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就是其他诗作的展示。
虽然肯定是比不上庄霖和戚轻“借”来的诗词,但好歹也算是是一个大国颇有含金量的诗词集会,其他人也都是从千人万人中选拔出来的,水平自然不会差,这倒是也让庄霖和戚轻有了些欣赏了乐子。
先前的“团圆”只是个引子,之后陆续拿了一些大周的热点词汇作为主题作诗作词,戚轻和庄霖自然是辛勤地做着诗词的搬运工,但也没敢太过放肆,只是顺应流程,因为没办法舔着脸自傲,倒是挺为现实世界的文化水准自豪的。
“那么,我们也迎来今晚诗会的最后环节,这一次,我们将不限定主题,诸位只凭喜好作诗作词就好。”
这又让戚轻有些迷茫,之前有主题的时候就已经很难选择作品了,现在给了这么高自由度,更不知道借哪一首了。
不过说实话,说是不限定主题,可就现在的时间和地点来讲,作品内容的限定范围无论如何都飘不到多远的。
要不……掏那首?
戚轻本以为庄霖可能会拿那首词出来,毕竟就中秋这个日子,那首可是经典。
可他居然没有,侧过头一看,庄霖洋洋洒洒地写下标题。
《喜晤故人》
戚轻皱了皱眉,又是她不知道的。
同样是在那个图书馆里锁了那么久,怎么他就看了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诗词?
先前伟大领袖那首自己就不知道。
可恶,找机会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戚轻便不再多想,写下那首《明月几时有》。
这世界同现实世界相似的词牌名很少,戚轻便索性不写。
……
另一边,高楼之上。
“那孩子果真生的跟他一般模样。”
清冷高贵的身影挺立,望着底下戚轻作诗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黑衣劲装女子抱着剑靠在边上,侧过脑袋望着楼下,嘴角挑起,“我倒是觉得和你更像些。”
华装的身影瞥她一眼,“我说的是灵儿。”
劲装女子耸耸肩,“行吧。”
说罢,便消了身影,华装女子也没有多作理,只是看着楼下热闹人群。
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谦卑的女性声音,“陛下。”
“说。”
“众诗人已经开始作诗。”
“照之前所说准备吧,时间朕自有掂量。”
“喏。”
脚步声远去,劲装女子不知何时又现身,手肘撑着石栏,托着脸颊看着下方,满脸松散。
“看轻儿周身气势,武艺可不比当年的你差。”
华装女子紧紧盯着某一处,视线未曾偏移,也没有搭理劲装女子。
“毕竟也混着那家伙的血,行事比你灵活多了,”劲装女子自顾自继续说着,眼神忽得严肃,“可她不适合。”
华装女子这才偏过头,露出了轻屑的笑容,“我何时说过她适合了?”
劲装女子忽觉疑惑,“那你准备……等等,灵儿?”
华装女子满意的点点头,
“你也知道,那丫头像我,我可从来不适合做这和平时代的帝王,”稍稍偏过头,看向更幼小的女孩,“可灵儿可是随他更多些,他的本领,我想你清楚的很。”
这劲装女子倒是认同,她过于强硬的威仪还是更适合开疆扩土些,革新朝政倒也还行,但这消停很多的盛世倒是对她有些憋屈了,那丫头随她,自然还是适合驰骋沙场些。
灵儿就不一样了,更像他们的爹一些,面对什么样的人,便有什么样的面孔,重要的是,眼光长远,还有统合信息将一切整治的井井有条的天赋。
更加适合发展这盛世。
也不用担心手段和威仪这些,当初有人意图对她家公子不利,那孩子一番手段看得劲装女子都有些生寒,有种不把人当人的感觉。
无奈摇摇头,兴许这七零八落的一家子,反倒是周遭生活最为平稳的小灵儿才是生得最恐怖的那一个。
也不知道庄家小公子到底怎么养的。
“那轻儿呢?”
“朕是皇帝之前,是天策上将,让她做个公主,自然也能接了这封号,大周还是太小了啊。”
“得了吧你,在我跟前装什么装,还‘朕’……我到现在都没习惯。”
“……”
“那小子怎么办?”
“赐婚。”
“赐婚啊,倒是也该……等会,赐婚?和谁?”
“戚轻。”
“……你认真的?那庄家小子顶说只能叫个文人骚客。”
“你之前也这么讲他,结果?”
“……行吧,这帮人一个比一个能藏,我就不吃这瘪了,可轻儿未必喜欢啊。”
华装女子无奈摇摇头,“你啊,练武什么时候是个头,也没见多少长进,脑子却还跟个木头似的。”
“?”
“别说你没瞧到那俩人眉来眼去。”
“我瞧见了啊!那又怎么样。”
“……”
华装女子重重叹了口气。
两人聊起来,一边没了一身威严,一边没了一身凛冽,倒是像两个年轻的小姑娘。
虽然二人的相貌看着本就不到三十岁,只是浑身浑厚的氛围让人无法忽略了容貌。
见劲装女子怎么都理解不了,华装女子无奈捂着眼睛,最后释然的苦笑着,“行了,你就当木头吧,以后估计也不用给你孕假了。”
翻个白眼,劲装女子瘪个嘴道:“还不是你,跟你混了这么多年,
我本来准备把你的娃当我的娃养的,结果你跟你老爹把中原搞得天翻地覆,情形特殊,轻儿只能寄养在那家伙的弟弟家,
后来你当了女帝,清扫那些老东西,套那么多身份,把灵儿还给搞没了,我都没抱到几天……有时候真搞不懂你,现在又要把轻儿嫁给那小子,搞得乱七八糟的……”
“行了,行了,庄霖你可以放心的,不光是平时考察的结果,去把风铃拿来。”
听到“风铃”二字,劲装女子的神情突然就认真起来,转身便消去了身影。
不消片刻,便又现身,手上小心捧着一个石制风铃。
“你的意思是……”
“嗯,你大可以试试。”
劲装女子站在石栏前,呼出一口气,眼神紧紧盯着下方的两个身影,
岔开双腿站稳,惯用手只手拎着风铃,另一只手轻轻拍向风铃,忽的,她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手臂也绷起青筋,风铃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极其沉重。
风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她却瞧见底下的戚轻和庄霖同时从伏案上抬起头,不约而同瞧向了她们这里。
但由于楼上没有点灯,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劲装女子也迅速地伸手摁住石铃,没让其继续晃动。
由于什么都看不到,庄霖和戚轻只能疑惑的看看彼此,留个心眼,继续低头写词。
楼上的劲装女子无奈一笑,“看样子他们确实听得见啊,那我便不操心了。”
华装女子挑起眉毛,“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劲装女子翻个白眼,“见了你和那家伙的孽缘,我还怎么不相信?再说,仔细一看他俩本就各方面般配,这石铃只是给我个确信罢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