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装到了。
封云和千尘相视一眼。
“其实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无境按理说，不应该一点花里胡哨都没有嘛？”
千尘看着眼前银发兄妹，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之前打素景，正太、小光人时都是硬刚啊，哪有现在的这种规模的？
“我又不是无境，我咋知道。”
封云撇过头去，作为一位吃妹妹软饭的合理哥哥，想那么多干嘛？
反正他又不是别人家孩子。
而凌夜苍转身看着千尘，螓首微点，稍作犹豫，淡淡道：
“可能是轮回尊主的无境比较特别。”
她居然就这么信了。
两人不约而同这般想着
这么实诚吗？
封云和千尘对视，相顾无言。
半晌，千尘才幽幽道：“封哥，这么老实的孩子，你是真下得了手。”
“额……禽兽总比禽兽不如强。”
“你牛掰，不得不说，我挺服你的。”
封云笑了笑，抓住凌夜苍柔嫩的小手，而她也乖巧地攥住他的手。
“我只会和需要我的人，一起走下去。”
她只有他。
瞧着两人紧握的手，千尘轻轻颔首，这种彼此的最重要的光，他懂，所以祝福。
如果因为感情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他已经做到了很多事。
……
众无境以人之姿降临，一如当年无境之战。
“诸位，当年之事，是否恍然？”
轮回尊主如帝皇般睥睨笑看诸位无境，风轻云淡的像是面对一群朋友。
恢宏磅礴如震撼的王座前，众无境渺小的如同尘埃。
恍然？
千尘困惑之际，封云也转头瞧向冷夜苍，替他问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凌夜苍瞧了眼两人，优雅将调皮的银丝捋到可爱的耳后，整理语言。
“永恒的来历，是“无”成为无境的一瞬间和无境之战轮回尊主使用亘古永存达成制衡诞生的。”
“永恒一直在，却唯独到无境的之前才发挥制衡的效用。”
“导致“意”诞生意识诞生的，对于永恒有很多种说法，当神后杀死你后，融合永恒便可回归“无”。”
“而无境之战也是必然发生之事，永恒碎片让魔帝化作无之心，以叶轩的姿态重新回归，已经证明了永恒碎片拥有让无境从这悲催命运脱离的机会。”
“我也是如此。”
凌夜苍攥着封云的手更紧几分，生怕他会离开。
千尘细细品味这话的意思。
因“意”勘破未来万灵的诞生，萌生情绪，将他分离，神后诞生，轮回尊主也因永恒成为无境，神后化为无境，一瞬间，所有无境现世。
也就是说，无境在神后成为无境的那一刻，便一直在。
而所谓后天成为无境，只不过是无境能以世人理解，能被其余人观测的形态出现。
无境一直在，但无法被理解。
永恒一直在，却无法化实物。
唯有神后从“无”变成无境，经历过无境之战，这条线才能疏通，以三维世界的虚实体出现在无境之战前夕，被三圣得到。
那么也就是无境本身从出现都是有意志的，只不过在永恒具现化被三圣得到后，意志彻底爆发。
永恒一直在。
神后和千尘也因此，从“意”到形，留存各自意志。
难怪。
这并不是时间线，而是必然趋势，所有无境都清楚，但彼此间又相互制衡，出现很多了然于心又不可控的事。
啊，无境的事，果然不能以常理揣测。
千尘脑仁疼。
人类最喜欢用动机论、因果论、时间论、价值论当做基本思维方式。
这些条条框框让千尘整理不出一条有用的线路。
哪怕是现在，他也只懂了这些事必然发生的，更多的，貌似……
这就是无境的思维逻辑。
凌夜苍同为无境自然知道这些事。
千尘不由失笑。
莫名其妙，想到凌夜苍说杀死他成就神后的话，颇为认同。
这一路上走来，貌似发现人人都想让他死，唯独神后和幽。
即使是皓哥和轮回尊主开始的目的都并非纯粹，恐怕现在也是。
可笑的是，他本人也觉得他们是对的，更没有什么接受不了。
轮回尊主笑看着着众位无境，神态亦然，可能感受到他隐藏的静漠。
“这一天，诸位应该都等很久了吧？”
话音刚落。
轰！！
懒得废话的无境们绝对之力的威压席卷，无之区域定义！
铮——
下一刻，凌夜苍和封云闪现并肩站在千尘身前，抵抗这强悍的无形冲击，好似抵御暴风雪的两座镇山之神。
男左女右。
银发飘渺漫卷似流云，相近容貌的蓝瞳若宇宙第一道光曦，漠然得惊心动魄。
冷颜俊逸，无底寒潭的冷容似极寒幽魂，长腿蜂腰，封云将无之锁召回，化作囚笼缠绕数十米区域，封无锏攥于右手，严阵以待。
这一幕，又可以当做情头了。
而相应的无境正太的身影也瞬息出现在对面阵容中，扫了眼他们这块，边将目光放到端坐王座的轮回尊主身上。
千尘严阵己待，不死心的神韵之眸锁定附近无之区域，即使加持平衡之力，仍什么都看不到。
庞大铠座背景下灰败王座上，翘着长腿的轮回尊主右双指屈弯枕着脸颊，饶有兴致的宛若西方古典的绅士愚者，神秘雅而漫不经心。
凝望着灰瞳，令人头皮发麻，他轻笑道：
“你们不是想死吗？”
“永恒碎片在这里，那么……”
“平衡，启承！”
右手抬起。
哒——
清脆的响指在异常响亮！
轮回神座正前，数百米的十叶冰晶凭空出现，清澈剔透，与王座相映成辉。
咚——
空灵之感，宛若追忆起记忆中白月光的会心释怀。
幽？
千尘果断察觉到这股感觉。
抬眸，只见王座前，幽若荔枝透白的勾魂长腿赤裸，瓷白仙靥端庄得静而远，幽紫渐变交替衣裙熨帖曲线傲如山岳，雪肩腕袖，青丝垂落，燕尾轻曳，绑带高跟更添性感。
偌大震撼的冰晶之光下，她清美如同大爆炸中涅盘的精魄！
之前她一直在制衡三位无境。
在对阵的无境消失后。
她也紧跟而来。
赫然在关键时刻抵达战场！
无暇顾及千尘。
流光魔幻的轮回神座和十叶冰晶织成璀璨夜景，好似莅临魔都之巅仰望瞩目！
灰败和幽辉爆发，威势汹汹！
这等壮观之景，轮回尊主和幽间截铁电劈般撕裂开分界线！
纯灰和幽冷似流光星陨，霸道跌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