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秦宁宁怒喊。
刹那间，房间安静下来。
秦宁宁也伏在地上，去捡那些零碎的东西。
那群人反应过来回头，斜眼看着秦宁宁。
“你谁啊？”
将那些零碎的东西放入盒子，秦宁宁才不疾不徐站起身来。
众人看她的穿着，认定她是个有钱的。
“就是你把我嫂子气成这样？我嫂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赔钱吧！”
“与其在这儿说些没用的，不如把她送去医院。现在还有救，过会儿就不一定了。”
“你在诅咒谁？”
秦宁宁不说话。
她后悔把孩子带来这里，要不是因为孩子在场，她估计已经开始骂人了。
老警察也说：“救护车到了。”
那些人还是盯着秦宁宁不放。
秦宁宁礼貌微笑，“这在警局，她要是因为你们耽误时间出问题，可不要来讹我钱呀。”
听到这个，那群人才作罢。
老警察又是说了几句好话，才将这群人送走。
他长吁一口气，回头埋怨的看向秦宁宁跟王絮絮。
“说吧，刚才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女人就是有病！”王絮絮气愤。
“你怎么越发控制不住脾气了？”老警察念着以前的王絮絮情绪虽然也是有的，但不至于这么爆裂。
王絮絮苦瓜脸，“还能有什么原因？”
还不是林梦吗……她已经在他家待了很久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秦宁宁，又低头，“我承认我之前对你说话大声了，还请你帮帮我吧。”
“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讨论一些别的？”秦宁宁瞥了边上小孩一眼。
王絮絮心领神会，他蹲下身子，露出甜甜的笑，“小朋友，跟哥哥出去玩好不好？哥哥那里有巨好吃的糖果。”
陈继元不敢动作，看向秦宁宁。
秦宁宁点头，“他不是坏人。”
得到这样的肯定，陈继元才敢随着王絮絮离开。
老警察：“你现在是想先听哪个后续？”
“他们俩的后续应该一样吧。”
老警察错愕，“你知道？”
秦宁宁没有拿出那个手机，反而说：“我之前听她丈夫恶狠狠地说她要跟肖洛跑，就在想他是不是不知道两个肖洛不一样，以为是这个肖洛想拐跑他妻子，所以他想毁了肖洛，顺便找个背锅的。”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老警察有些不相信。
秦宁宁点头。
老警察叹息，“大致的情况跟你说的差不多。你同事的丈夫啊，原本就有案底，早年因碰了违禁品抓了一次，被你同事娘家人给保出去了。后来他没事可做，就开始贩卖那些视频，在群里面看到肖洛跟女朋友的照片，就拉他入伙了。这条暗线我们警方确实也在追查，他估计是看到苗头不对，就引导肖洛爆了。”
老警察说了一堆，秦宁宁就记得那几个字。
娘家人……
秦宁宁：“确定是亲生的？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比如拐卖或者是捡的？”
“这事情倒也没这么狗血。”老警察表无语。
秦宁宁说的也是气话，她之前也有听人说过，有些地方到现在还是重男轻女，女婿就算不是自己生的，但好歹是男的，就各种顺着，不惜让自己女儿委屈。
“那他有没有贩卖人口？”
根据陈继元那些话，以及朋友圈的东西，这个可能性很大。
老警察眼里划过欣赏，“你学的什么专业，要不要来我们这儿发展？”
秦宁宁：“……”
这里兼职果然不要门槛。
见她不语，老警察又说：“这条线他是刚搭上的，跟边境的一些小国家交易。他第一个想卖的，就是他儿子，因为他老觉得儿子长得不像他。”
“这些话有跟刚才那几个说过吗？”
说到这个，老警察也无语，他这些年只见过因为女儿死了要砍对方的，没见过这么护着对方的。
“看样子是说了。”秦宁宁笑声讽刺，“真是无奇不有。”
“我们会叫人做一下他们的心理工作的。”
老警察无奈。
……
出来时，只见王絮絮跟陈继元下棋。
陈继元脑子灵活，走几步就把王絮絮给堵死了。
王絮絮汗颜，自己怎么能比小孩下得还差！
他正焦头烂额，秦宁宁的声音飘来。
“陈继元，我们回家。”
陈继元当即放下棋子起身，临走前还挪了他的棋一步。
“你下这儿，就赢了。可是下错了。”
王絮絮震惊。
可眼前的小孩根本不搭理他的目光，反而踩着轻盈的脚步向秦宁宁奔去。
……
很快就到了楚心曲葬礼那天。
楚心曲的葬礼办得可以说是盛大，单单桌子就摆满了两个会场。
“你……是宁宁吗？”
到场时，就见一个苍老却和善的老妇人。
她是楚心曲的母亲，跟宋欢君母亲截然不同。
秦宁宁点头。
楚心曲母亲笑得有些酸，“我们心曲在消失前的两天还在念叨你，说跟你吃了一顿饭，她还说以前对不起你。”
“阿姨，没有对不起一说。”
“阿姨想知道，你们当初明明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就……”
“因为我被混混缠住了。”请你们隐藏楚心曲的信息。“当时，谁靠近我都不会好。”
“怎么会这样！”楚心曲母亲面露同情，“心曲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你呢？”
“没有，那件事情没多久我们就高考了，您也知道我买不起手机没有号码，就这样不联系了。”
秦宁宁选择撒谎。
楚心曲母亲微微皱眉，“原来是这样啊。”
“秦宁宁！真的是你啊！”
走来几个男女，他们打扮时髦，看到秦宁宁的时候，眼睛里都绽放光芒。
无人在意，楚心曲母亲的眼神暗淡下去。
秦宁宁看着这些人，有几个没印象，有几个印象深刻。
走在前面的几个女生穿着黑丝超短裙，上衣也是透视装。
没记错的话，就是那个大姐头。
她们跟以前不一样，没有嚣张没有跋扈，有的只有谄媚讨好。
几个男的，秦宁宁也记得，是跟她们一起造谣的人。他们是将她打量了好几遍，随后开口：
“哟，这嫁了豪门就是不一样啊，人都好看很多。”
“那还不是我们宁宁天生丽质。”
秦宁宁：“……”
霸凌她的人说这样的话，都不会心虚吗？
从始至终，边上一位胖胖的男人都没有说话，他带着厚重的眼镜片，看了秦宁宁一眼又马上别开。
“班长，你别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