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练武场,只见完颜逸正在指挥士兵操练,将士们喊声震天,动作整齐划一,穆念慈看到这场景,心中大为震撼。
杨康一看见完颜逸,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开朗活泼的少年,他欢快地带着穆念慈朝着完颜逸跑去,口中兴奋地喊道:“哥!”
听到这是心上人的兄长,穆念慈的心里瞬间被紧张填满。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不安和拘谨。
完颜逸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他们,目光落在穆念慈身上,微微怔了一下,说道:“你比她好。”说这话时,完颜逸的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乔婉娩的身影。
杨康一脸疑惑:“哥,你说什么呢?”
完颜逸回过神来,笑了笑:“康弟,这位姑娘不错,她就是你经常提到的穆姑娘吧,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穆念慈脸上泛起红晕,微微低头行礼:“多谢完颜公子。”
杨康笑着说:“哥,你就放心吧。”
完颜逸问:“康弟,你看我这兵练得如何?”
杨康敬佩道:“士气高昂,纪律严明,甚是厉害。”
杨康望着完颜逸,笑着说:“哥,今天您就歇一天呗,沾念慈的光,咱们兄弟二人好好聚聚!”
完颜逸看着杨康期待的眼神,爽朗地应道:“好,那就沾弟妹的光啦。”穆念慈听后脸上一红,脸上的笑容盖也盖不住。
几人一同离开练武场,来到一处亭台。杨康正兴致勃勃地跟穆念慈讲着他和哥哥的趣事,穆念慈虽微笑着倾听,心里却一直记挂着义父义母的话。
犹豫再三,穆念慈说道:“康哥,难道你们不去见见母亲他们吗?” 她这话一出口,原本融洽的气氛瞬间凝固。
杨康皱起眉头,面露难色,一副不想去见的样子。完颜逸瞧出了杨康的心思,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明白,康弟,你若不想去,我晚上去看看。”
穆念慈着急地说道:“康哥,那毕竟是生身父母,怎能不见?”杨康沉默不语,脸色阴沉。
看见杨康的反应,穆念慈好像心里明白了什么,说道:“可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穆念慈目光灼灼地盯着杨康,神情中带着疑惑和关切。
完颜逸心里对穆念慈闪过了一丝欣赏,心想这女子识大体。他说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说罢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杨康和穆念慈在原地。
杨康看着完颜逸远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穆念慈,欲言又止。他神色复杂,似乎在纠结该不该说。
穆念慈轻声说道:“康哥,若你信我,便告诉我吧。”
杨康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穆念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怪不得他对她如此熟悉,怪不得自己也觉得他的感情来的太突然太快,原以为不过是一面之缘,原来竟还有上辈子的羁绊。穆念慈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充满了怜惜。
她轻轻握住杨康的手,说道:“康哥,无论前世今生,我都愿陪在你身边。”杨康感动地看着穆念慈,将她拥入怀中。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杨康松开穆念慈,说道:“念慈,有你这句话,我便知足了。”
穆念慈微笑着说道:“康哥,我们一起面对。”
杨康点点头,两人手牵手离开了亭台。回到宫中,杨康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而另一边,完颜逸来到了包惜弱等人所住的客栈。包惜弱看到完颜逸,急忙起身问道:“逸儿,康儿他……”随即包惜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自顾自说道:“也罢,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房间里一阵沉默,完颜逸和杨铁心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杨铁心紧抿着嘴唇,一脸严肃,不发一言。他挺直了脊梁,就那么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儿子主动搭话。
完颜逸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疑惑。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率先打破这沉默的局面。
过了好一会儿,包惜弱才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她看着父子二人道:“铁哥你们怎么不说话?”
杨铁心冷哼一声:“你儿子心里清楚。”
完颜逸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杨铁心怒目而视:“你和康儿为何迟迟不来见我们?难道真的忘了这血脉亲情?”
完颜逸沉默片刻嗤笑着对包惜弱说:“看来你什么也没和他说。”
杨铁心看见完颜逸的态度大怒,上前一步逼近完颜逸:“有什么可说的?我看你们就是被这荣华富贵迷了心窍!”
完颜逸看了一眼包惜弱,又瞥了杨铁心一眼,态度冷淡且带着些许不满:“即使我们贪慕荣华富贵,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当初的抛弃造成的。”
杨铁心一听,顿时怒了:“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
完颜逸毫不畏惧地迎上杨铁心愤怒的目光:“难道不是?”
包惜弱赶紧劝解:“都别吵了,逸儿,你父亲当初也是有苦衷的。”
完颜逸冷哼一声:“苦衷?我看未必。”
杨铁心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喊道:“杨逸,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们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完颜逸冷笑一声:“迫不得已?这理由真是冠冕堂皇。”
他想到弟弟杨康前世的命运,怒从心起,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地质问:“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你去救别人的老婆,将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一个人扶上马让她一个人下山,在那么多追兵的情况下,你想过她的活路吗?你根本就没有!你连她的活路都没想过,你又怎会在意我们的存在?怎么,现在看我们长大成材想要分一杯羹?还端着父亲架势,你配吗?”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深深的怨恨和指责。“你这样无情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此时摆出父亲的姿态?你觉得你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