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古玉恐怕真的不知道那虫族的下落了,奈何卫姨还挺喜欢这个妹妹的,但奈何时间不等人,问不出下落,自己就得继续赶路了。
但唐寒窗还是试探性地问着:“古玉妹妹……”
“嗯?怎么了?”古玉呆愣愣地答着,挺乖的。
“你和哥哥,是从哪里来的啊?”唐寒窗说起话来像是在哄小孩一样,但古玉处世未深,定要说的话,还真是个小孩。
古玉微微皱眉,盯着唐寒窗想着,“唔……应该是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吧?”手指着不知道哪个方位,但总之是山最拥挤的方向。
山路走起来是很麻烦的,唐寒窗一行人把抗晕车的准备都留给了出夜郎的时候,仅仅是把这件事给他们说,大都会犯怵。唐寒窗一路走来,走得难受,想找几个打打,要真说再走一遭,那虫族人士,唐寒窗怕是不想留下几个了。
待问完话,古玉有低头做事去了,转变的很快,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说是哥哥发疯了,但唐寒窗眼里看来,倒是古玉潜在的危险要大一些,虽是莫名的感觉,但唐寒窗是消不去了。唐寒窗还想给她扔条毯子,但莫名感觉对方不愿接近自己,还是觉得算了。
见掌柜的出来,唐寒窗想躲起来看看,是仅是对自己没有好感还是什么。
掌柜的眼神是落在古玉身上的,但古玉却是一心办着她的事,不小心瞟到掌柜的,也当做没有看到似的。这样看来,古玉怕是对除了她哥以外的男人都提不起兴趣。那掌柜的也奇怪,在那站了半天,仍是盯着古玉,好像是古玉对他不在乎,因而肆意了些。
那掌柜的好像情不自禁似的,搭上古玉的背,“小玉……”,话还没有说完,那掌柜的就被推得远远的,眼里还一股要杀人的意思。唐寒窗在一旁看着,没有对哪一方有帮助之意,毕竟这两人都太过怪异。
说起来,来这一天了,古玉好像也只跟卫姨她们以及她哥主动说过话,自己和她唯一的话题,还是自己提出来的,但唐寒窗也不算把她当怪人了,自己不大了解她,说的一切、想的一切都是对她的不尊重了。
那掌柜的没有太多波澜走了,古玉回到了自己的事情中去,唐寒窗走了半步,突然猜到什么似的,看着古玉种花的小地,满是孤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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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雨是随缘的,有些地方下雨会让当地人痛苦不迭,巴蜀下了雨就是加湿加热了,夜郎的雨却不同,确有一股凉意。
驿站里坐回了三个人,掌柜的不知道跑哪去了,白林依旧坐在角落,虽然有古玉跟着,两人坐在一起,没有像古玉说的那般,什么“哥哥会活泼些”的事没有发生,两人就在那呆呆地坐着,唐寒窗看着,觉得压抑极了,况且外面是莫名大雨,就好像跑不出去似的。
楼梯处传来打趣声,女子们都捏着伞,整齐的让人压抑,若不是苗清先和自己搭了话,唐寒窗还真怕自己落入了幻境。
“卫姨你们要出去?”苗清和自己聊的有的没的,唐寒窗有些疑惑,先是和卫姨打了招呼。
“嗯,古玉妹妹说要带我们出去看看风景,去后山。”卫姨手里是最特殊的,捏着两把伞,其中一把是不属于唐寒窗带来的,只见卫姨理所应当地把它递给了古玉。
苗枫和平常无异,说是要和闵明鱼一起出去,但却被古玉突然制止了,闵明鱼倒是作了打圆场的角色。孙蜜自然也是跟去了,孙奎岩也被留下来了。走之前,唐寒窗将苗清拉过来,递了一把匕首,苗清神情怪异,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店里只留下了所有的男性,大概。
唐寒窗借着方便的理由,走到茅厕,抽出匕首狠狠地往心脏那扎去,弱化疼痛,缓了几秒,见周围的景色完全没有改变,但心里仍是有股压抑的感觉,
唐寒窗立马回到驿站,苗枫是最手无寸铁的人了,孙奎岩虽有阴源属,但没有什么反手之力,所以唐寒窗很是担心。没见两人,刚要暴起,才见到苗枫两人跑到白林那搭话去了,苗枫和白林说着话,但交流起来没有昨天流利了,只是偶尔回着多几个字的回复。
苗枫捂着,好像硬是要从这简单的话里找出些真谛来,就类似要在已明确意思的几个字中找到“她还爱我”的样子来。
见没有事发生,偷偷给苗枫说了些,就准备去找那掌柜的了。
“拿伞……”白林虽是主动说了话,但却与昨日的活泼不同,态度的转变就和这雨一样,唐寒窗阵了会,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接过了伞。
唐寒窗不偏不倚地走到马厩,昨天一天,这里是最没有人来的地方,一路上边走边看,都没有看到掌柜的身影。
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唐寒窗挽起长袖,露出缠绕在手臂上的锁链,往里走去。
只见,一人好像掉在地上一样,惊恐地坐在地上,手里捏着刀,被雨水冲刷了会,只有一边有血迹了,看来那人坐在地上有一小会了。
出来很久,唐寒窗经常会遇到,住宿时,有人偷偷地宰掉自己的马,多是为了填肚子,但奈何他们不知道这本就是匹死马。按照顺序来,应该切到脖子经脉的时候,才会立马腐烂,但看来这掌柜的很是心急,或是杀马习惯了,唐寒窗过去看着,那马头有一半的挂着,双脚被剁了。
唐寒窗扯着掌柜的头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你几天没吃肉了?怎么这么心急?”
掌柜的才反应过来,拽着唐寒窗的手臂,但愣是拽不动,见无果,捏着刀往唐寒窗手腕处捅去。
唐寒窗手腕上的“小蛇”爬着,挡住了匕首的攻势,顺机爬到掌柜的手腕处捆了起来。
苗枫不知道从哪处跟来,见到掌柜的窘迫,嘿嘿笑道:“怎么说,掌柜的?怎么说?”
大雨下着,掌柜的说着听不清的话,一脸无罪地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