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人?
楚尧目眦欲裂,咬着牙,瞳孔里爆射出极致的杀意!
不,不对!
楚尧猛地摇头,不是红袍人,他正在宁古塔内闯关,这里怎么会有红袍人?他片刻恢复清明,虽然视线里的蜥人仍然是红袍人的模样,但他已经明白自己是受到了阵法的影响,所以才将这些蜥人看成了内心恐惧,又想杀死的存在。
“装模作样!”
楚尧怒吼了声,红袍人在他心中已经是必杀的名单,这些蜥人竟敢映射出来,取死之道。
残影消逝,楚尧闪到一个蜥人身后,用尽全力劈出一抹漆黑刀光,陌刀诀第一式【黑渊】!
刀光掠过,蜥人防御破碎,重伤倒飞,毫无疑问它身上的伤势迅速稀释成了十等份,且在法阵之下慢慢恢复。
但楚尧身形再次一闪,出现在这只蜥人的身边,既然他们能够稀释伤害,且还可以在阵法下恢复,那他就更快!快到他们来不及将伤害稀释,快到阵法来不及将伤势恢复!
楚尧再次劈出一抹月牙形的漆黑刀光,在刀光飞出的瞬间便凭借陌刀诀第二式【游龙】移动到蜥人倒飞而出的方向和位置再次劈出一刀,再次预判方向再次劈出【黑渊】。
接连九抹刀光穿过蜥人,就在第十抹刀光掠过的瞬间,眼前蜥人传出一声老妪的痛苦吼叫,接着爆碎。
楚尧直了直身子,看向其他九个分担了九抹刀光的蜥人,眼神玩味,原本他还以为这些蜥人真会为了同伴一直稀释伤害,哪怕自己无法承受。
可在自己的生死面前,它们还是停止了稀释,任由刀光掠过蜥人。
“方法已经给你看了,还要继续吗?”楚尧对着空气说。
荒漠短暂的一寂,接着颤动起来,九只蜥人迅速合拢,紫黑光芒闪过,化作九个黑紫的光团,合拢化作一只高达近十米的巨大蜥人!
“吼——”
巨大蜥人张开血盆大口嘶吼,刺耳的音浪将楚尧的发丝冲的飞舞起来。
“真够固执。”
楚尧说了句,抬头仰视高大的巨型蜥人,嘴角微扬。
蜥人迅疾刚猛,骨质性的利爪破开风声劈来!
楚尧迅速后退,陌刀诀第二式【游龙】他在第一层就已经练到熟练的地步,若不是三阶的体质已经到达极限,他还能吸收煞气,速度也还能提升。
蜥人不曾停息,像是暴怒,拼命的挥舞着利爪,想要将楚尧劈成肉沫。
楚尧精神高度集中,不仅是提前预判蜥人的动作移动,而是在对方杀招即将落到自己身上时再使用【游龙】,一点点的逼近距离,看清自己的极限,且还能够借此训练自己。
忽然,楚尧眼神一变,来不及了!
他超过了那条红线一丝,哪怕只是一丝,再使用【游龙】也来不及了,匆匆间,陌刀已至身前!
“轰——”
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传来,楚尧不受控地倒飞而出,在空中掠过,又在沙地上滑行数米,直至两只小腿都没入荒漠里才稳住身形。
楚尧甩了甩两条手臂,只觉得发麻发软。
三阶的体质在这一刻显现,服用过这么多提升体质上限的物品,他的身体早已远远超过同阶,且不仅仅是防御,承受能力上的提升,他的身体不仅仅是人类,无声无息间,他的身体经受了神兽血脉残骸的改造。
荒漠震动,像是在暴怒为什么这都没有杀死楚尧,明明他才三阶!若是其他三阶,怕是早被这一爪拍成了肉泥!
蜥人再次袭来,高高跃起,从天而降!
楚尧眼神一凝,这一次不再试探自己的极限,燃血【二段】的消耗太大,经不起长时间的拖延。
刹那间,蜥人将近,腐臭的风穿过楚尧,一抹充斥金戈杀伐之力的刀光掠过蜥人脖颈,一道笔直的血线闪过,一颗硕大头颅滚落在地。
从始至终,他都把体内的金戈杀伐特性隐藏了下去,没有使用出来。
蜥人瞬间解体,又化作九个苍老蜥人。
楚尧余势不减,瞬间出现在一只蜥人身后,充斥金戈杀伐特性的刀光劈出,摧枯拉朽地劈开蜥人的防御,又如抽刀断水般的将它的身体斩作两半,恶魔又趁机将残躯的能量吸收干净。
如此反复,电光火石之间,楚尧又杀死四只蜥人,能量被恶魔吸收的干干净净。
场中只剩下四只蜥人,楚尧正准备继续厮杀,荒漠却实一震,将四只蜥人沉入地底,像是怕了楚尧再把他们的能量吸食。
一瞬间,楚尧中断【燃血】二段,连续使用【游龙】和【黑渊】差点将他体内的能量消耗干净。
楚尧坐在地上吐纳恢复,他不使用金戈杀伐特性的原因就是不想轻易将它们杀死,毕竟刚刚突破三阶,需要这些厮杀来稳住境界,更能熟悉自己的力量,养出更多的杀意。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和力量,但好在楚尧十分满意,对自己的力量以及厮杀方式有了更深的认识。
片刻后,楚尧吐出一口气,说道:“反正你要支付的代价都已经这么大了,要不要再来一次?万一我就撑不住,死在你手上了呢?”
荒漠一阵猛颤,沙尘纷飞,昭示了第二层灾物的愤怒。
“快点儿,别浪费时间。”楚尧语气一转,“要么就支付代价,要么......继续打破规则。”
荒漠寂静,像是陷入深沉的思考。
片刻后,荒漠震动,一只六阶灾物缓缓走出,穿戴者如同魔神的盔甲,表面漆黑泛着光泽,雕刻有凶兽,亦或是古老字体等图案,散发着令人压迫的气息。
楚尧眼神一凝,一张脸冷得吓人,手中陌刀下意识紧了紧。
他意识力高度集中,随时准备开启【燃血】三段!
六阶灾物,他很难杀死。
剑拔弩张间,六阶灾物向前一步,楚尧手中一紧,身上煞气暴涨,可下一刻灾物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身如魔神般的漆黑盔甲。
楚尧一愣,短短几个呼吸,对方是在试探,还是来支付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