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小贝那一声声充满愤怒与不甘的质问,白子墨先是沉默不语。
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冷冷地回答道:“小贝,你先别这么激动好不好?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够相提并论!”
然而,叶小贝哪里听得进去这番话,她瞪大了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冲着白子墨咆哮道:“为什么不能类比?
凭什么男人可以这么做,女人就不行?”
白子墨微微皱起眉头,提高声音说道:“你说的没错,如今的社会依旧是以父系氏族为主导,女性在很多方面确实还处于弱势地位。
但如果有朝一日,社会真的又变回母系氏族了,到那时,你再来跟我探讨这些问题也不迟!”
说完,白子墨站起身来走向自己那张豪华的老板椅,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比先前冷漠了一些。
“我不想听你这些狗屁道理!”叶小贝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白子墨会如此对待自己。
不过,尽管满心委屈与失望,她仍然不愿轻易放弃,于是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住桌面,身体前倾,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白子墨。
她咬牙切齿地问道:“白子墨,你能不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好!
如果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心,那好,我马上就在你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白子墨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直直地与叶小贝对视着。
他的嘴唇轻启,每一个字都说得缓慢而清晰,仿佛要将这话语深深地刻进对方的心坎里:“小贝,你给我好好听着!我依旧是那句话,不管我对你究竟怀着怎样的感情,喜不喜欢你,这一切通通都取决于你对我的信任程度。
假如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予我,那么就算我有千言万语想要向你解释,也是徒劳无功啊!
而且,若是你还要这样步步紧逼,不停地追问下去,那我也只能认定你根本就不信任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事已至此,即便你觉得我不值得被喜欢,那也就算了吧!”
叶小贝听完白子墨这番绝情的话语后,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整个人差点就瘫软倒地。
然而,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强撑着,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
只是,此刻她那张原本娇艳动人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可言。
“好!很好!白子墨,原来你真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我永远不会再见你!”叶小贝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这样一句话。
紧接着,她猛地一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口走去。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她在走到门边时,又是一个踉跄,身子前倾,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地。
只见白子墨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猫一般,蹭地一下便从那座位之上猛然站起。
他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已满是关切与担忧之色,就要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叶小叶。
然而,最终他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竟然一步都没有挪动,只是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并狠狠地朝着桌面砸去。
随着一声闷响传来,他那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宣泄着内心的复杂情绪。
紧接着,白子墨长叹一口气,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
好在最后关头,她用手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稳住身形,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只留下一道愤怒且决绝的背影。
白子墨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嘴里还不停地暗自嘀咕道:“小贝啊小贝,真希望终有一日你能明白我的苦衷,要知道我之所以这样对待你,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原来,白子墨早在从元凝梦口中得知,这所有的一切皆是由二鬼和吴德诚暗中设下的局之后,心中便一直纠结万分、矛盾不已。
究竟是应该向她坦诚相告所有事情的真相呢?还是狠下心来故意对她冷漠相待,好借此机会顺藤摸瓜,引出二鬼和吴德诚真正的阴谋诡计?
这个艰难的抉择让白子墨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挣扎之中。
正因如此,自从他刚刚见到叶小贝那一刻起,便一直在佯装糊涂。
他不断地强调是否相信全在于叶小贝自身,其实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暗暗提示她回想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语。
只可惜,此时的叶小贝早已被无尽的愤怒所吞噬,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又哪里还有心思去冷静思考白子墨这些隐晦的暗示呢?
不过,白子墨对此倒也表示理解。毕竟换作是谁遭遇这般情形,恐怕都难以保持镇定自若吧。
他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叶小贝能够早日理会自己的意思,要么就是二鬼和吴德诚早日暴露利用元凝梦做局的目的,让他能够早日向叶小贝解释清楚。
就在叶小贝怒气冲冲驾驶着汽车离开后,元凝梦走进了白子墨的办公室,低声说道:“你这样做,叶小贝能不能承受得了?”
白子墨叹息了一声:“她是律师,我相信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又提醒了元凝梦一句:“你把发生的一切都给二鬼报告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