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不看霍池肆,因为霍池肆敢做这个决定,肯定是得到温屿点头的。
“为什么?”
许韩无法理解,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为什么还要放他进来?
“韩哥,言哥呢?”
经过这么一提醒,许韩才想起来早上祁言说要回家一趟,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许韩心里慌了一瞬。
“是人是鬼,总要请进来看看。再说,上杆子不是买卖,凭什么他说要见,你就得屁颠颠的出去见?就凭他姓祁么?”
温屿身子后倚,舒适的靠在霍池肆怀里,表情是漫不经心的。
许韩:……
怎么感觉小鱼的气场这么强,是错觉吧。
很快,老管家在翎的引导下来到别墅门前,来人穿着黑白色燕尾服,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应该有五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半黑半白的。
老管家很识趣的没有进入别墅,而是在门口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您好,许先生,我们老爷请您过府一叙。”
说完就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这倒是让温屿高看了两眼,不愧是被赐予祁姓的老管家,这礼仪姿态给足了面子。
许韩也没有拿乔,当即起身。正想走出去,却被温屿死死握住。
温屿看向依旧弯着腰的老管家,薄唇轻启:“不知道贵府老爷找我们家许韩有什么事?还请说明。毕竟我们只是普通平头老百姓,经不起折腾。”
听到这话,老管家简直想呸他一脸。
要不是知道最近几个月内tK折进去了不下三十位杀手,他还真就信了这鬼话了。
心里腹诽,抬头,表情依旧恭敬谦卑,“您是止先生吧,抱歉,这关于我们祁家家事,希望您不要插手。”
老管家也看出来了,许韩不难缠,难缠的是这个叫止温屿的。
温屿勾唇笑了笑,拉着许韩坐下,“巧了,关于你们家的家事我也不想插手,所以老管家请回吧。”
“可是。”老管家汗都要流下来了,很想吼一嗓子,等许韩嫁到祁家,不也是祁家人吗!你不插手个屁啊。
“对了。”像是知道老管家的想法似的,温屿揶揄的看向老管家,“听说我们家祁言今天早上去贵府作客,到现在还没回来,方便的话老麻烦管家帮我催催,毕竟他嫁给我们家许韩,那也是我们家的人了,对吧韩哥。”
温屿勾着许韩的肩膀往后靠,态度十分傲慢,老管家几十年的修养差点破功。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嫁进你们家就是你们家的人?我们家长孙什么时候嫁你们家了?下聘了吗?三书六礼了吗?
啊呸,不对,我们家小少爷怎么可能嫁人!许韩他配吗?!
“唔,看来你还不知道啊。”温屿坐直了身体,“他们俩已经领证了,而且祁言的户口现在在许韩的户口本上。”
旁边的霍池肆飞速在手机上操作着,默默的添了一把火。
老管家的手机叮了一声,眼皮狠狠一跳,拿出手机,信息正是许韩和祁言的结婚证,同时还有他们的户口本。
老管家差点没昏死过去。
心里大喊着:小少爷,你糊涂啊!
温屿看老管家摇摇欲坠的,好心提醒道:“翎,扶好老管家,免得晕我家门口说我们招待不周。”
“是!”应声后,翎朝老管家的身后挪了一步,像是真的怕他就此晕倒似的。
老管家额角突突直跳。
你是魔鬼吧?让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顶着大太阳在门口说话也算待客之道?
见实在讨不着好,老管家就想撤退了。别问,问就是后悔今天接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任务。
本来以为许韩是个好拿捏的,再加上祁言是老爷子内定的继承人人选,又是摆出一副非君不娶的架势。
俗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家庭纠纷最终妥协的终究是长辈。
所以他自请来请许韩过府,一是先在这未来夫人面前露了脸,二是老爷年纪大了,他不尽快重新找个靠山这管家的位置他也坐不久了。
也不是不能牢笼其他少爷,但他知道,祁言这个老来子在老爷心中分量有多重。
没想到啊没想到,许韩身边有个温屿。
外界不是传闻温屿只是个有自闭症的科技怪才么?这伶牙俐齿的样子,一不小心就得被他咬一口。
果然,传闻不可信啊。
就在老管家鞠躬准备告退时,翎拎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的腰又拉直了,差点害他给腰闪了。
不解的抬头,就看见温屿镇定自若的拿出了一份文件走到他面前。
“这是?”
“嘘,无聊时研究的一些小玩意,老管家好歹来一趟,我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老管家翻开资料仔细研读,越看越心惊,最后用一种震惊,怀疑,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温屿。
啪的一声,老管家合上文件,“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刚刚说了,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经不起折腾,这只是我们给自己增加的一点小小筹码,至于更多的,我想我会作为我家许韩的聘礼……”
剩下的话,懂得都懂。
不说别的,单说这一份文件,就算许韩想要娶一国公主王子,对方都会笑呵呵的把人洗干净捆着扔他床上。
别说他家小少爷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
老管家突然就很庆幸他们家小少爷提前先把人拉去领证了,眼光够毒辣的。
你说什么?问为什么不想着把温屿研究的东西抢过来?你要不要看看整个tK现在怎么样了?都快成光杆司令了。
抹了一把冷汗,老管家恭敬谦卑道:“抱歉,请允许我去打个电话。”
他觉得这事已经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决定的事情了,这可是关乎整个国家的发展,这东西要是真流落到国外,那结果,老管家都不敢想。
当即急冲冲的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