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簇。”
喝醉的我将自己落在小巷子里,背后传来粗略的声音,像是要尾随我似的,但从声音来看好不娴熟。
“喂,你干嘛呢?”我直狠狠地叫住他,凭着刚刚在酒楼的感觉,我大胆猜着应该是那个男人,可转过来完全不是,见到只是个小偷小摸的人,我顿时没有兴趣。
“没没……”他眼神躲避,又转头望着我的腰间,空有袋子却没有宝剑缠身,师傅说过在湖南城的这段日子是不允许带剑的,但我还是在怀里藏着一把匕首,嘻嘻。他接着又大胆地上下地瞟着我,手往怀里伸时还说着:“小姑娘,今儿财我是要劫了,色我也要劫。”
如果他来之前想酒楼里的常客问问,估计也不回来招惹我了。
正午,阳光正正地落在我身上,很是随意的,那阳光仍是耀眼的,瞟着,我不免觉得有些不耐烦,那小偷好像也有些恼了,还没等我俩其中一个生气,他背后就走来一人。
也许只有那时候我才会觉得他傻吧,顶着阳光,模模糊糊好像真觉得自己是个大英雄了。
“小贼,你想干嘛。”
我先去没打量过他,不知道他腰间别着的刀在酒楼时就有了还是什么,没等他神气多久,他背后有跟来几人,看着这些人的架势,加上他没有太表现出来的慌张,有些好笑的。
我正偷笑着,他便把住刀向我跑来,将我眼前的人撞翻,又拽着我的手,拔出刀狠命地挥着,见那些人欲要涌上来,他却抵了上去。我对他也有些着急了,甩着寒气将那几人冻傻了,他见状翻过刀来用着刀背甩向他们,他牵着我的手的力气也不小,直直地把我拉了出去。
跑了好些会,他扶着腿喘着粗气,一脸胜利的模样看着,笑道:“姑娘你没事吧。”
“啊,没有,倒是你……”
“我没事的。”
他一脸逞强的样子,让我也不好问为什么他这么虚了。他突然和我说着大道理,听了两句,我又开始想别的事了。好像他打伤的那几人是来帮我的来着。
“你明明没什么实力,为什么还要出来逞强?”我看着他的虚样,还是问了出来。
他听了突然来了精神,后不知道又想了什么突然焉了气,我原以为是他想清楚了,但他嘴上却不饶人:“姑娘,明明是救了你,你不答谢我反而来嫌弃我?”一副“我很弱?那我走?”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哪来兴趣,胡乱地和他扯着话,他嘴上是不服输的,但也只有嘴上了。
“小捕快,你叫什么?”
“别,别这么叫……我叫郑义!”
“我叫胡……”
回忆着,大致的情节我记得是清清楚楚,但自己的名字却忘记了。
-----
雾气稍大,就天空的所有物这时也不让人见了,像藏着什么似的,掩盖着身后之物,枕边无人,唐寒窗一个人躺在船内只觉得惆怅。
木门已经换成了帘子,夜晚被吹着确有一般风味,帘子碰撞的声音顿了,睁开眼,只见到卫姨一只手端着饭盒,另一只手挡着帘子,见到唐寒窗还没有睡着,有些高兴又有些生气,也只好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没睡,饿了吧?今天你就喝了碗粥,而我一直被耽搁着,都没来得及为你做饭,这不,我做了些现成饭,趁热端来给你吃。”
唐寒窗连忙接过卫姨,将饭盒放在了另一边,被唐寒窗压住肩膀坐在香蒲上,卫姨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转移话题:“小清、小蜜现在在屋内,你要是……嫌无聊的话,我把她俩叫来。”
“不用了,现在卫姨你在就行。”唐寒窗在卫姨后面故意地呼着气。
“我是……”本是想说“我是你的姨”的,但先前唐寒窗说过,每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兴奋之类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就小声地“嗯”了一句。
唐寒窗盘腿坐着,为卫姨捏着肩膀,和声和气地说着:“姨,咱俩有多久没有独处过了?”
卫姨仰着头看着唐寒窗几天没有染过的头发,根部已经白了好些,顺势倒在唐寒窗的怀里,捧着唐寒窗的脸温柔地问着:“寒窗,脑袋会难受吗?”
唐寒窗也不知道该抱哪了,想着女人容易宫寒,便护住了卫姨的肚子,嘿嘿笑道:“卫姨,怎么会问这个?”
“有言道:‘发起于脑’,身体最重要的那些部位,他们的所有物在外的情况,往往能反应他们的状况。你发根都白了,该是也会难受吧。”卫姨满眼的担忧。
唐寒窗也知道他的白发是什么,是血源属的“罪”,他的功法精进,在血源属这条路上已经远超许多人了,也承受了他们的“业”,这白发也就是最好的体现,之后也会变红的。
“不难受。”唐寒窗说着,脸却凑近了些,“卫姨这几天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
卫姨捧着唐寒窗脸的手,这时也变成了抵着他脸的姿势,他太过狡猾,明明觉得人畜无害,这时又都暴露出来了,卫姨嘴里嘟囔着:“还要等等清妹的,寒窗,你慢点来。”心里很是激动,尽力憋着气不喘到唐寒窗的脸上,脸上也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唐寒窗愈来愈近,又怕卫姨受不了,也只是在她的额头点了下,但两人也已经难耐不及了。
“寒窗……你快吃饭吧。”
卫姨微微挣扎了会,唐寒窗理会,也放了手,却硬拉着卫姨,央求她坐在自己的一条大腿上,卫姨逃不过,也只能轻轻地坐上去,害怕压着唐寒窗的腿。
“卫姨,你什么时候可以喂我?”唐寒窗打着直球。
“啊?你在说些什么呢!”卫姨又看着唐寒窗莫名其妙来的真挚的眼神,语气稍微弱了几分,“要是你手受伤什么的话,但看来是不可能的吧。”
唐寒窗掏出小刀,卫姨立马贴在唐寒窗的怀里,嘴里叫着:“好,是我得罪了我的小冤家,我喂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