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有点惶恐的抬起头看向了王爷,声音软糯好听又带着些许害怕,“王爷……您、您怎么了?”
嘶——
就在下一秒,小梅拥有着胎记的那一边肩膀的衣裳忽然被秦景行用了蛮力给撕碎了。
小梅受了惊吓,仓促的尖叫了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后,意识到什么,羞红了脸蛋,不再害怕。
反而含羞带怯的抬眸看着秦景行,“王爷,现在、现在还是大白天……”
而且她还是第一次。
看来何岁宁真的给了王爷很大的气,否则一直未曾碰过她的王爷,怎地忽然就。
秦景行没说话。
伸手摸着小梅的胎记。
那片胎记的确是梅花印记,鲜红无比。如果不仔细看,或者远处看上一眼,都会有这样误解。
可是真的摸上去的时候。
秦景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胎记有些凹凸不平,像是被什么东西特意烫上去的,而梅花的红也十分的不自然。
他用力的用手指狠狠在胎记上反复抹了好几下。
疼的小梅浑身打颤。
那一处被摩擦的泛起了红色的印子,秦景行抬起了大拇指,指腹上留下了红。
这更像是某种难以褪色的颜料涂抹上去的。
秦景行这下完全确认了。
他冷笑了一声,眼里带着讥讽的情绪看着小梅,“这是什么?”
小梅愣了愣,迷茫的看过去。
在看到鲜红的印记印在王爷的指腹上的时候,她犹如五雷轰顶。
只怪平日王爷对她太好,她没了警觉心。
噗通一声。
小梅跪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此反复,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沉默当中。
“小梅啊。”秦景行看着像是不怒反笑,语气温柔的渗出水来,“烙下去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他坐在了椅子上,伸出手掐住了小梅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可她依然不敢看他,“你说你有这般的勇气,做什么不会成功?可偏偏你却做了这种肮脏的事情,还是说,你和母妃一样,觉得本王……”
说到后面,他语气重了起来,“蠢钝如猪,能任由你们宰割!”
“王爷!王爷饶命!”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小梅哪能不知道已经暴露了。
她无心去想是怎么暴露了。
双手撑着地面,不断给秦景行磕头,“王爷看在小梅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小梅吧。”
一下。
两下。
不知道多少下。
秦景行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喝着茶,就是不搭理小梅。
小梅磕的额头已经出了血,地上都有了不少的血迹。
声音也从一开始的洪亮大声,变的虚弱了起来,“小梅是一时间鬼迷心窍,饶了小梅吧……”
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
小梅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秦景行叫来了外面吓得不轻的奴才,“去叫几个侍卫过来,把她拉入地牢。”
他漆黑的瞳孔仿佛看不到任何光亮,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小梅,“她不是喜欢肩膀上的梅花胎记吗?那就多给她弄几个,让她死了都要带着。”
“……是。”小奴才们吓的声音都在发呆,“奴才这就去叫人。”
小梅死了。
尸体是在第二天在地牢里面被发现的。
通知了秦景行后。
秦景行挥了挥手,“看在她伺候本王那么多年的份上,裹白布将她扔去乱葬岗。”
没有让她被狗啃了,也算是他的仁慈了。
“是。”
这个消息很快就由秦瑾年传到了何岁宁的耳朵里面。
秦瑾年被放出宫后,看着是个不受宠的废弃太子,但大反派毕竟是大反派,自然有些办法偷偷积攒一些人脉和消息来源。
只不过后来因为何岁宁的原因,一系列的蝴蝶效应,让他比起原剧更加顺利了不少。
很多人都像是在买股,有些人买秦瑾年能够复宠,有些人则是买其他皇子的。
这在皇权争斗之中,是最常见的。
“母后。”秦瑾年床榻的边边上坐着,正在给她捏腿。
描绘的绘声绘色的,“秦景行可凶了,回去就把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小梅给处理了。啧啧啧,据说那尸体上全是烙印下来的梅花印记,有些还发红发热,像是刚烫上去的。就连舌头上都没放过,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狠。”
杏子低垂着眼睛认真的给娘娘扇扇子。
对他们说的话就充当一个瞎子和聋子,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何岁宁听出他又开始茶言茶语了。
