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了。
林尼颠了颠手里的摩拉袋子，不由感慨般的叹了口气。
云堇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由好笑。
“你呀，别一副已经走到人生巅峰的模样，表演可还长着呢。”云堇笑吟吟地拉过他的手，往室内走去，“这次表演反响很好呢，趁着大家都对你的魔术感兴趣，我们抓紧排练下一场。”
是的，这略显俗气的夜叉和侠客的剧本还有后文。
夜叉被刺破内脏未死，吸纳凶兽邪气而活，变得暴虐不堪，丧失理智。第二幕就是侠客去拯救疯疯癫癫的夜叉了。
这类题材不算新颖，但偏偏两人的表演就是让看客情绪跌宕起伏，被魔术把戏骗得不行。
原本还想去找萍姥姥混个眼熟的林尼，便也同她接着排练了。
毕竟这场表演，他可是便宜占尽。借了人家女孩子的名望和人气，实在不好拒绝。
若是没有云堇牵头，和他一同演出。他的魔术不会在璃月扬名得这般快，以至于周边城镇的人都好奇地打听着下场演出的时间地点。
*
“你跟烟绯那孩子闹僵了？”
“哈！？”
林尼呆愣的眨了眨眼，这般想来是有好几天没见到烟绯了。
他和云堇的第二场演出也顺利落幕，大魔术师的名头算是彻底打出去了。而云翰社也大火了一把，看戏台下那一大堆广告牌子就知道他们赚了不少摩拉。
至于烟绯……那丫头怎么了？
见他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钟离也不免觉得好笑，开口道：“那孩子说去帮凝光调整新的律法文规，暂时没有空闲，让萍姥姥自己把尘歌壶给你。”
“壶？我壶好了？！”林尼惊喜叫出声。
钟离：“……”
[唉，尽力了，带不动。]
对炼金术研究颇深的林尼，自然对仙家器具无比好奇。见状钟离也不藏着，取出一盏尘歌壶，轻轻推到他身前。
“你用自己的血作为凭证与壶缔结契约，而后便可出入自如。其他的进入你的壶，需要关联壶的仙家令牌。”
钟离一边说着，一边又取出了十数枚。
“以你学识，要仿造这些东西不难，我也就不多给了。”
林尼颔首接下，笑道：“多谢您了，钟离先生。一会儿我也去找萍姥姥道谢。”
钟离轻声笑了笑，抿茶不语。
萍姥姥本来想看晚辈朦朦胧胧的谈情说爱，结果烟绯说跑就跑了。她这还没磕够呢，正打算找两人聊聊，牵线搭桥。
难道说年纪大的人，都爱做媒吗？钟离陷入沉思。
将令牌和壶进行关联后，林尼递出一枚令牌，笑道：“钟离先生若是不介意，也收下一枚吧。”
钟离颔首收下：“自无不可。”
似是想到什么，钟离放下茶盏：“对了，明日你可有空。若是闲暇，便也陪我走一趟吧。”
“额……”
“并非什么大事，你便当做郊游踏青即可。”
明日啊……约好和云堇排练来着。
喂喂喂，你以为邀请你的人是谁啊，那可是——璃月执政、岩王帝君、武神、契约之神，如今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这你也敢say no？
应下邀请、辞离往生堂后，林尼便去玉京台看望萍姥姥。后者拉着他问长问短，时不时又提了两句“烟绯那孩子”。
“尘歌壶还喜欢吗？说起来烟绯那孩子小时候也很喜欢这种仙家器物。”
“令牌？呵呵，那老婆子就收下了。等见到烟绯那孩子，可也记得给一份。这壶她可是没少出力呢。”
“这琉璃百合呀，开得不错啦。前些日子烟绯那孩子还说看着漂亮要摘些送人呢……她说送谁来着，唉，年纪大了，想不起来咯。”
林尼：“……”
下次得拉着烟绯一起来，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坐牢。
璃月的长辈都喜欢乱磕cp的嘛，他至今没搞明白钟离口中的那句“烟绯那孩子似乎挺喜欢你的”。总不能只有我眼瞎吧？
讨人欢心的魔术师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忙碌于工作的人，对如昙花般珍贵的关照和温暖，会有多么在意。
*
辞别萍姥姥，林尼用过餐后去了云翰社。虽说云翰社也有餐厅，但在那里吃饭可会被不少人亲切地招呼着，颇感不便。
仍旧在云翰社表演，除了继续作为大魔术师行动外，也有攒钱的目的。[富人]始终待在璃月不挪坑，他也只能先含泪赚钱，把之前的账单还了，再考虑去下个国家。
*
“明天有事？”
云堇眨巴着大眼睛，疑惑道：“陪往生堂客卿……这是什么工作，镖师吗？”
“额，”林尼略显尴尬地刮了刮脸颊，他也不知晓钟离让他陪同做什么。
“休息一天也好，”似是看出少年的心事，云堇温婉一笑，“若是不介意，我也一起如何？”
不施粉黛的少女笑吟吟地凑上前，精致的眉眼如画，细腻白皙的俏脸仿佛能掐出水。
“……嗯，好。”
林尼移开脸，点了点头。
既然钟离先生说不是什么大事，那多一个人也无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