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救命啊,救命……”
伊颜被两个不良少年拉扯着,往摩托车上拽,伊颜吓得大喊救命。
细嫩的手臂,掐出的红痕触目惊心。
这里地处偏僻,四周没有什么人家,她就算喊破喉咙,估计也不会有人来帮忙。
“小妞,你还是留点力气,待会再叫,嘻嘻……”
两个炸毛发出一阵猥琐的狂笑。
老五老六两人本来去酒吧捡尸的,结果没捡到,骂了一路娘,没想到在这碰上伊颜,自然不会放过!
伊颜冷不防一口咬住其中一个黄毛的手背,黄毛被彻底激怒。
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臭婊子,劝你还是乖乖的,老子让你一会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伊颜头皮一阵发麻,绝望彻骨。
绝望间,一只寒玉般的手,刚劲有力,掐住黄毛的喉咙。
冷冽低沉的嗓音从她耳边擦过:“放开她。”
只见他冷白冒着寒光的虎口收紧,那双深如深渊的瞳仁仿佛千年寒冰,能把人冻成冰雕;黄毛因为缺氧,满脸涨红,不出意外,下一秒黄毛就会窒息。
黄毛的双手垂了下去,伊颜的身体开始往下掉,恍惚中,伊颜看到那冷俊高贵的男人,身材挺拔俊朗,神圣不可亵渎,宛如从天而降,拯救苍生的神只。
他的降临,她恐惧得以抚平。
悬空的腰身被大手托住,傅言钰轻易地将人儿拥进怀中。
“没事了。”
男人的声音极尽温柔,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林助理把另外一个黄毛解决掉,随即给派出所打了电话过来处理。
伊颜的身子在瑟抖,水蒙蒙的杏眸眨巴了一下,断了链子的小珍珠更加汹涌。
傅言钰的心脏仿佛被什么重创,手臂一紧,将人抱了起来。
“抱紧我就不害怕了。”傅言钰又低语了一句。
伊颜抱住他宽厚的后背,小脸紧贴他的胸膛,感受来自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这心跳莫名让她心安。
是他,刚刚救了自己。
也只有他,此时此刻唯一能够依靠。
林助理打完电话给警察,偷偷拍了一张背影照。
以后,这些照片,傅总以后会感激他的。
在车上,伊颜哭了好一会,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妈妈逼她嫁给李莫愁,她死活不肯,她妈妈就用鞭抽她。
一边抽打一边骂白养她,30万的彩礼钱不够回本。
“妈,别打了,痛,好痛……”
“我不要嫁给李莫愁,妈,妈……”
伊颜恶魇连连。
传言钰握住在空气中胡乱抓的小手,眉头拧得发紧,如墨的黑眸闪过狠戾的锋芒。
“林助理,马上给我查,这一家子人到底对她干了什么?
“是。”
伊贵生和苏瑞芳夫妇俩上完一天的班回到家里,苏瑞芳越想越气,昨晚被小女儿踹了一脚,死丫头今天居然还翘班了。
一口恶气正下不去,苏瑞芳跑去伊颜的房间拍门。
“死丫头,我养你这么大,竟然打回头,我告诉你,你不嫁也得嫁,你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李家。”
苏瑞芳拍了半天,见里面没有人应,扭开锁把,发现里面没人。
“又跑到哪去野了?店铺里的活这么多,也不知道帮忙干着点,一天天的就知道去外面野。”
伊贵生觉得不对劲,连忙道:“三更半夜的,阿颜能跑到哪去?我去找找。”
苏瑞芳打了个哈欠:“她打小是个人精,能有什么事?回去洗洗睡了,明天还得早起,送早点去丰乐公司。”
伊贵生也只是在巷子外面转了一圈,没看到女儿的人影就跑回来了。
青荷庭园。
傅言钰给伊颜换着毛巾,她刚才在车上发高烧了。
洛嘉霆在给伊颜做全面检查。
他拿着听诊器准备放在小姑娘的左心房时听诊时,傅言钰的大手擒住了他的手腕:“你干嘛?”
