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对手，永远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不声不响，却能撼动你的根基。”
懒虫联盟总部的会议室里，灯光明亮，气氛却前所未有的压抑。
林川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渡船人交给他的文件，眉头紧锁。文件内容翔实，每一个节点都直指华南财团的核心运作机制。但正因为太详细，林川心中更生疑。
“李安，文件里的技术分析部分，和我们的系统比对了吗？”林川看向技术总监李安。
“已经比对过，数据没问题。”李安翻开笔记本，指着屏幕上的一份图表，“尤其是他们物流系统里的漏洞，和我们的外部情报完全吻合，这份资料可信度极高。”
“可问题就在这儿。”林川冷冷说道，“为什么一个‘外人’，能拿到这么深入的核心机密？”
“林总，你怀疑摆渡人的真实身份？”张越出声问道。
“不是怀疑，是必须防备。”林川将手中的文件轻轻拍在桌上，“这种资料如果落到华南内部高层手中，必然会引发新一轮的清洗。而摆渡人如果掌握这么多，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却要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给我们？”
“或许是因为他真心想打破垄断。”张越试探性地说道。
“不可能。”李安冷笑一声，“这年头，利益大过天。真心这种东西，在商战里不值一提。”
“正因为如此，我必须要弄清楚他的底牌。”林川转身看向众人，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不能成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几个小时后，林川独自驾车来到市区的一家地下酒吧。这是他与摆渡人约定的见面地点之一。昏暗的灯光下，摆渡人已经坐在角落，面前放着一杯威士忌。
“林总，这么快又见面了？”摆渡人笑了笑，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松。
林川坐下，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摆渡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林川冷笑，“你提供的资料，精准到连华南内部派系的资金流动都清清楚楚。你要么是华南的高层，要么是和他们势力相当的对手。可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选中我们合作。”
摆渡人端起酒杯，微微晃动液体，看着灯光在杯中折射出碎金般的光点：“林总，你能想到这些，很好。证明你确实是值得合作的对象。”
“别绕圈子。”林川目光逼人，“我需要一个理由。否则，这份合作到此为止。”
摆渡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将酒杯放下：“好吧，既然你这么急于知道，我就告诉你一部分。”
他靠近林川，压低声音说道：“我确实和华南有一定关系，或者说，曾经有关系。我曾是他们的一员。”
林川目光一凛：“什么身份？”
“战略部的一名分析师。”摆渡人淡淡道，“我的工作，就是帮助华南设计行业垄断计划，将对手逼入死角，收割市场。”
“那你为什么背叛？”
“因为他们逼死了我的家人。”渡船人的声音变得冰冷，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在他们眼里，规则从来是为强者制定的。弱者，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林川盯着摆渡人，没有开口。
“现在的我，只是想让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摆渡人笑了笑，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而你，是我看好的工具。”
林川没有回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深思。
与此同时，华南财团总部，林曼青正召开一次高层秘密会议。
“最近的舆论风暴显然是人为操作。”林曼青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座的几位高管，“但我们还没查到是谁在背后推动。”
“林总，我怀疑可能和懒虫联盟有关。”一名高管说道，“他们最近频频扩大市场份额，很可能是趁机打压我们。”
“仅凭他们的资源，绝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林曼青冷冷说道，“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力量支持。”
“那我们需要采取什么措施？”另一名高管问。
林曼青合上手中的文件，语气坚定：“对外，我们全力平息舆论危机；对内，彻查所有有嫌疑的人员。特别是技术和战略部门，任何泄密的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明白！”众人齐声回应。
就在会议结束后，林曼青独自回到办公室，拨通了一个隐藏号码。
“喂，是我。”林曼青对着电话说道，“摆渡人那边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他最近一直在接触懒虫联盟，看来已经投靠了对方。”
林曼青冷笑一声：“果然是他。既然如此，就让他为他的选择付出代价。”
深夜，林川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手机突然响起，是张越打来的。
“林总，有新发现。”张越的声音透着一丝激动，“我们按照摆渡人提供的资料，追踪到了一笔隐秘资金的流向。这笔资金很可能是华南财团的某个高层私自挪用的。”
“继续查。”林川的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务必挖出资金的具体用途。”
“明白。”张越挂断电话。
林川放下手机，低声自语：“摆渡人，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这时，李安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林总，我刚刚接到消息，华南财团开始全面反击了。他们正在联系多家银行，试图冻结我们的部分账户。”
林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警觉了。”
他转身看向李安，沉声道：“启动备用资金，同时加快互动直播平台的上线进度。我们必须在这场风暴中，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