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又名艾白曦,立于实桑妤身后,泪水如决堤之洪,源源而下。她低声泣道:“姐姐,抱歉……此无解之毒,即便告知于你,又能怎样呢?不过是徒增你的忧虑罢了。抑或,只是再多一人怜悯我罢了。如此同情与怜悯,于我,毫无意义!”
实桑妤闻此,徐徐转过头来,却不敢直面茯苓那泪眼迷蒙之容。她默然转身,背对茯苓,任泪水肆意流淌。此刻,实桑妤心中之苦,如江涛翻涌,涌上心头。明明近在眼前的亲妹立于面前,然她却无法相认,此般无奈与痛苦,几欲将她之心撕裂。
两姐妹就这样静静地背靠着背站立着,身躯微微颤动,泪水仿若决堤的洪流,从她们那已然红肿如熟透桃子般的眼眸中汹涌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流淌而下,似是要将所有的冤屈和苦痛都宣泄殆尽。
实桑妤的眼眸中,泪水恰似潺潺流淌的溪流,源源不绝地溢出眼眶。即便她竭尽全力想要止住这奔涌的泪水,然而一切皆是徒劳。最终,她委实难以抑制住内心那如火山喷涌般澎湃的情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咽喉,仅能发出时断时续的抽泣声。渐渐地,抽泣化作了嚎啕大哭,那哭声凄厉而悲凉,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哀伤、苦痛和绝望,仿佛能够刺破苍穹,淹没掉整个世间。
就在此时此地,实桑妤的状况令人不忍直视。她那柔弱的身躯,不仅承受着重创带来的刺骨剧痛,而且她那颗本已千疮百孔、脆弱如纸的心,此刻更是遭受着千万钢针同时猛刺的痛苦。那痛苦,犹如两把无坚不摧、锐不可当的利刃,以排山倒海之势无情地刺穿了她的胸膛,令她如坠十八层地狱,生不如死。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茯苓,内心虽充满矛盾与挣扎,但最终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对实桑妤不闻不问。她缓缓转过头,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实桑妤竭尽全力高声呼喊:“阿姐!”这声饱含深情与关切的呼喊,恰似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须臾传入实桑妤的耳中。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实桑妤竭尽全力咬紧牙关,强忍着即将如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的泪水,艰难地转动着头颅,望向茯苓所在的方向。紧接着,人们看到实桑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奋力张开双臂,然后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将茯苓拥入怀中。由于过度悲伤,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几近哽咽:“姐姐在,姐姐在......”
茯苓则扑在实桑妤的怀中,失声痛哭,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姐姐,莫要怪罪妹妹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辜负了姐姐您对我的深情厚谊,还伤害了您,我真是罪大恶极,实在是愧对姐姐您啊!”实桑妤轻柔地抚摸着茯苓的长发,轻声说道:“哪有姐姐怪妹妹的,你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