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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好似在宣告着一场闹剧的结束,但苏沫眼露金光,冷冰冰的看着这一摊血泥。
过了一会儿,苏沫面色冷峻地说道:“此人对待同门竟然如此残忍狠毒,实在是罪大恶极,绝不能留!”
说罢,他转身沿着来时的道路快步离去,身影渐渐消失。
没过多久,他就像一阵风似地迅速回到了最初所在之处。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头戴斗笠的神秘中年男子竟然并未与元凝展开激烈的战斗,这一幕着实让一旁的苏沫满心狐疑。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元凝,压低声音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因为打不过对方吗?”
听到这话,元凝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沫,没好气儿地回应道:“有本事你去问问他呀!”
这番回答使得苏沫顿时感到有些茫然失措,完全摸不着头脑。
于是,苏沫只得将目光再次投向那位身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起来。可是无论他怎样审视,都无法从这个人身上察觉到一丝一毫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从未谋面一般。
稍作犹豫之后,苏沫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你……”
可谁曾想,他的话才刚刚说了一个字,突然间,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响彻云霄。“苏沫,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杀人的时候居然如此冷酷无情、毫不手软!”
听闻此言,苏沫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诧异,旋即又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了眼前这位神秘的中年男子身上,开始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
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眼之中闪烁着警惕和疑惑的光芒,呵斥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的名讳的?快快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一股强大的气势自他体内喷涌而出,直逼向那位中年男子。
然而面对苏沫的质问和威压,那中年男子却毫不畏惧,反而扯着嗓子大声怒吼起来:“你他娘的能不能好好听听老子的声音啊!我他娘的可是吴德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响彻整个空间,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震动得微微颤抖起来。
苏沫被这吼声震得身躯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瞪大了眼睛,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中年男子,试图从他的面容和身形上找出一些熟悉的痕迹。
可令人奇怪的是,无论怎么看,此人和记忆中的吴德都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不过细细感知之下,苏沫发现这人的修为倒是与吴德颇为相近。记得上次与吴德分别之时,他还只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而如今能够进阶到初期巅峰也算是情理之中。
想到此处,苏沫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怒斥道:“funny mud go pee!”
听到这句话,那中年男子顿时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苏沫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嘴巴竟然如此之臭!简直不可理喻!”
一时间,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苏沫却仿佛完全没有把那中年男子放在眼里一般,甚至连看都不再多看他一眼。
只见他嘴唇轻动,竟是向着一旁的元凝传音问道:“这人当真是吴德吗?”
元凝收到苏沫的传音后,同样以传音回应道:“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将此人斩杀了事的,可谁曾想,他一直口口声声坚称自己就是吴德,并且那语气听起来无比诚恳。所以,我也不好妄下定论,只好暂且等你归来再做定夺了。”
听完元凝的这番话,苏沫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来,心中亦是感到颇为纠结和为难。
毕竟,无论怎么说,这吴德也曾多次帮助过楚婉清,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将其置于死地,似乎确实有些不太厚道,显得自己太过无情无义、没有良心了些。想到此处,苏沫眼珠忽地一转,计上心来。
紧接着,只见他猛地将自身的神识全部释放开来,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般朝着那中年男子笼罩而去,试图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之处。
只可惜,任凭苏沫如何努力探查,最终依旧是一无所获。
面对如此情形,苏沫不由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竟然能够隐藏得如此之深,以至于就连自己全力施为之下,都无法看清其真实面目。这一发现,无疑令苏沫倍感郁闷和沮丧。
沉默片刻之后,苏沫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冰冷至极地对那中年男子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便是吴德,那好!现在就请你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吧。
否则的话……哼!休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恐怕就得劳烦元凝出手,将你彻底抹杀,形神俱灭了!”
约摸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周围一片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终于,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年男子,缓缓地张开了嘴唇,用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与楚婉清在她家祖地行过男女之事!”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话刚出口,只见那中年男子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头上戴着的斗笠轻轻摘下。随着斗笠的离去,他的真实面容逐渐展露出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张脸看上去竟是如此的正经严肃,五官端正且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实在难以让人将其与吴德联系在一起。
听到这话,原本站在一旁看似镇定自若的元凝,娇躯猛地一颤。
尽管在此之前,她就已经知晓这件事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而已,但当这番话真真切切地传入耳中时,心中仍不免一惊。
毕竟像这样私密且见不得光的事情,知晓内情的仅仅只有寥寥数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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