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皮亚俱乐部果然是按照波段式制造话题和热议。
涂燃试训当天晚间，里斯本大大小小的足球平台就开始流传涂燃的试训视频，还有不少相关的球评。
《天才少年惊艳宾菲卡》、《作为门将，我的目标是金靴》，之类等等。
每篇文章都配着涂燃的照片，然后球评后面也会顺带提一句“学院新星杯”。
第二天上午，宾菲卡和葡萄牙体育官网先后发布新闻，宣布已经对这位从校园比赛中涌现出来的少年正式报价，正在洽谈沟通。
这个新闻发布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卡萨皮亚就把自己的报价和条件扔了出来。
尽管只是发了“保级成功年薪一万”，就已经像是重磅炸弹了。
细节里，还提到了“单场零封奖金、助攻奖金、单球奖金”等一大堆名目繁多的各种奖励条款。
传到中午的时候，整个葡萄牙足球体育新闻上，已经全都是《卡萨皮亚年薪百万引进来自华国业余门将》……
葡萄牙和华国有七个小时的时差，葡萄牙的中午，刚好是华国的晚高峰时段，各电台电视台网络新闻以及自媒体号疯狂转载了一番。
卡萨皮亚这个名字，在东方大国着实露了一下脸。
等到葡萄牙时间傍晚的时候，卡萨皮亚前几天才紧急加装了中文页面的官网，这一下午点击量就几乎超过了历史点击量的总和，官网几度瘫痪……
此后的几天里，冈萨罗喜忧参半。
喜的是，所有条款都已经敲定和签字盖章了，心心念念的事情终于落地。
忧的事情是，更衣室里炸锅了，在经纪人的唆使下，几乎所有球员都要求签署这样的对赌条款……
幸好早有预案，早就提前沟通安抚了少数几个本土中坚力量，所以很快平息了这场“小规模兵变”，还趁机对几个高薪低能的“水货”实施了清洗。
但是球队原本就是风雨飘摇，经过这么一场动荡，更是人心惶惶。
涂燃在这种情况下走进更衣室，在里斯本大大小小的足球平台和球评看来，都是相当不明智的行为。
有争议，才会有热度。
卡萨皮亚的知名度因此在葡萄牙国内、在欧洲都提升了许多倍。
东方大国倒还比较冷静，足球在那里已经成了非主流了，小孩子们都在打篮球打网球甚至是玩棒球和冰球，足球场上来回来奔跑的，更多的都是一些大爷大叔们。
但毕竟人口基数大，而且也总是有一些不死心的人梦想着能够有个拯救者的出现。
最主要是有一大批靠着足球恰饭的视频号自媒体，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么一个百年不遇的素材，不吃干榨净他们怎么可能停止！
在约定时间之前五分钟敲开莱布尼茨院长办公室门的时候，澳科大的代表已经到了，这个细节也让西歌妮和涂燃感受到了对方的诚意。
“这位是黄博士。”
“你好，涂燃同学，我是咱们国际学院里斯本校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老师。”
“黄博士好！”
黄博士瘦瘦的戴个厚厚的黑边眼睛，白白净净很有些诗人气质。
“这位是梁教授。”
“你好涂燃同学，我是咱们国际学院里斯本校区葡语专业的老师。”
“梁教授好！”
梁教授上唇和下巴上留着点胡须，带着金丝边眼镜，很是有点国际范。
西歌妮也礼貌地和黄博士梁教授握手寒暄，莱布尼茨院长让他们到会客间坐下聊。
“嗯？除了哲学，你还报了两个专业？”坐下来的时候西歌妮小声问了一句。
“是啊，主修中文，选修葡文。真是没打算踢职业足球的，不然也不会想着四年读三个学位……”
“其实也是能兼顾的……”黄博士微笑着说道：“刚好涂燃同学的两个专业咱们里斯本大学校区里都有班，虽然和澳科大主校区在部分课程上有些不同，但是大部分课程和考试都能转到这里。”
“理论上是能够这样操作的，但是有点麻烦的是，涂燃同学是大陆考生，如果你有澳港城永居权的话，操作上就容易多了。”
涂燃刚想开口说话，被西歌妮用胳膊肘撞了一下。
“可是如果办了澳港城永居权的话，会不会影响涂燃同学入选华国的国家足球队呢？”
西歌妮直接用粤语和他们对话。
“……”
黄博士和梁教授对视一眼，俩人都有点小尴尬。
涂燃就没吱声了。
虽然昨天自己主动提出来要转到澳港城永居权，现在是想睡觉有人递枕头。
但是西歌妮这架势，这是要提条件要好处啊！
随便她怎么操作吧，经纪人不就是干这个事的嘛！
涂燃就默默地欣赏着西歌妮的表演。
“其实，澳港城也是国际足联和亚足联正式成员，咱们澳港城也是有成熟的从青年队到成年队的体系的。”黄博士很勉强地笑了笑。
“而且，华国大陆的足球圈子，涂燃同学应该也多少了解一些对吧，挺复杂的。”梁教授扶了扶眼镜，他也不好说更多。
“是吗？”西歌妮转脸看向涂燃。
涂燃会意，挠挠头皮，摇摇头，看着西歌妮说道：“我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我踢球原本就是为了……”
“还有刚刚黄博士说的这个国际足联正式成员的事情，你们都知道葡萄牙足球的旗帜性人物，黑豹右臂笑，他出生在莫桑比克，17岁才来到里斯本，莫桑比克也是国际足联正式成员呀！”西歌妮笑了笑。
黄教授和梁教授对视一眼，看向西歌妮。
西歌妮微微笑了笑，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是足球世家，我之所以亲自过来当拉斐尔，哦涂燃同学，我之所以当他的经纪人，其实也是因为我觉得，他的实力，有可能在葡萄牙入选国字号的球队……”
“……”
涂燃迅速看了西歌妮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莱布尼茨院长。
对于西歌妮刚才说的话，莱布尼茨院长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觉得这事天经地义。
涂燃也没吱声，看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