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没有调过来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事情。但因为不是我经手听了就忘了。今天盘问他们的时候,我想起来了。这上面的人应该就是你的老婆。”
陆深捏着报纸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报纸在他手里险些化为废纸。
中年警察看着他,以为他是受不了。
“这件事情你老婆也是受害者。我知道很多男人接受不了这个,但他们毕竟没有得逞,她也还是清白的,你……实在不行也不要对她动粗。”
身为一个老警察,他已经看过太多真实案例,太多男人有大男子主义,对受害者不同情也就算了,还嫌弃她脏,甚至言语辱骂跟肢体暴力。
“只有她的照片?”
警察一怔,这是个新问题。
陆深又问:“她不是受害者吗?为什么她会在上面?!”
是啊,明明应该被公布的是加害者才对。
警察说:“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
陆深沉默半晌,道:“我要他们用下半生忏悔。”
眼前的人,爆发着十分的戾气,仿佛近他身者都会死。
警察想说这件事情也不是他说的算的,但他再说不出让他冷静这种话。
半夜,某个刚躺在床上闵?准备进入梦乡的?鸿振接到了两个任务。
一是请最好的律师,让那群人在里面踩一辈子缝纫机。二是收购一家报社。
……
陆深出来时,已经是深夜。
秦宁宁披着他的衣裳,缩在椅子上,沉沉睡去。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发丝鼻尖上。现在的她,连月光都格外眷顾。
陆深眉眼舒展开来,缓步来到她的身前,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
几乎是在那一瞬,秦宁宁霍得睁开眼来,四目相对,得到的是满满的尴尬。
“你出来了?”
秦宁宁的语气是惊夹杂着喜,听着破有歧义。
陆深“嗯”了一声,继续刚才的动作,还将她掂了掂。
秦宁宁失重,只有挽住陆深的脖颈,才堪堪稳住。
“陆总,我自己可以走。”
“我想抱抱你。”
陆深顶着这张正直的脸,一本正经的说。
秦宁宁失语。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宁宁不记得了,但她们之间越来越像真的夫妻。也对,除了自己知道自己是假的,在法律上在知晓他们结婚的人的眼里他们就是真的。
隔天,秦宁宁是跟陆深一同下车的。
林梦大老远的就看到这一幕,到办公室后,偷偷摸摸来到秦宁宁身边。
“可以啊,都一辆车了,不会是上位要成功了吧。”
怎么论她都是正宫,犯不着上位这两个字。
秦宁宁有想过要不要把她跟陆深之间的关系说出来,但这个想法也就是出现一小会儿。
她说:“陆总的司机今天请假了,我替他开车。”
“可我明明记得驾驶室上的是陆总啊。”林梦蹙着眉,觉得自己铁定没有看错。
她没事看这么精做什么!
秦宁宁一本正经的撒谎,“你看错了,哪有总裁给秘书开车的呢。”
“可你们不是……”林梦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就算是那样,你觉得陆总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吗?”
林梦脑海中即刻映出冰冷大魔王在会议上大杀四方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总好像真不是那样的人,我可能是真的看错了。”
秦宁宁露出满意的笑容。然而她笑容的时效只有一秒。
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放在她的面前。
“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应该饿了。”
顺着捏早餐袋的手看去,陆深站在她的桌前。他的表情依旧是冷酷的不像话,但言语间还是可以听得出他的温柔的。
秦宁宁无声张了张嘴,最终憋出一句苍白的“谢谢。”
“嗯。”
“我错了!秦宁宁你本事也太大了吧。我来陆氏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总裁!”
陆深前脚刚走,林梦抓着她的胳膊发出了尖叫。
别说是你,她也没见过……
秦宁宁望着陆深刚刚离去的背影,思索着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今早上出门的时候,她本来又打算去坐地铁,但没出门就被拦下了。
“车不喜欢?”
陆深问的是他前段时间送给她的奥迪,至今还没有看到她开过。
秦宁宁笑得勉强,她说:“我不会开车。”
幸好她早就想好了理由。她自从驾驶证考出来就没碰过车,现在让她开她也不会开,这也不算撒谎吧。
陆深挑眉,看不出是怒意还是笑意。
随后,他说:“坐我的车。”
“这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陆深反问。
“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
一直以来,她们都是保持在熟与不熟的之间,说好听一点是相敬如宾,说不好听的就是肉体之间的关系。但这个男人最近有点怪,好像变得有些……粘人,这是可以说的吗?
陆深沉默许久,她见他长舒一口气,“你好像不明白,人是可以变的。”
低沉的嗓音与空气共振,颤得她耳鸣。
她缓缓抬头,见他含笑的眼,脑子一片空白。
随即,她勾起唇角,说:“您说的是,是我太拘泥了。”
她笑得阳光,亮的刺眼。
陆深眼睛微眯,一股无名的火流窜。她竟然称呼他“您”……
秦宁宁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感觉陆深有点不开心了。他没说,她也没问。
后来,就在公司他又给她送早餐。
“看来各位的活力很足啊,大早上听到这样的声音真鼓舞人心。”
闵鸿振高调出场,一来就跟办公室的人打了招呼。目光扫过秦宁宁的时候,刻意停留下来。
“秦秘书,早上好。”
这一声,让林梦猛地掐了一把秦宁宁,“秦秘书,你的桃花运让我好羡慕。”
秦宁宁咬牙,这姑娘的手劲是真的足。
“这里的气氛真的不错,相信以后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
细声温柔,一个女人从闵鸿振身后走出,她穿着奢品小套装,优雅得体,高贵大方,在打工人群里头,算得上光鲜亮丽。
她也是微笑看向每一个人,最后的视线定格在秦宁宁身上。
“是吧,秦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