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露出来就不好玩了。
只见祝心妍神秘一笑,“你猜?”
“知道你鬼主意多,想必就是个假的。”
顾占宸怕她玩出火,板着面孔严肃道:“乔氏怀着孕,这后院也不太平,你就劳心管着。这瞎胡闹行,但别闹大发了。且唯有一条,凡事先顾好自己,不要再让我分心。”
“知道了爷,你怎么跟训三孙子似的。”
祝心妍撇了一下嘴,从他身上跳下,冲外喊道:“巧儿,爷渴了,快端茶来。”
“哎!”
闻声,巧儿手端茶点进来,放好后又识趣地离开。
祝心妍倒好一杯,递到顾占宸手边,“爷,这是大红袍,上回您拿来的。我一直没舍得喝,就留着您来呢!”
顾占宸一秒揭穿:“是嫌味厚太苦吧?!”
虽相处不到半年,但顾占宸还是挺了解这个女人的,绝不会委屈自己。
抠归抠吧!但却不像别人,赏下的东西先留着,不太舍得用。
她可是不论多贵的布料和珠宝,都先比量到自己身上。
且衣服大多过水两三次便不穿了。
至于鞋子,更是换得勤,花色好像就没重样过。
顾占宸不觉得她浪费,反而觉得女人就该这么宠着,又不是自己没钱供不起。
她穿的好,自己也喜欢。
其实祝心妍的心理是,前世为了攒钱,自己一直过得憋憋屈屈,不舍得买新衣新鞋包包首饰。
这重活一次了,又有大财神供着,所以便享受呗!
被顾占宸揭了老底,祝心妍面不红心不跳,大大咧咧往他对面一坐,诉起了苦:
“我确实不爱喝茶,但这是爷的一份心意,我也不能不收。便合计等您来了再喝,说不定就不觉得苦了。”
“油嘴滑舌。”顾占宸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再将她面前的茶水挪开。
温言道:“不必为我委屈自己个儿,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是,我听爷的。”祝心妍露出一副乖巧相,拿起一块山楂糕放进嘴里。
吃了两三块后,开了胃勾起了食欲,想起晚饭还未吃,便道:
“想必爷忙活,也忘了进膳吧!这饿着肚子就寝可不行,不如让小厨房做些既饱腹又爽口的来。
我觉得吃馄饨就挺不错,连汤带水也好化食。就做黄瓜虾仁,馅料清亮些。”
顾占宸最爱听祝心妍点菜,也不问自己,算自作主张,可却处处透着关心,让自己分外舒服。
不像那个沈望舒,跟她说话就累,看着她那张脸,更是食欲全无。
此时,祝心妍不知道,这一夜里,被人拿正院比了两回,且两次都收获了满满的好评。
馄饨包得不大不小,一碗十个刚刚好。
且上面飘着葱花和香菜段,再被红油那么一点缀,就更加食欲大开。
祝心妍说了声“开动”,便一口一个吃起来。
意犹未尽,还要下一碗时,却被顾占宸以积食为名给拦住。
吃完,又强行被拉到院中散步,后又被抱到了榻上运动。
这一来一回,祝心妍肚里的那点油水,很快被消耗尽殆,大半夜的肚子咕咕直响。
瞧着睡得发沉的男人就来气,抬起脚踹去,却被顾占宸握在手里。
“乖,好好睡,别闹!”
你倒是吃干摸净了,我这肚子还空着呢!
祝心妍想去外间找些吃的,这刚抬脚下床,便见巧儿轻声步入。
今晚,是她守夜当值,若主子爷不唤,她也是不敢进来的。
这会子,将祝心妍拽到一边,轻声道:“方才正院那边来人,说王妃被吓得不轻,都几经昏厥了呢!”
“啊……这么严重?”祝心妍惊讶。
这沈望舒虽阴毒,但却知分寸,除非事大,否则不会叫顾占宸去的。
两个人虽声音低,但顾占宸也醒了。
“你们在说什么?”
巧儿忙上前福身回:“禀主子爷,正院来人说王妃发了疯,请你进去呢!”
一听事关沈望舒,顾占宸就不悦:“她魔怔了,找府医才是,叫我做甚。”
说完,抬手一指祝心妍,“还有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地上干嘛?身着单衣也不怕冻着。”
祝心妍跟巧儿对视一眼,完了,有起床气了,她还得哄。
这人也就这命了。
为免他再生气,将自己饿肚子的事隐去,只说是听到外间说话声才起了床。
祝心妍忍着饥饿感,强颜欢笑商量道:
“爷,王妃是极稳重的人,能劳动您,想必是出了大事儿。反正您也醒了,不如就过去瞧一眼呗!反正也不费事。”
“她如此对你,你竟还为她说好话。”顾占宸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神情。
“爷不气啊!我这人不就是心软嘛!”祝心妍摇动他的胳膊,撒着娇。
巧儿心里明镜,这哪是心软,分明是想借引子看热闹,外加弄一顿吃喝。
谁不知道小姐睡得沉,只要天不塌就不会醒。
但也有例外,除非是憋不住尿,或是饿了肚子。
巧儿别的不行,但当祝心妍肚里的蛔虫还是合格的。
*
话说,在几个时辰前,正院这头。
沈望舒是连惊带气,喝了安神汤,勉强睡了一个时辰就醒过来。
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品味这事儿。
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是中了祝心妍的路数。
想起埋镯子那坑,便心里化魂,想出去看看真假。
心里头嘀咕:莫不是正院有人里应外合,事先将那镯子埋下。若不然,她是不会相信有鬼魂的。
毕竟手上染了数条人命,若真有这么一说,自己早被索命好几回了,还能好端端的活着。
所以她要看得真切,若真是人为,她必揪出那个内鬼不可。
这边刚吩咐丫鬟拿外衣斗篷,那边一个婆子就连滚带爬的进来。
惊恐的说道:“禀王妃,沈、沈姨娘那边的丫鬟芯……芯儿上吊自杀了。”
本就不太平,弄得人心愰愰,大半夜的又听了这信儿,能不叫人害怕嘛!
尤其前面还有初一的死铺垫。
她跌坐到椅子上,愣愣地发问:“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沈方仪怎么说。”
婆子抖着嘴唇回:“此事……您、您还是当面问沈……沈姨娘吧!她、她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