没好气的抬起脚朝着秦瑾年的脸上踢了过去。
秦瑾年一点都不生气,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轻柔的握在了手心当中。
然后把她的玉腿放在他的膝盖之上。
视线被她的修长白皙的美腿给吸引了,从肌肤雪白的小腿一路往下延伸下去,是她粉红的脚踝,和一只光滑细腻的玉足。
通体白皙如玉,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导致秦瑾年无法移开视线,一双手转移了阵地,直接捏着她的脚心。
明明是帮她按摩,但是却像是在把玩。
何岁宁觉得自己被他玩弄了,被一个小屁孩玩弄了。
脸上一红心中恼怒。
直接将腿给抽了回来。
秦瑾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唇角的笑意也逐渐放大了几分。
刚要说话。
门外孙姑姑走了过来,何岁宁赶紧坐了起来。
秦瑾年立刻单膝跪在地上,刚刚脸上的那抹笑意,转变成了面无表情的一本正经。
“皇后娘娘。”孙姑姑稍微给两人行了个礼,脸上有着和煦的微笑,“太后说是最近得了不少的好茶叶,想让您过去一同品茶。”
自打那日救了太后之后。
太后便隔三差五的把她叫过去,何岁宁早已经习惯了。
“那儿臣就先行告退。”
秦瑾年起身低垂着头,摆出一副孝子的模样,毕恭毕敬的走了出去。
何岁宁换了一身雅致轻松的锦袍,跟着孙姑姑前往万寿宫。
“咳咳。”
刚走进去就听到了太后的咳嗽和抱怨声,“喝喝喝,一天到晚就是喝这些苦药。太医院的那些人也是一些废物,光是咳嗽都治了哀家十几天了不见好。”
孙姑姑哭笑不得的领着何岁宁进去,“太后,您又任性了。这药哪有什么好吃的,太医不是说了,您得的是慢性病,得慢慢的治疗。”
何岁宁忽然眼眸一闪。
她跟太后行了礼,被邀请坐在了软榻之上。
几个侍女送上了茶果点心。
她端着茶杯抿了几口,客套了两句后,就开始自己的表演,“臣妾瞅着太后面色略显苍白,咳嗽的时候缓慢,额头渗透出细细汗珠。看样子,太后平日是不是经常忧思过虑,有着心悸的感受。”
太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岁宁还会医术?”
不会。
何岁宁心虚的眨了眨眼睛。
她光是练剑就累死人了,哪还有时间去学习其他的东西。
那些天赋异禀,什么都会的人,终究只会出现在话本里面吧。
她这可是破烂提供的外挂服务。
“臣妾不才,从小就对武术和医术颇为感兴趣。可能是老天爷赏饭吃,臣妾不光是武术练的好,就连医术都是个中好手。”
太后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握着手帕指着她的鼻子点了点,“你瞧瞧她,哪有这般厚脸皮的。自己说自己厉害,真是的。”
她把手腕伸了过来,“反正无聊,你给哀家瞧瞧。”
何岁宁笑了。
她明白太后是心情好,外加对她本就宽容很多,所以陪着她玩闹。
并不是真的信任她医术好。
何岁宁拿了软枕落在太后的手腕下方,然后开始细心把脉。
把着把着。
她细眉微微蹙了起来,“看来太后真的是有心疾之症,平日总爱多愁善感。心火旺盛,夜晚总爱起夜并且失眠……”
太后一开始没有仔细听着。
但听着听着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容跟着严肃起来。
等她把完脉。
孙姑姑就拍了下手,“皇后娘娘医术的确了得,说的和太医说的八九不离十,有些还比太医详细。”
太后叹了口气,“查出来又怎么样,又没得治。”
何岁宁从软榻上起身,微微行礼,“太后若是信得过臣妾,臣妾可以开方子。保准太后在三日之内便有好转,十日之内绝对不会再咳嗽。至于……太后的心疾,这的确需要慢慢治疗,不过臣妾可以点燃安眠香,让太后有个好觉可睡。”
太后没说话。
何岁宁就这么跪着。
过了一会儿,太后抬起手,“行吧,既然你有心那哀家就信你一回。荆竹,去拿纸和笔来,让岁宁写好方子,然后拿去太医院。”
又过了一个时辰。
太后乏了,赏赐了她一些珍贵玩意儿就打发了她回去。
孙姑姑拿着方子去了太医院,又领了药高兴的回来,“太后,不得了。老奴拿着方子过去,没说是谁的。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过来围观,说这方子开的好。他们学医数载居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方子……”
“所以说他们是一群废物。”太后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群老东西,居然不如一个年轻的妇人。不过皇后倒是让哀家刮目相看,皇上的后宫有她,秦国有这样的皇后,实乃大幸。”
太后从软榻上起身,孙姑姑赶紧起身,“你去跟皇帝说,让他午膳过来一趟,哀家有事情找他。”
“是。”
中午。
皇帝匆匆就赶来了。
太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让皇帝早日让皇后怀孕。
当天晚上。
皇上便来找何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