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
舍不得吃会微笑的糖果。
我轻轻地尝一口份量虽然不多,
却将你的爱完全吸收......”
李春风继续边走边唱。
陶依依没料到,只因自己感觉无比甜蜜,随口说出的一个要求,李春风却真的立即满足。
她更没料到,李春风说他从来没唱过歌,可他随口唱出来的歌声,却是这么的好听。
虽然声音比较小,但由于两人几乎是脸颊贴着脸颊,从李春风嘴里唱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清晰的传进陶依依耳朵里。
而最令她惊艳的是,这首歌,真的,好甜!
好甜!
就如同她刚才吃的糖油粑粑一样,软糯的词曲被他甜蜜的歌声所包裹,一句一句的喂进自己的耳中。
那股比蜜还醇厚的甜意,如甘泉一般缓缓淌进身体,在心尖萦绕。糖油粑粑 也似春风拂过幽静已久的山谷,刹那间,红的、紫的、粉的、白的......各色娇艳的花朵次第开放。
花香满枝头,人在花中游。
目眩神迷,如痴如醉。
陶依依已经醉成了个傻女,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软趴趴的伏在他身上,脸庞也紧贴在了他侧颈处,哪怕天气热,有些汗渍及细微的臭味,她都不在乎。
正如他写给自己的《味道》那首歌一样,是他的味道,都喜欢。
想必以后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也同样会无比怀念。
两边的游人不时对他们投来各种目光。
年纪大的夫妇,冲他们会心一笑:年轻真好。
随后向身边的老伴伸出了手:背不动了,但还能携手走上一程。
年轻的情侣,好多都开始有样学样。
因为女孩子看到浪漫就想尝试,男孩子也想展现自己的真男人风采。
一对接一对,开始在坡道上负重前行。
一分钟是浪漫,五分钟是一身汗,十分钟气都难得喘。
偏偏女孩还在背后嘻嘻的笑:老公加油!再往上三公里,就到山顶了!
男孩就开始在心中骂那个最先背女人的狗男人。
作秀狗,都该死!
留着这体力,下山后去开房不香嘛?
特别有些女朋友身材丰腴的,以前还觉得有肉感的才是最妙的,现在......真想把背上这一坨丢给旁边的单身狗。
单身狗:丢过来呀!
老子正后悔,为啥今天出门时没信黄历上写的不宜出行,选择来爬山呢。
这特么一路都洒的是狗粮,老子都撑得想从山顶上赶紧跳下去算球。
眼不见,心不酸。
......
而这点负重,对李春风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况且,陶依依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后背......感觉挺好的。
身上,仿佛也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就算背着她横渡湘江,都不成问题!
脚步轻快,且非常平稳。
平稳到丝毫都没打断沉醉中的陶依依。
歌声早就停住了,因为歌唱完了。
李春风也背着陶依依出了岳麓山北门,往下没多远就是热闹的大街。
渐近的喧嚣令陶依依回过神来,问道:“老公,你唱歌很好听呀,怎么不直接当歌手?”
李春风想了想,说道:“没兴趣,也怕台前的风光迷失了自己,失去了创作欲望。”
其实是怕上了台,就要花大量时间在台上。
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不停的写歌给别人唱,让别人帮自己挣钱不香嘛?
陶玥老师说过:台前的都是工具,幕后的才是大佬。
切记!
陶依依“哦”了一声,也认同了他这个解释。
确实,好多优秀的创作人成为歌手大火之后,反倒写不出什么优秀的作品了。
或许是心境不同了的缘故吧。
那他还是保持现状好些。
陶依依又用手在他脑袋上点了点,笑着说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又没专门学过音乐,是哪来这么多音乐上的奇思妙想,能轻易写出这么多经典作品的。难道你这里面真有一个超级大曲库?”
“嗯,确实是有。”李春风认真的点了点头。
自己的女人,他决定坦白。
陶依依讶异的问:“真有曲库?”
“也不算曲库吧,就是一团迷雾。拨开一点,就会出现一些新的知识。这些歌曲,也是从迷雾中找出来的。”
陶依依哈哈一笑,在他脑袋上敲了下:“没想到你吹牛也能吹得一本正经的,你还不如说脑袋里住着一位世外高人更靠谱些呢。”
“我是认真的。”
“好好好,你是认真的。求知的过程,本就是拨开迷雾的过程嘛。你这解释,也说得过去。”
李春风:......我这不是解释!是事实!
算了,反正现在社会真话也没人信了。
以后干脆懒得再跟任何人解释。
包括自己的女人。
我,就是天才。
可以了吧?
呵呵一笑:“开个玩笑,还真骗不过你。”
“你当我傻呀?这种鬼话也会信?对了,刚才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唱给你听的,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陶依依嫣然一笑,回味了下听歌的感觉:“那就叫甜甜的?”
李春风点了点头:“就叫甜甜的。”
本来就叫《甜甜的》,真巧。
陶依依却当这是李春风对她的一种依顺,那股醇厚的甜意再次涌上心尖。
用手掌在李春风的脸上轻轻按了按,李春风顺着她手掌的力道朝旁边侧过了脸。
两片柔软的嘴唇,印在他的厚唇上。
李春风只好停下脚步,专心当好点心的角色,任她品尝。
还好,此处离闹市不远,来往的人也多,她也只浅尝辄止。
尝完还反问李春风:“甜吗?”
“甜。”李春风套用标准答案。
“回酒店吧。”陶依依突然道。
“啊?不是去游湘江吗?”
“湘江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游,但我感觉甜得要化开了,现在只想快点被你吃掉。”
“可你的伤口不是还没好利索吗?”
“又不指望它愈合,适应了不就好了?”
李春风:......姓陶的,都是具备当老师的潜质的吗?
随口说出来的,都是至理名言!
“趴稳扶好!”
李春风说了句,朝酒店冲去。
城市太堵,几千米的路,等车过来接还不如自己跑得快!
她要化了。
我也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