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人送到医院,医生进来检查。
谢心悦打发司机去找彭州华,她并不担心彭州华会被找到。
他去看许思的演出不可能告诉别人,现在锦绣的演出还有一个小时才结束,等彭州华回家再到医院还有足够的时间。
她不甘心,她还有话要问她妈。
医生检查一番,谢心悦只说好像又不疼了。
医生便让她先休息观察。
……
掌声雷动。
许思跳完舞下台,坐在第三排的彭州华面色隐在黑暗中,死死看着她的身影意犹未尽。
他抬手扶了扶眼镜,唇角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听说前段时间许思可是跑去了苏城,闫峥大动干戈去找她。
呵,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也没多好。
他就晓得,除了自己没人会无条件对她好,很快,等解决了谢心悦他就能名正言顺接近她。
商检局算什么,他自有办法让闫峥下马!
许思从台侧下来,闫峥牵住她,“慢点。”
回后台整理好,后续的事交给了万老师,许思就和闫峥先回去了。
……
医院走廊响起说话声。
谢母跟着佣人过来,“真要生了?不是还没到日子嘛。”
佣人说:“我,我不晓得啊,太太说肚子疼的。”
“行吧行吧,还真是会挑日子,我今朝手气正好着呢,”谢母有些不高兴,好不容易杠上花要赚钞票了,“你把小瑞带回去,州华到家就让他来医院。”
佣人应声走了。
病房门被推开,谢母看到靠坐在床头的女儿愣了愣,“悦悦啊,你不是肚子疼吗?”
谢心悦说,“刚刚是疼,这会儿又不疼了,妈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谢母狐疑走去床边,坐下来看看她,“讲啥话,你要生的话赶紧躺好养力气,生孩子哪那么容易哩。”
谢心悦没动,看着她眼睛说:“彭州华对我做了什么,你晓得吗?”
没想到她问这个,谢母一愣嘴巴抿了抿,打马虎眼说:“晓得啥,你们夫妻俩的事妈能晓得啥。”
谢心悦不响,只盯着她。
谢母被看得心头发毛,“啧,你看你这孩子,有啥事体就跟妈讲。”
谢心悦掀开被子,把衣服拉上去,圆滚的肚子露出来,她侧身露出后腰和腰侧。
青青紫紫连成一片,都是彭州华用强时按的!
他像是完全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这孩子命硬,彭州华这样折腾还好好待在她肚里。
“你看看彭州华都对我做了什么!”
谢母眼里微微惊讶,伸手就去拉上她衣服,“诶呀不害臊的,夫妻俩的事不就这样,怀孕就是皮肤紧容易留印子……”
谢心悦嘴唇张开,不敢置信看着谢母。
谢母被她看得心虚,找补道:“悦悦啊,你不要这么计较,你怀孕了那州华难道就当敲钟和尚啊,男人嘛总要纾解纾解,他对你这样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谢母滔滔不绝,觉得自己讲得蛮有道理。
谢心悦喊道:“我这个月份他还这样对我,就不怕我出事,他还把我锁在房间里!!”
“悦悦,你怎么回事啊,你要晓得咱们现在能住这里,都是托了州华的福,他还给你弟弟找好了学校不然谢家现在这样哪能过得好。”
谢母还有些话没说,她出去打麻将的钞票可都是彭州华给的。
谢心悦听得浑身冰冷。
她特意等着母亲回来,以为母亲会站在自己这边,却没想到从头到尾都在为彭州华说话。
谢心悦不由想起在许家的时候,徐桂芳和许向阳他们……从来都是站在她这边。
是她自作自受!!
谢母看她不说话,又软了声音,“你想想,咱今朝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州华要是没注意太用力了,你说说软话不就得了,你大哥也不晓得哪里去,妈妈和弟弟如今只能指望你了……”
谢母擦着没有的眼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谢心悦想,那谁来给她指望呢。
她颓然靠回床头,哑声说:“妈,我不舒服有些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
听到她不抓着自己说彭州华,谢母松了口气,忙不迭起身说:“好好好,妈给你买吃的去,你好好歇着把孩子生下来那就是彭家的大孙子。”
她从手包里抽出点钞票,出去买吃的。
病房里安静下来,谢心悦看一眼手表,彭州华应该到家了。
她为了等妈妈回来已经浪费太多时间,现在终于是死心了,她必须马上走。
谢心悦挪到床边,看到谢母放在床头的手包,毫不犹豫地从里头拿出所有钞票和票,还有谢母塞在里头的手链、戒指全部拿走。
走到门边,探头看看外边。
已经是晚上,走廊上没有什么人,这边是妇产科,偶尔有一两个大肚婆出来溜达。
谢心悦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她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了,且不说她能不能熬过这半个月,等孩子一生下来到了彭家手里,她想跑也跑不了。
想到这里,谢心悦深吸一口气,捂着肚子就出了门。
她沿着走廊下了楼梯,大晚上的没人注意她。
结果走到一楼,远远看见一辆小轿车开进医院大门。
彭州华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
夫妻俩到家。
许思跳完舞身上有些热,“我想汰浴。”
闫峥说,“你上去拿衣服,我给你提水。”
这个点,钟姨应该带苗苗去睡了。
许思说:“好。”
上楼拿了睡衣下来。
闫峥已经把暖水瓶提到洗澡间里,塑料桶接了冷水,把热水兑进去提到椅子上,水瓢放里边。
“弄好啦?”
“嗯,”闫峥拿过她的睡衣,放到架子上,人却没走。
“嗯?那你出去呀,”许思推推他。
男人一点推不动,“地上滑,我帮你洗。”
“……不要,我换了拖鞋不滑了。”
许思臊得慌,两人孩子都有了,但帮她洗澡那光溜溜站在这里不一样的。
闫峥低头亲她,吻得又深又重,哄着人说:“你怀孕了我又不能做什么,就给你洗洗澡,不然我不放心。”
许思张着小嘴喘气,扑在他胸口,被亲成这样不帮她她腿也软了,磨着牙说,“洗就洗。”
衣服被褪去,闫峥起先装得目不斜视、一本正经。
再后来看着肤白凝脂的媳妇,喉咙发干,哑声叫她,“思思……”
许思面孔红扑扑,“干嘛啊……”
“后悔了,不能帮你洗,我自作自受。”
许思闷闷笑起来,“活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