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年代感的画卷在大班桌上平铺开来,伊颜清澄明澈的眼眸咕噜咕噜冒起光。
“这是银杉先生的大作《春夏秋冬》,画中银杉绘的惟妙惟肖,传神不已,画银杉的画家甚多,但都无法与银杉大师媲美。”
傅言钰点头:“你细细欣赏,我坐到沙发那边去工作了。”
“好。”
伊颜观摩片刻,眼角余光落在落款处,署名笔酣墨饱,力透纸背,杉字最后一笔很有讲究,矫若惊龙,上面加盖红色章印。
“咦!杉”字怎么看起来像“彬”?中间好像还有一个偏旁“木”,仔细一看,又好像是连笔,不是单独一个“木”字。
“大师的艺术境界果然不同凡响,像我这种小白菜只能看得雾里看花,徐阿姨说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普通人看不清的就是艺术。”伊颜嘀咕了一句。
傅言钰不时注意到她边,看她撅着嘴巴,像是在低语什么。眼尾微微上扬,问道:“颜颜,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你忙你的工作可以了。”
伊颜欣赏完名作,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小心翼翼把画卷收拢,放入紫檀锦盒中,珍品果然是珍品,就连装置的盒子也是极品,这种百年紫檀木是有钱人的奢侈品,有一两万金之说。
不过相较于价值数亿的名作,就不值一谈了。
“言钰,羊脂白玉寄给鄢老先生了吗?”
“嗯,已经和珠宝店那边联系,让人把玉直接寄到那边去了。”
那是傅言钰准备送给她的礼物,上面都刻了字的,无奈,可能还是和宝玉缘浅了些。
当初不给她看,是想给她惊喜,后来不给她看,是怕她念而不得,会失望。
小家伙心地善良,如鄢大千所愿, 羊脂白玉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有照片吗?我想看看。”
伊颜当初以为他拍下那块羊脂白玉是要送给别人的,直到他跟自己提起,把那块羊脂白玉打造成了同心坠子,用来送给她。
伊颜当时听心头突突突的乱蹦,两道细细的柳眉蓦地就跳了起来。
那种被人用心对待的感觉,真的是很令人动容,而上瘾。
伊颜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以前在伊家,没有人会考虑她的感受,她的存在可有可无,甚至让他们觉得碍眼。
傅言钰扬起眉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颜颜你过来,我给你看。”
傅言钰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心软,把宝石让给鄢家的人了。
鄢松对伊颜救命之恩,伊颜又极力说那宝玉应该物归原主,他才依了。
傅言钰把她抱腿上,左右翻看手机里存着的照片。
冰晶玉肌飘清韵,打磨后的羊脂白玉滴露玲珑透彩光,实属人间绝品。
伊颜用手轻轻摩娑屏幕上的玉坠子,好像隔着屏幕,宝石的光华也能触摸得到。
“下次再给你拍一对。”传言钰安慰道,看着小家伙一脸馋相,越发觉得那玉不该给鄢家人。
不应该有什么慈悲心有的。
“鄢老先生应该很开心吧?心头玉辗转多年,失而复得。不过,睹目思人,一定会念起旧人吧,怪感伤的。”伊颜轻轻低语。
“有些人,回忆起来也是一种幸福,不一定就感伤。”
“是啊!有过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估计不会再爱上别人了,鄢先生后来一直没再娶,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应该是。”
伊颜听过他们的爱情故事,但是听完以后一时缓不过神来,心里压抑得不行,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没能在一起,等到再见已是天人之隔,太令人唏嘘了。
“言钰,真希望我们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傅言钰将她的玲珑巴掌包裹,轻轻揉捏,线条流畅的下颌顶在她纤薄肩上轻蹭。
“那当然,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耳边传来男人滚烫的气息,伊颜莹光的耳垂染了一抹粉嫩,体内有颗小火苗在迅速撺掇。
微微侧目,男人凝着她,嘴角勾着魅笑,眸色深炯,眼底有股欲火越烧越旺。
她的大腿下,已经灼热的不像样,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暗流汹涌。
傅言钰一贯从容淡定:“颜颜,我们做个游戏。”
不懂套路的小白兔,怎么斗得久经经商场的老狐狸?
“什么游戏?”
伊颜已经坐不住了,想从他腿上挣脱下来。
傅言钰将人摁在沙发里,磨着她的耳廓,吐出男性的气息,令四周倏地旖旎。
然后,薄唇轻启……。
伊颜听得身体-颤,喃喃道:“不可以。”
傅言钰一点不着急,循循诱惑。
“怎么不可以?我们是夫妻,只要你情我愿,都可以!”
“但是这里是办公室,你怎么可以有……”
伊颜想说,你怎么能有这么耻辱的想法?
但是后面的字没有说出口,就被男人的唇舌堵了回去。
男人吮吸得很温柔,一圈又一圈舔过她的花瓣唇,像是在品尝着人间美味。
“办公室pIAY,颜颜,你确定不想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