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拉过温瓷的手,握紧了。
对霍飞雁道:“回去转告令兄,这是我夫人。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放手的,让他死了这份心吧。”
这话看似是是对着霍飞雁说的。
但更像说给江序庭听。
江序庭黯然片刻,转身离开了。
霍飞雁扭头没看到他,倒也不怎么在意,跟着傅景淮几人一道进了棋牌室。
刚好凑一桌麻将。
傅景淮和温瓷坐一起。
严松、尹西峰、霍飞雁各坐一家。
几圈儿下来,霍飞雁虽然没有技巧,但新人手壮,连赢五把。
温瓷对傅景淮道:“要不还是你来吧。”
她本来就不会,现在还看不到。
傅景淮帮她把摸来的牌码好,道:“你放心打,这点儿钱咱家输的起。”
尹西峰啧啧摇头。
打工人严松沉默不语。
过了会儿,傅景淮提醒温瓷:“听牌了。”
于是温瓷报了听牌。
严松小心的打出一张西风。
霍飞雁一看西风安全。
很高兴。
跟着出了张西风。
尹西峰明显松了口气,也把自己手里的西风也丢了出来。
温瓷摸来一张牌。
交给傅景淮。
傅景淮看了眼,唇角扬起。
把温瓷刚摸到的最后一张西风,放到了前面。
坐下家的严松以为她也打西风,正准备摸牌,就见自家少帅握着少帅夫人的手,把整齐码放的牌往前一推:“我们胡了。”
诡异的沉默后。
尹西峰率先发声:“单钓西风啊?”
傅景淮挑眉:“不行?”
尹西峰:“……”
严松:“……”
麻将新手霍大小姐没看明白那套牌,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开口:“小青葱这是胡的啥?”
严松:“十三幺。”
尹西峰:“也叫……国士无双。”
霍大小姐:“输多少?”
两人齐齐沉默。
霍大小姐忙活了半天,一把就输了回去,且赔的更多。
不过霍大小姐财大气粗。
不在乎。
在弄明白了十三幺的路数后,也致力于打一套这样的牌,结果直到散场也没能成功。
大小姐不服气。
约他们明天再战。
傅景淮问温瓷,明天还想不想过来玩儿。
温瓷不是扫兴的人。
答应下来。
离开棋牌室,外面天已经黑了,傅景淮带温瓷去餐厅吃饭。
这次他做主,去了西餐厅。
没遇到江序庭。
夜里海风有些凉,吃过饭,傅景淮和温瓷便回了房间,没再出来。
尹西峰觉得房间里有些闷。
来甲板上透气。
他又看到了白日里见过的女侍应生。
她手里捧着本书,借着甲板上的灯光正在看,口中念念有词。
大概是海风凉,她穿的又单薄,不时搓一搓手。
尹西峰一支烟抽完。
丢了烟头。
往船舱里去了。
路过其中一层,看到下午一起打牌的霍飞雁,正在敲其中一间房门。
对方没开。
她又拍又敲的好一会儿,最后气呼呼的走了。
接下来几天,几人每天都在约麻将。
温瓷竟也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
慢慢的,她还能自己摸出来拿到的是什么牌了,不用傅景淮插手,她也能把面前的牌捋顺码齐,还能记住自己手里有什么牌,再摸到哪些牌能胡。
尹西峰感慨,再继续玩下去,等回来申城,他得身家减半。
严松说:“你只是减半儿。”
但该玩还是玩。
主打一个不扫兴。
这天从棋牌室出来,尹西峰照常去甲板抽烟。
灯下看书的那姑娘,今天没来。
尹西峰抽完烟。
往房间走。
跟过二层时,又看到霍飞雁在敲那间房门。
对方依旧没开。
看得出来今天霍大小姐没什么耐心了,以前只是敲,今天又踢又踹的。
但房门依然没开。
尹西峰跟严松住一间房,他去吃过饭再回来时,严松已经睡了。
他躺了会儿,睡不着。
怕吵醒严松,就出门去了船上的舞厅。
点了杯酒,坐在角落里打发时间。
没多久,霍飞雁也进来了。
她盘了发,头上戴着红呢绒小礼帽,身穿大红色旗袍。
这个颜色的旗袍穿在别人身上,或许俗气,可在她身上,却只让人注意到她热辣的身材。尤其是胸前那朵兰金线勾勒出的牡丹花,在舞池闪光灯的映照下,大气美艳,魅力四射。
尹西峰想起在河北。
霍飞雁的人去游说傅景淮,说“我们家大小姐,可是方圆百里首屈一指的大美人儿,要腰有腰,要臀有臀”。
确实没说谎。
跟霍飞雁搭讪的人很多。
她似乎也有意而来。
在人群中晃了一圈儿,落座时,身边就多了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男人颜值也很高。
两人坐在一块儿,挺引人注目。
尹西峰没多看。
杯子里的酒喝完,他终于有了丝困意,起身离开了。
江序庭很烦躁。
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十点半了。
以往,霍飞雁吃饭的点会来敲一遍门,十点多会再来敲一遍,他劝又劝不走,后来干脆置之不理。
等她敲完走了就睡。
今天她一直不来,导致他一直无法安心入睡。
实在睡不着,打算出去透口气。
打开门,就看到走廊里两道暧昧的身影。
那女人背影熟悉……
他迟疑着开口:“霍飞雁?”
霍飞雁扭过头,看到是江序庭,她笑了下:“你还没睡呢?不是被我吵醒的吧?不好意思啊。”
对金发碧眼的男人道:“我房间在前面。”
拉着男人就要回房。
江序庭喊住她:“你什么意思?”
霍飞雁道:“以前是我肤浅了,今天去了舞厅我才发现,这船上好多别国的人,真应了那句‘花有百样红,帅与帅不同’。这大好的机会,我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今天就不吵你了,你早点儿睡吧。”
说完,又要走。
“你站住。”江序庭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霍飞雁有点儿纳闷了:“我有什么好跟你说清楚的?我敲你门,是你不给我开的。再说了,之前穿上衣服就跑了的人,不也是你吗?”
江序庭:“……那是你给我下药!”
霍飞雁不觉得怎样。
理所当然道:“你登报跟我退婚,让我丢那么大脸,我睡一下你怎么了?好像你吃多大亏似的,那晚你不也挺过瘾的吗?”
江序庭:“……”
霍飞雁明显不想继续纠缠,也冷下了脸:“黎……那个……江……”
江序庭简直要疯了。
不可置信的问:“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霍飞雁摊手:“又不是多要紧的事,你快别耽误我时间了,你想告诉我,我明天再来问你。”
江序庭巨大的震撼过后。
忽然生出几分反叛的心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