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良一脸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扇房门便“咔嚓”一声从外面被紧紧锁住了。
门外传来管家无奈的喊道:“少爷啊,您就先委屈一阵子吧!等夫人的气消下去之后,她自然会吩咐人来放您出去的!”
听到这话,李子良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他抬起脚狠狠地朝着门板踹去。然而,这一脚却让他瞬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他不禁紧皱起眉头,嘴里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
与此同时,大皇子和五公主在回宫的路上。他看似漫不经心地与身旁的祁念欢闲聊着。只见他突然开口问道:“念欢,你觉得李子良这个人如何?”
祁念欢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反问:“大皇兄,您怎么会这样问?”
大皇子微微一笑,解释道:“哦,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我偶然间观察到,他对你似乎跟对待旁人有所不同罢了。”
祁念欢听了祁承宇的这番话,并未往深处去想,随口回应道:“大皇兄,您怕是多虑了!他那个人打小就是那般性子,不仅如此,还整日里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这时,祁承宇稍稍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祁念欢的双眼,追问道:“那么,念欢你难道就真的对他未曾产生过一丝别样的情愫么?
“大皇兄你的眼神好吓人,我对李子良真的只有兄妹之间的感情!”
“念欢,你不用这么紧张,皇兄我不过就是随口问问罢了。”祁承宇见状,急忙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来安抚眼前之人。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那看似温柔的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了远处,微微眯起双眼,似乎想要掩饰住内心深处某种不为人知的情绪。
此刻,夜幕已深,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景佑帝坐在明政殿内,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忙碌了整整一天。
长时间的批改奏折使得他的眼睛感到阵阵酸痛,他不禁轻轻闭上眼睛,稍作休息以舒缓疲劳之感。一直守候在旁的太监叶玄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的不适,连忙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关切地说道:“皇上,您折子已经批了一天了,依奴才之见,不如早些回宫歇息!”
景佑帝听后,缓缓睁开双眼,略显疲倦地点了点头,应道:“也罢,朕确实有些乏累了。那就摆驾清心殿,回寝宫安歇去吧。”说罢,他站起身来,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一行人路过瑶池园时,突然间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嬉闹之声。循声望去,但见月光之下,其中一名侍女模样的女子神色慌张地拉着另一名身着青色衣服的少女劝道:“小姐,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此处可是皇宫,不比在自家府上那般随意自在。万一不小心冲撞了哪位宫中贵人,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您入宫之前,老爷和夫人可是再三叮嘱过,一定要谨小慎微!”
\"海棠没事的,现在这个时辰应该不会有人的。\" 声音很甜很好听,景佑帝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她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无比灿烂且自然。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喜悦,景佑帝很久没有在后宫见到这么干净的笑了,使得景佑帝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不禁变得轻松起来。
此时,叶玄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目光先是落在远处的那两名女子身上,随后又看向了景佑帝。他微微抬手,轻轻地挥动了几下,示意周围的其他人先行退下。接着,他自己也转身离去,脚步轻缓,生怕惊扰到了景佑帝和不远处的两个女子。
不远处的那两名女子对此浑然不觉,青色衣服的女子突然兴奋地指着瑶池园中的鱼儿说道:“海棠,这瑶池园的鱼养得可真好啊!你快看那一只,它的鳞片在月光下亮亮的!”被称为海棠的女子则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家小姐,急忙劝道:“小姐您别再往里面走啦,小心掉下去!”
可是,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海棠的话音刚刚落下,那位小姐便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地朝着池子里栽去。
“小姐!小姐!”海棠见状大惊失色,一边高声呼喊着,一边想要伸手去拉住自家小姐,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小姐掉进了池水中,海棠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矫健的身影如闪电般迅速跃入池中。水花四溅间,那人已经紧紧抱住了正在水中挣扎的小姐,并奋力游向岸边。不多时,两人终于安全上岸。
那身着青色衣衫的女子艰难地上岸后,便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她原本整洁的衣物,因落入水中而湿透,紧紧贴附于身躯之上,使得那如雪般洁白的肌肤与婀娜多姿的身材若隐若现。
见此情景,海棠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挡在了自家小姐身前。景佑帝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觉有趣,这小丫鬟对主人倒真是忠心耿耿。
海棠抬眼望向眼前这位男子,尽管她并不知晓其真实身份,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对方衣袍上那条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金龙所吸引。但同时,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
就在此时,那刚刚落水的女子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当她看清对面站立之人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民女参见皇上!惊扰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听到自家小姐的话语,海棠如梦初醒,急忙跟着跪下,叩头道:“皇上息怒,千错万错皆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撺掇我家小姐出来的,才酿成今日这般祸事。恳请皇上开恩,若要责罚,就惩罚奴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