上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连忙行礼:“公子您醒啦,老爷说您应该午时才醒,奴婢怕吵着您才没敲门,还请公子恕罪!”
陈婴论说道:“无妨,若是无事,把热水放下便可离开了。”
秋意放下热水,再次行礼:“少...王欣姑娘,老爷已命人收拾好了房间,您照顾公子辛苦了一晚,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陈婴论微微皱眉,问道:“她一晚都没睡吗?”
秋意答道:“奴婢将近卯时前来,在门外似乎仍听见王欣姑娘的声音。”
“你莫要听着丫鬟胡说,我方才不是睡了的嘛。”王欣连忙朝秋意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见状,秋意快速后退几步关门离开小院。
“我约莫日出之时才醒了,哪知道你何时开始睡的,不行,你必须再睡一会!”言罢,陈婴论抱起王欣,将她放到床上。
“我睡过了,不困要怎么睡嘛?”王欣反驳道。
陈婴论眉毛一挑,笑道:“有一种困叫做我觉得你困,快脱掉斗篷与外袍睡觉,你若是不脱,那便是要我帮你脱喽。”
王欣闻言抱住了自己,嘟起小嘴
“不用,我自己来,你转过身去”
陈婴论愣了一下,然后按她所说转过身,心想又不是让你全脱,至于嘛,又不是没见过你只穿内层长衫的模样,先前在南城区昏迷之时还是我帮忙脱的衣服。
王欣很快将斗篷、外袍、中衣脱掉后,躺进床上盖好被子:“好了。”
陈婴论转过身,看见王欣已经盖好被子防着自己,不禁无奈地笑了笑,随后搬来凳子坐在床边,牵着她的手:“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可我真的不困,躺着也睡不着啊!”
“你先闭上眼睛,若是等会还没睡着,那我们便一起去用早膳!”
王欣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陈婴论忽感无语,王欣嘴上说着不困,然而闭上眼不到三十息便睡着了,他松开王欣的手,取出字条写道:“我去寻师父,你若是醒了便乖乖在房间等我回来!”将字条放在桌上,那茶杯压住后便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