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位书生剑客,江湖还出现了数位一流剑术高手,现如今许多士贾乡绅也变得客气了,这些都要归功于他们。”
“话说,为何这一年怎么有这么多的剑术高手呢?”
“这你都不知道吗?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还记得一年前少林寺,武当派与五岳剑派成立了武林同盟,联合封锁疯传的辟邪剑谱之事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你的意思是他们修炼的都是辟邪剑谱?”
“八九不离十。”
那知情的江湖客灌下一大口酒,
一抹嘴继续道,“虽说各大门派极力收缴、控制辟邪剑谱的流传,可架不住有些江湖散人、小门小派心怀鬼胎,偷偷截留了副本。那些个心怀仇恨、渴望一朝扬名的,瞅着机会就私下练了起来。”
同桌有人质疑道:“可辟邪剑谱开篇便要求挥刀自宫,这等狠辣代价,真有人肯?”
先前那人冷笑一声:“哼,江湖中人,有的是被仇恨迷了心窍,或是被权势地位勾了魂的。
为求绝世武功,舍弃男儿身又算得了什么?你瞧瞧那谢飞,一介书生都能狠下心肠,更别提旁人了。”
三人一边吃着酒,一边听着江湖各路消息,酒足饭饱之后,便在洛阳城闲逛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晚,三人准备在洛阳城住一宿,第二日再赶路。
作为古城的洛阳,他的夜市别具一格。
三人刚刚吃完饭,便沿着洛河旁的主街慢慢踱着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片片的灼灼灯海。
现在正是春风吹绿柳条的时节,那木质的木架上面,暖黄的,绘着花鸟虫鱼的灯笼,将下面人的身体照的暖洋洋的。
灯光照在三人身上,前后左右时不时出现的灯影,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十分有趣。
主街上,人来人往,有挽着竹篮的妇人,也有手持折扇的书生。
有光着膀子的挑夫,也有穿着华丽的公子。
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勾得人馋虫大动。
赤霄一头扎进小吃摊前,两只小手都不够用,只得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很是可爱。
这种景象正是:河水悠悠,映照着岸上的喧嚣繁华;夜风习习,裹挟着市井的烟火气息。
。。。。。。
逛了一会,尹平之便打算先去找间客栈住下。
这洛阳城离嵩山派和少林寺都近,四通八达,江湖人士众多。
尹平之连跑了几个客栈才算找到个包房。
半夜之时,尹平之听到从洛阳城的许多屋顶上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声。
看来这洛阳城中,夜猫子比较多。
竟然都喜欢晚上行动。
小龙女比较警觉,也发现了这些。
“这洛阳城,晚上治安堪忧啊。”
尹平之说道。
尹平之发现这些人似乎在追着什么,按照听到的响动分析,此时已经合围了。
突然,从远方传来大笑之声。
深更半夜,笑的十分渗人。
尹平之与小龙女对视一眼,反正被吵醒了,夜来无事便出去看看。
房间内便只剩下赤霄一人,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想来是逛夜市逛累了。
“刘筠,你逃不掉了,还不束手就擒!”
尹平之和小龙女从屋顶掠过,迅速来到现场。
“刘筠,他还活着?”
刘筠是刘正风的大公子,两年前刘正风金盆洗手,家人几乎被杀光了,现场只剩下小儿子刘芹,想不到他大儿子也没死。
此时的刘筠早已不是当年的阳光少年了。
而是变成了一个阴柔狠厉之人。
而将他团团围住的,看着统一的黄色服装,应当是嵩山派的弟子。
刘筠大笑道:“你们这群恶贼,当年灭我刘家满门,今日正好收收利息。”
有嵩山派弟子道:“真是大言不惭,我们嵩山派的强大,岂是你能知晓的,你还想着偷袭我们嵩山派,我让你半山腰都上不去。”
刘筠笑道:“你们嵩山派真的是名门正派啊,一边不让江湖人修炼辟邪剑谱,而一边又自己修炼。现如今,你们山上还有男人吗?”
那嵩山弟子道:“一派胡言,刘筠,你已堕入魔道,今日我们嵩山派降妖除魔,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说完四周出现数名剑客,全部朝刘筠攻去。
“果然是辟邪剑法。”
尹平之发现这些人,出招迅猛诡异,形神相似,就像是从一个师父学会的一般。
确定是辟邪剑法没错了。
刘筠见众人攻来,却不慌乱,身形鬼魅般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首轮合击。
他手中长剑一抖,剑身嗡嗡作响,似在呜咽悲歌,又似在蓄势待发。
“哼,嵩山派,你们这群道貌岸然之徒,用着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辟邪剑谱,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谈什么降妖除魔?”
刘筠咬牙切齿,恨意汹涌,说话间,剑已如毒蛇出洞,直刺向当先一名嵩山派弟子咽喉。
那弟子忙举剑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刘筠这一击竟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开裂,险些拿捏不住剑柄。
“点子扎手!”
旁边有人惊呼,其余嵩山派弟子见状,攻势愈发凶狠,一时间剑阵绵密,剑影交错,将刘筠牢牢困在其中。
尹平之在一旁观战,眉头微皱,暗自思忖:“这刘筠虽说满腔恨意,支撑着他爆发力惊人,但这般下去,迟早要被耗死。
嵩山派这辟邪剑法虽说练得仓促,可多人联手,威力也不容小觑。”
“此人与我们也有一面之缘,不如将他救下来?”
尹平之说道。
小龙女:“夫君你决定便是。”
只见现场一阵风吹过,嵩山派弟子便失去了刘筠的身影。
众多的嵩山派弟子,围在这里,竟然弄丢了刘筠,而且无一人看清,刚刚发生了何事。
“难道是有鬼不成?”
当然不是有鬼,只是尹平之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急速移动之时,别人根本发现不了。
如果他们紧紧盯着尹平之看的话,就好像他是瞬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