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温瓷说。
“怎么不行?”
被拒绝,傅景淮眼中透出几分不乐意来。
拉过她的手。
环在颈间。
低头去蹭她的唇:“我们有民政厅发的证,就是夫妻,你跟我住一块有什么不行的?”
温瓷:“不是因为这个。”
傅景淮:“那为什么?”
温瓷:“前几天,夫人刚因为我晚上没回傅府骂过我,还是当着施夫人和施小姐的面骂的。我现在顶风作案,岂不是又要找骂?”
“施家人?”
傅景淮蹙眉:“他们去做什么?”
温瓷:“我后来听王妈说,是去给你道歉。”
傅景淮冷嗤:“给我道歉,不找我,还挑唆着姆妈骂我的人?”
温瓷:“只是当她们面骂的,是不是他们挑唆,我不知道。”
傅景淮:“沽名钓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瓷想起施老爷子。
寿宴那天,施老爷子对她很有善意。
傅景淮看出她的想法。
道:“老爷子人还行,就是老了,有些事情他已经做不了主了了。儿子们虚荣自负,成不了什么气候。”
忽觉偏了话题。
他不想继续,弯腰将她抱起。
温瓷吓一跳。
急忙道:“你快放下我,你身上有伤口,不能这么使劲儿。”
傅景淮没放。
“一点小伤,不碍事。”
“什么小伤,你别糊弄我了。”
温瓷表情严肃起来:“我去汉斯先生那里看了你的病历,胸部贯穿伤!子弹从前胸进,后背出。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吗?受这种伤的人,一百个里面未必有一个能活下来。”
傅景淮抱着她。
放到书桌上。
清越低醇的嗓音道:“我这不是没事。”
温瓷:“那是你运气好。”
傅景淮瞧着她紧张的模样,好心情的笑了:“怎么比贺川还啰嗦?”
低头堵住了那张絮絮叨叨的小嘴。
他亲的霸道。
温瓷未出口的话,如数被他堵了回来。
他俯身半压着她。
在书桌上,她后背没有支撑,也不敢把体重转嫁到他身上,只能硬挺着身体。
傅景淮发现了。
一只手托在了她腰间:“放松点儿。”
温瓷:“……”
想说什么,他又吻了上来。
亲不够似的。
贺川拿着文件,推门进来:“景淮……”
话刚出口,就看到书桌上姿势亲密的两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撤回去,关了门。
温瓷心头一惊。
推开傅景淮,看到关着的房门,纳闷的问:“刚才是贺参谋来过吗?”
傅景淮看到了贺川。
装没看到。
他说:“你听错了。”
睨着她泛起红晕的脸颊,他心痒难耐,道:“我现在给府里打电话,说你今晚住我这儿了。”
温瓷:“真不行。”
傅景淮:“又怎么了?”
温瓷:“夫人说过,我们没过礼,不能算正式夫妻。我现在跟你住到一块儿,不但我会被骂,连我家里人都会被说没规矩。”
傅景淮气不打一处来。
不满道:“你嫁的是我,还是她?口口声声‘夫人’,你那么在意她做什么?”
温瓷:“我不是在意她,我说的是事实。”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傅景淮。
人在经历生死时,会因为直面死亡而受到不同程度的刺激创伤。这种无形的伤投射到心理上,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变化。
有行为。
有情感。
傅景淮的变化明显是情感上的。
他现在的状态,应该是面临死亡时,忽然萌生了对情感的需求,他在寻求感情的发泄点。
傅景淮乌沉的眸凝望着她。
片刻后,他道:“我去准备,这月把婚礼办了,这样她就说不出什么了。”
温瓷怔了下。
看他的表情,又不似玩笑。
温瓷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受伤后带来的冲动,还是认真了。
傅景淮见她不语。
又问:“怎么了?”
温瓷想了想,同样认真的道:“我看报纸上说,我阿爸和大哥的审判快开始了,我想先等等他们的结果。我不想我的婚礼上,一个家人都没有。”
上次报纸上说快了,最近又没了消息,估计是又遇到阻碍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间多长,但应该够傅景淮冷静了。
傅景淮无奈点头:“好,那就听你的,等他们出来结果。到时就算你父亲和大哥不能出席,其他家里人也能来。”
说完。
又贪恋的去吻她:“你提的条件我都应了,你不能就这样晾着我。”
他咬着她耳垂:“帮我!”
温瓷脑子里瞬间绷起来根弦。
“不行!”
傅景淮沉了脸。
冷冷的盯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温瓷,我可不是跟你商量。”
“两个选择。”
“要么帮忙,要么老子真刀实枪的干。反正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府里那些人也不知道你跟我在一块干过什么。”
温瓷:“你怎么不讲理?”
傅景淮:“老子刚才跟你讲理,你听了吗?”
话音未落。
手落在她衣服上,就要用力扯开。
温瓷吓的不行。
慌忙按住他的手:“二少帅,你听说我。我不是不帮你,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事儿。等你身体好了,我一定帮你。”
男人狐疑。
温瓷生怕衣服保不住,用力握着他的手:“我是医生,我能骗你吗?”
男人问:“多久?”
温瓷吞了吞喉咙。
在心里合计说多长时间,他能接受。
傅景淮嗤笑:“又开始打小九九,还说不是骗我。”
又要撕她衣服。
“一周!”
温瓷信誓旦旦:“你下周要去医院换药,我到时跟你一起回来,行不行?”
男人终于信了她的话。
温瓷心想,小命保住了。
谁知道,一口气没喘完,男人再次倾身靠近,嗓音里带着狎昵:“那就再亲会儿。”
温瓷:“……”
从书房出来,都是半个小时后了。
温瓷嘴巴红红的。
像熟透的樱桃。
傅景淮明显好心情。
在温瓷再三劝说下,才打消亲自送她回揽星居的念头。
温瓷出门前,他道:“你那个小药箱,再给我放回来,有用。”
这一提醒。
温瓷想起上次被他丢在大雨里。
在床上躺了一礼拜。
加上刚才被他按在书桌上,又亲又摸的怨气,她很硬骨头的回:“不是被你扔了吗?”
傅景淮:“我看见你捡回去了。”
温瓷意外:“你那天走了,又返回来了?”
男人“嗯”了声。
温瓷说不吃惊,是假的。
温瓷离开后,贺川拿着刚才的文件,递给傅景淮。
“没压住,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