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下来就是,文明不管怎么个求样他们都先接着,既然什么结果都无所谓那便只算总账即可,它仅是如来手里的猴子而已。
“夜安。”
柔声告解离去,系统这一声好似常世之内从未显现的空我之音,红移结算多有添份蕴灵,可惜是合成而来的。
单单一个潺潺雨落声,就是顶级配置,文明有什么可拿来和其对子呢?
所以呀...万事出流,皆有源头,也有其江海,掉进涛涛浪潮里的哪个不是拼命挣扎死死撑着等待或有或无的救援?看潮的或许见了,那又怎样呢?
还是老话,S的标准概论应是“窥寰宇之法则、截天地之伟力,以人之志、重塑万象”的最后屏障和至圣的引领光月,而不是被p和c轮来轮去的小姑娘。前者才是它生来便负有的责任,而他们都期许着此境下它能强行赋予文明可坐拥的、对他们的真正威胁,由而会允许、尽力指引外援走过阵痛的进化曲,并确保是走在最优的路上。
那样的情况有多难呢?
同等划过来,大概就是,祂在第一界那次就一起陪葬了的概率吧。
实在是很难,按祂的能流密度和体型,能抹消掉祂的东西就老三样,旷古的洪流、真正的黑团和更高的同类,而祂走过少说以九位数计年头的光阴,除了避开的系中心团子,一个也没见过,甚至观察遥远地方“所见范围”内都没有任何迹象。
上层联盟这种猜想太过难堪的绝望,故几位都暂不列入考虑,姑且算是猴子称大王的模式,毕竟老虎若真是臆想的存在,顺理成章地变现倒挺快。
收心的舰长一直多视角瞅着自家小猫,系统精选的视角都是盛世美颜,直到她入睡了他才推掉一切思绪跟着陷入沉眠——无梦算基本素养,毕竟梦境几乎任何东西都可以轻松亲手变现,它便失去其作用了。
平静的一夜。
这样的“夜晚”其实很少,不陪大伙时就没有昼夜观念的,他俩也不需要休息,何况工作还是那般多。也就是祂淡定得很,系统随之是最懒散的监工,这便给了两位拿来当勾连大家的好机会。
毕竟在文明已知范围内晚上长时间休息都算较为私密的事情,即抱着睡的寓意不言而明。不然就像博士手上的抱枕一样,手感做的和夕一样,还会缓缓起伏,甚至当场点化了就是个好孩子,但和她本人比起来,除非是加班不然选哪个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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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小小的世界,金毛是百忙中收到了异常报告,看完后他隐约间猜到了什么,抽空点开德丽莎那个妹妹的监控,果然,一切监察信息全部显示该个体已不存在。
“...”
虽然很难相信,但就天命对世界的认知掌控力,那个追丢小巷子里的高墙绝非人力所为,单那名特工昨天经过时随身影像所录和这张雨中图一对比就行。再加上小城这场绝不是自然形成的细雨,简直凭空生起,气象局的一点都没捕捉到,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其实金毛主教的推理并不难,舰长特意给他设计的漏洞——没有完整的进化链,甚至强凑也凑不出来。又凭天命的资料库,作为唯一的暗中组织,只有神明才能解释。
那么就把对方当成神明来看,这是目前概率最大也最合理的解释,金毛心里的重担由此一落千丈——最接近能实现夙愿的神明,还是为了他为此而制造的个体现身,怎么说这都是最好的机会。
至于用那个孩子做人体实验?对方要真是不满早就出手了,他此时焉有活路?当然神明已经算是很低调地出场了,指不定是之前有事今日才有空来见,又或是...
总之,不论如何,那位存在没有直接来干掉他,就说明“爷爷”这一笔账还立得住,那便有的谈——即便要支取的代价会很重,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接下来安静等对方找上门就好,所以他随手把追踪任务打了完成批复召回特工,以及给官方对应部门留言已结束,并撤销了那片区域的警戒通告,以及及时给还没反应过来的官方气象部门做了个善后——让隔壁的助理组做份加急通知放在天气栏里。
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男人中的男人,按照低配版的理想领袖加上金毛主教的固定人设而搭建起来的最优凡人,舰长设计时留的评语是“若牢托先制我,则我可为所用,既生死定数有隔,我等着捡便宜便是;若反之,可以放手一试...有什么他抗就好。”
很高的评价,毕竟金毛是个虚构角色,虽然仅限在一档的前传上,但评分比任何实在的人都高是实实在在的应该,这个位置就该这个评价,不然舰长根本不会允许他存在——当然,和所谓恶事无关。
“有点意思,虽仅是构创、无有原型的影子,但的确值得为他单独留一分舞台,以及一只眼。嗯...”
环流在金毛旁边的系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这位其实比五百年坚持的那个要更值得瞥视,后者所有剧情都是由原作定死了,舰长只是不管便算陪一杯,而这个即便操作空间趋近于零,但后续他所期望的谈判倒是个不错的壮丽舞台,拿这边那只德丽莎加戏的话舰长也许会多给一句承诺。
没办法,谁让舰长被这张脸吃的死死的呢,过早地借用外力解决自我问题的结果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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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把咱这监狱偷偷给我接过去?”
校检完毕的博士思索了一会儿提议道。毕竟地府应对上他设计的体系太拉胯了,整个世界体验下来就这一点不满意,搞的好像家里马桶堵了一样不得劲。
自然,这监狱太狠了些,不过都是自己的造物,说相配就是相配么。轮回往那儿一摆,你不想走也得走,不想受难就尽量在人间刷个只过一层的凭证出来,那样秩序不比眼下依据照抄的“半吊子”体系演化填补的脆骨稳健得多?
“你这样怎么跟着他去审判台上拦一拦?”
统子刁钻地反驳道。实在是有点过了,目前监狱的处理功率若是接上博士的仙武,就那吊样,必须翻几番才跟得上,那便有失它的设计本意。
“唔...那我去罢了再接上好了。”
已打定主意不惜大幅修改的博士顺着系统的问题给出解决方案,小意思啦。他顺手搓了搓怀里的夕瓜抱枕,真要每个个体都如孩子们一样乖和聪慧,那自然很好,但何时一朝离去则反弹会直接摧毁流沙上的尖塔。
“...虽说谁也保证不了一件衣服上不会找出两只臭虫,但观所有记录也没有呀。”
系统恰当地比喻了下。
然博士却轻轻一拘灵,险些把茶撒在抱枕上。
“在臭虫堆里起伏克服的仅是对甲虫的生理恐惧,但它的震慑性在于不确定上...”
轻声解释道,毕竟迷糊中袜裤夹三件连中三元的可怕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所以我玩抽卡游戏时除了很欧会高兴一点,别的都没反应。”
“...抱歉。”
这是资料与实际有差异的问题,毕竟只是小事,他当时也未上报,而祂采集完第一轮便不再多管。
但比喻得其实很不错。
“不过,提前从衣服里找出臭虫和以杀止杀相比,在整个接手前,不言而喻。”
嗯...将那点稀薄的嫌恶提溜起来,在庞大的信息流里几乎找不到它,还是方才那下它自然而然涌上表层才一网成擒。
罢了,反正臭虫都随星球一道化为历史的一缕,都不一定有再见到的机会。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