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你好吗?”
直到心理医生来诊断完,在心理医生的耐心引导下,伊颜才缓缓开了口。
“我,我没事。”
伊颜的头依然低垂着,仿佛要掉了一般,眼尾睑透着一抹殷红,不时有小珍珠划过脸颊,掉到自己的腿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
手臂,脖子还有脸上,残留着不少红印子,看着人触目惊心,傅言钰紧紧抿着唇,深邃冷冽的眸子染了浓重戾气。
看着床上一语不发的伊颜,男人的的神色多了几分涩,心好像一点一点被揉碎。
她难受,自己也不好过!
傅言钰握着她满是淤青的双手,心疼到不行。
那些人都该下地狱!
“给予病人多多耐心和关心,她会慢慢从阴影里面走出来的。”
“谢谢医生。”
心理医生退了出去。
“傅总,已经跟派出所那边联系过了,那两个歹徒这辈子只能在监狱里过了。”
“让他们在监狱里不好过,幕后的主使找出来了没有?”
挂了林助理的电话,傅言钰躺到床上去,把蜷缩的人儿抱过来,圈在自己的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颜颜,没事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单独一个人,我给你安排两个人安插在你班上时刻护着你;等到放寒假了,我把你带去公司,好不好?你是傅太太,理应有最周全的照顾和保护,是我想得不周到,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傅言钰深深地自责,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宝贝给丢了!
伊颜不吭声,满脑子都是被两个流氓欺负的片段。
差一点,自己的清白就被毁了!
怎么对得起傅先生。
他这么冷傲优秀的一个人,自己要是连清白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相互拥抱?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伊颜的手脚仍旧冰冷,像冰棍一样,傅言钰用自己的大手把她的小手掌包裹住。
吻落在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平日华艳的小脸空洞苍白如同白纸,她太安静了,如同四周高山困起来的一潭死水,让傅言钰感到害怕。
男人的吻描着她的眉眼,舔干眼尾的泪痕,透心凉的脸颊,惨白的嘴唇,一遍又一遍舔着,伊颜先是闭着眼,直到透着冷冽清香的熟悉气息覆盖自己四周,她才睁开一丝眼皮,眉眼如丝。
他的吻很轻柔缱绻,习惯于厉色的眉眼间氤氲着丝丝温柔,冷硬的五官柔和了几分。
“傅先生,幸亏你早点到,要不然……”
不等他说完,傅言钰便用深入的吻把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伊颜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沉重的铁锤子重重砸在他的心上,砸得他心坑坑凹凹,寸寸失痛。
“颜颜,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子的事发生。”
伊颜点点头。
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会信。
现在除了他,她无人可信。
想到这,伊颜紧紧攀着他的脖项,犹如拼尽全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热烈地回应他。
男人的身子像着了火,闻着女孩躯体发散发出来沁人心脾的甜香气,一路舌吻。
细腻的锁骨窝,纤薄的香肩,视线掠 过一道道红痕,男人的眸子越发狠戾,但是动作又极尽温柔。
……
贴在心口的大手倏地不动,傅言钰感觉到一阵异样。
攀在自己脖项的一双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苍白的小脸在他的炙热之下,已经慢慢地回润了些,双目紧闭。
大半宿的惊恐和不安,伊颜没合过一下眼,这下,男人的温柔安抚下,终于有了一丝倦意。
傅言钰看着呼吸清浅的人儿,无奈地抹了一把前额,她可真像只小猫,最会他挠心肝了。
撩起得他欲火在心口烧得旺,她却睡着了。
把人放置好,掖好被子,傅言钰起身去了浴室,冷洗澡是少不了。
派出所门口。
林助理与鄢松握手:“感谢鄢先生的出手相助,我家傅总让我一定转达他的谢意,这是他的一点心意,麻烦你收下,另外,你的车我已经让人拉去4s店修理了。”
林助理递过去一张支票。
鄢松嘴角挂着真诚的笑意,眼角余光落在支票的落笔签名——傅言钰。
——他们很快还会再见面。
“我的车子是因为我不明路况,没看清楚,才撞上前面的面包车,你们能帮我把车子修好,我已经万分感激了,支票我就不收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那行,我会转告傅总的,再一次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对了,请问一下,女孩的状况怎么样?”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板的事,我们做下属的不好打听。”
林助理说的是实话,大boss到现在也没回公司,估计在家里安抚着太太。
“我懂的,那后会有期。”
伊颜的班上多了两名插班生。
班上的同学纷纷表示不懂,都快期末考试了,怎么还转来两个插班的,不科学呀!
考完期末试。
陆娇娇跑来找伊颜。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们班一向以温柔示人的伊纯,居然被公安局带走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伊颜心中一紧,想起傅言钰说的那些话,顿觉得酸涩不已。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去看电影么?”陆娇娇问道。
“不去了,我和明明还有些事。”
陆娇娇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一副平常少有的扭捏态。
伊颜瞅了她一眼:“娇娇,有什么事吗?”
陆娇娇壮了壮胆子,问道:“颜颜,你是不是也喜欢傅明明?”
伊颜咋舌:“我的天呐,你是怎么想?傅明明是我老公的侄儿,我能做出那么有违人伦的事吗?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小辈而已啦。”
伊颜说得坦荡荡,陆娇娇想不信都不行!
“那不好意思,我,我想多了。”
“明明,老奶奶又开始犯糊涂了,停录吧?”伊颜道。
傅明明深吸一口气,老奶奶越来越迷糊,恐怕这个视频再也录不了了。
“唉!老奶奶太可怜了,这么大年纪了,却没有家人陪在身边,他儿子怎么能这样?”
“明明,我看老奶奶清醒的时候,老是念叨他儿子,老人家肯定是特别挂念在美国的儿子,要不,我们想个办法,让他儿子回来一趟,看看可怜的老人。”
“那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还有,视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录?如果录不下来,你爷爷和你幺叔的积怨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冰释了,本来想给你幺叔一个惊喜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