洛嘉霆不可思议地看着发小。
“我问你想干嘛呢?”傅言钰道。
“我不用听诊器,难道我把耳朵贴上去听小姑娘的心跳吗?”
“你想都别想,庸医。”
傅言钰从他手里取过听诊器,目光落在女孩凸出的柔软部位,眸光凝沉,将听诊器准确无误的放在了女孩子的左心房。
洛嘉霆被老男人可怕的占有欲惊得咋舌。
连医患正常的诊断接触都不准,这床上躺的小美人,身份很可疑啊!
看着怪漂亮,但是这也太嫩:,了点,不知满18岁了没有?
洛嘉霆想起几个小时前,他们哥们三个在酒吧里玩真心大冒险。
这株独狐于天地间三十年的铁树说他破处了,他还觉得不真实,眼前的此情此景,洛嘉霆倒是相信傅言钰说的话了。
“老傅,小姑娘受惊过度,夜里又受了凉,导致发高烧,我已经给她注射过退烧针,药片按时给她服下即可,不过,反复发烧的可能性很大,你看,我要不要给你安排个护士过来?”
“不用,你可以走了。”傅玉钰答道。
洛嘉霆:用完就赶人,老傅你重色轻友啊!
“老傅,你明天还要上班,照顾病人找人来代劳……。”
比较好三个字没说完,洛嘉霆话被打断。
“罗嗦,快走!”傅言钰不听他磨叽,直接下逐客令。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洛嘉霆也不恼,反而,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
今晚的傅言钰很不一样,言谈间,情绪居然有波动。
改天可以好好在陆弈面前炫耀一番,他亲眼目睹铁树开花了。
从房间出来,洛嘉霆回头看着相送的林助理。
意味深长地问道:“林助理,我冒昧地问一句,那小姑娘芳龄多大了?”
“刚满十八。”
洛嘉霆在心里啧啧啧地感慨一番:刚满十八岁呀,傅言钰这头老牛原来喜欢吃嫩草,口味有些重。
第二天清早,傅言钰早早给煮饭的徐阿姨打了电话,让她多买一个人的饭菜过来。
他在电话里强调:“是个十八的女孩,昨晚发高烧,你多买些新鲜的果蔬和肉,别吃上火的。”
徐阿姨嗯嗯地应着,傅总吩咐做的事,她做好就是,其他的不敢多言。
不过,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昨晚竟然在傅总家留宿了。
这彻底勾起了徐阿姨的好奇心。
伊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偌大的水晶灯,米白色天花板,紫灰窗帘,简约奢华。
这是在哪?
伊颜努力回想,将昨天晚上的一些记忆碎片拼凑起来,终于记起是那位大叔救了自己。
这里估计就是那位大叔的家。
她从床上起来,看到有一双粉色的呆萌兔拖鞋整整齐齐排在床边,比她平常穿的码要宽大许些。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穿那双拖鞋,她昨晚无意中被大叔救起,回来这么晚了,怎么可能特意给她准备新拖鞋。
在别人家呆着,已经够麻烦别人了,不能再乱用别人的东西。
伊颜这么想着,便赤裸着双脚下了床,地板有点凉,用两只脚丫相互搓了搓,打开房门。
外面正站着傅言钰。
大眼瞪小眼。
伊颜脸上略过一丝尴尬。
“醒了?”傅言钰的嘴角几不可察勾起一抹弧度。
“嗯,大叔,谢谢你救了我。”
“嗯,先下楼吃早餐。”
“大叔,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连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叫他。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自己肯定被那两个小混混糟蹋了。
以后得报恩。
“傅言钰。”
很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陌上君子人如玉。
伊颜自我介绍道:“我叫伊颜,伊人的伊,颜色的颜,家里人叫我阿颜,大叔也可以这么叫我。”
“叫颜颜,怎么样?”
伊颜小巧的鹅蛋染了一抹绯红,除了闺密陈纤纤以外,没人叫她颜颜。
“可以的。”伊颜笑道。
“那你别喊我大叔,喊我傅先生。”
他比她大12岁,叫大叔也没错,但傅言钰总觉得小女孩把他给喊老了。
他今年也才是三十而已。
男人三十是一枝花,哪里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