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咧着嘴大声说道:“嘿,这不要钱的东西就是好啊!平日里哪能这么轻易就得到这么多有用的玩意儿呀。”
其他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笑声在这略显破败的街道上回荡着,仿佛暂时驱散了一些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众人急忙赶着车,从另一个相对人少些的城门口匆匆走了出去。
出城后人变得少了很多,大伙鼓足了劲,沿着关道继续前行。
此时,正值晌午时分,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距离广顺县官道十几里之外的那座山上,一片喧嚣。
一大群人正乌泱泱地聚在一起,这群人可不得了,正是三天前在广顺县犯下滔天恶行、大肆抢掠一番的那伙匪徒。
三天前的那场洗劫,让广顺县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而他们却在得手之后,因惧怕官府迅速展开的追捕行动,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匆忙地逃出了县城,一路逃窜至这座山上,随后便在此处驻扎了下来。
自从尝到了抢夺带来的那种不劳而获的“乐趣”之后,他们仿佛完全丧失了对未来生活的正常考量,变得越发肆无忌惮。
他们每日里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根本不担心自己以后该如何生存下去。
一旦储备的粮食吃完了,手头的银子也挥霍得差不多了,他们便会再次下山。
那些流离失所、本就生活困苦的难民,便成了他们新的目标。
他们如恶狼般扑向那些手无寸铁的难民,抢夺他们仅有的一点糊口粮食和为数不多的财物。
不仅如此,这群丧心病狂的强盗还干出了更为人神共愤的勾当。
他们在沿途掳来了一群无辜的妇女,将这些可怜的女子强行带到山上,逼迫她们供自己肆意享乐。
山上时不时地传来那些妇女的悲泣声和强盗们的狂笑声,这声音在山间回荡,仿佛是对这世间良知与正义的一种无情嘲讽。
“大哥,现在过的才叫日子啊,我以前都是白活了!”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袒露着结实的胸膛,满脸通红地一边大口灌着酒,一边扯着嗓子朝着上首的人叫嚷着。
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湿了他胸前杂乱的毛发,可他却丝毫不在意,眼神中满是对当下这种抢掠生活的沉醉与满足。
坐在上首的老大,一只手肆意地在身旁女子的身上游走,那女子满脸惊恐与屈辱,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瑟缩着身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老大听了壮汉的话,先是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在这山间回荡,惊得四周树上的鸟儿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哈哈,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跟着我,保管不会让你们后悔的!”老大一边大笑着,一边用力捏了一把身旁女子的脸蛋,那女子吃痛,却只能咬紧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老大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财宝和女人在未来源源不断地向他们涌来。
“还得是老大啊,这吃香喝辣的日子,我们以前都不敢想呐!”另一个喽啰也跟着附和起来,他嘴里塞着一大块肉,腮帮子鼓得高高的,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周围的其他匪徒们也纷纷点头称是,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同样的得意与放纵。
就在这山上营地一片喧闹,众强盗沉浸在那所谓“好日子”的氛围之时,突然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人。
此人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劲儿。
他径直朝着坐在上首的老大跑去,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老大,刀疤哥说又有一群肥羊往我们这边过来了!”
那声音在这不大的营地中格外响亮,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老大。
老大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芒。
他猛地把手中的酒杯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砰”的一声,酒水都溅了出来,可他却全然不顾。
“来得正好啊,粮食都快吃完了,抢了这群肥羊的,正好续上!”老大站起身来,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大声说道,那神情仿佛这群肥羊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接着,老大转头看向一旁的二麻子,高声喝道:“二麻子,赶紧去叫人集合!等他们到山脚下,就把他们东西都抢了!”
“是,老大!”二麻子满脸谄媚地应了一声,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去召集众人。
可刚迈出两步,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儿,猛地转过头来,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朝着老大说道:“老大,听说他们队伍里还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人呢!”
老大一听,先是微微挑了挑眉,嘴角随即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地看向二麻子,故意拉长了声调问道:“怎么?你小子想女人了?”
周围的其他匪徒们听到这话,顿时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山间的营地里回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粗鄙与放肆。
二麻子被众人这么一笑,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挠了挠头,一脸扭捏的样子,嘴里却还在嘟囔着:“老大,我……我这不是想着给兄弟们也谋点福利嘛。”
老大见状,更是觉得好笑,他大步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二麻子的肩膀,揶揄道:“等抓到就赏你一个,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二麻子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扭捏瞬间变成了欣喜若狂,他忙不迭地朝着老大鞠了一躬,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随后,也不等老大再说什么,便如同一只撒欢的兔子一般,一溜烟地跑走了,边跑还边喊着:“兄弟们,集合啦,有肥羊还有漂亮女人呢,都麻利点啊!”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晚了一步就会错失这大好的“福利”。
一时间,整个营地都闹腾了起来,匪徒们纷纷抄起家伙,满脸狰狞地朝着集合点奔去,只等着那群“肥羊”自投罗网,好再次大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