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岁宁很无语。
就在她刚刚准备动用蛮力的时候,秦慎醒了。
他抖动了几下眼皮,慢慢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见的就是不太高兴,但是在他眼里,更像是在撒娇,鼓着腮帮子看着他的何岁宁。
他笑了,“难不成我在梦里咬你了,你怎么一脸要吃了我的表情。”
何岁宁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胸口。
手劲又大,疼的他一个人高马大的体格都跟着震动了两下。
“放开我,我要起床了。”
秦慎现在学乖了。
知道对付何岁宁这种性格的人,就不能用强的。
他强势,她也强势,两个人的日子就不好过。
男人松开了硕大的胳膊,半躺着起身。
被子从他裸露的上半身滑了下来,露出了锻炼的极其好的身材。
何岁宁看了两眼,本来只是眼馋多看了一眼。
谁知道这么一看。
忽然瞪圆了眼睛,伸出手指头,指着他斑斓的胸口,“这不会是……”
秦慎一向看起来淡漠的漆黑瞳孔,都有些黏糊糊了,“是啊,你忘了?需不需要老公帮你回忆一下,昨晚我说要庆祝一下,喝了点小酒。然后你开始耍酒疯,紧接着……”
他的话没说完。
何岁宁就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
她都想起来了。
昨晚她喝了一杯果汁,结果那玩意儿里面含了酒精,浓度还不少。
秦慎就看着她喝了一口后,当场就发起了酒疯。
就那么一口。
就不受控制了。
直接对秦慎实行了强制爱,还揪着他的头发,让他乖乖叫“女王大人”。
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羞耻play。
不。
这绝对不是她。
女王这个词语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怎么能用在这种地方。
在秦慎戏谑的眼神下。
何岁宁的脸蛋越来越红,最后受不了了冲下了床,躲进了浴室里面。
秦慎掀开被子。
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放在衣服篮子里面,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走进浴室,“别洗凉水……”
早上。
秦慎已经习惯给自己和何岁宁做早餐了。
何岁宁撑着下巴,晃动着两条大长腿默默的等着早餐上桌。
望着他宽厚的背影,身上系着围裙。
越发觉得秦慎有点家庭煮夫的那个味道了。
嗡。
餐桌上,秦慎的黑色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随意看了一眼。
上面标注着[女士]两个字,有点奇怪,她没太放在心上,“秦慎,你的手机响了。”
“你帮我接一下,腾不出手。”
秦慎脑袋都没回。
何岁宁就接了,“喂,你好,秦慎现在在做饭,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
那边几秒都没有声音。
何岁宁奇怪的拿开手机看了眼,以为挂断了,但显示并没有挂断。
这回终于有声音了。
她放在耳边,听到那边有个温柔的声音。
怎么形容这种温柔?
就像是春天打在屋檐上的小雨,密密麻麻的,但是没有什么力道,很温柔。
又像是吹拂过来的暖风,让人很舒服。
轻声细语,“你好,你是宁宁吧。我是秦慎的妈妈啊,这孩子,一直叫他把你带回来吃饭,他也不带。”
额。
何岁宁的脑子懵逼了一下,又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不对呀。
她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没看错啊,真的是[女士]两个字。
如果是妈妈,为什么秦慎不备注[家人][妈妈][母亲]等字眼。
女士听起来生疏又客套。
何岁宁笑了笑,“阿姨好。”
因为没见过,她觉得不能直接叫妈,不太礼貌,而且人家又没说,人家要说的话就另算。
“好好。”秦母似乎并没有觉得不对的,没有纠正她的叫法,“我没什么事,就是他太忙了,很久没回来吃饭。等一会儿你跟秦慎说一声,让他抽个空回家一趟,我和他爸都挺想他的。”
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何岁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的阿姨。”
嘟嘟。
秦母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给挂断了。
秦慎已经把早餐端了上来。
坐在何岁宁的对面。
见他坐下来,她就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秦慎明显顿了顿。
剑眉皱起,帅气的面庞又有一种凶巴巴的假象了。
何岁宁知道他不高兴不是因为自己,奇怪的看着他。
“你不用跟我回去。”
他们不正常。
他一点也不想把何岁宁带回去面对不正常的家庭环境,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出身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
至于为什么,说不清。
何岁宁无所谓的吃着筷子夹着的面条,“我本来也没想去啊,你妈一听就是客套。”
何况。
本来就是合约婚约,等合约到期了,或者秦奶奶去世了。
又或者她完成任务了。
她说不定也是要离开的,没必要跟秦家的人有多少联系。
人,一旦有了扯不开的感情,就会有不舍和留念。
就比如现在。
想到之后跟秦慎毫无瓜葛,她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难受的情绪。
但何岁宁很懂的开导自己。
很快没事了。
秦慎吃完早餐。
把司机留给了她,叫了孔助理来接。
今天他是真的有事,不能陪着何岁宁一起去了。
“中午我去接你。”
何岁宁比了个oK的手势。
等吃完早餐。
她上去画了个淡妆,换了身比较适合见长辈的正式衣服,就出门。
左家。
钟忆巧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她双手提着礼物上门。
敲响门后。
是一个看着面容有些老的女人开的门,穿的很朴素,挂着温柔的笑容。
“请问左老师在吗?”
钟忆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看着眼前年纪大了的中年女人,估摸着她可能是住家保姆之类的。
女人听着她的语调,愣了一下。
几秒回过神就让开了,“你是钟忆巧吧,进来吧,老左在曲房,我领着你上去。”
钟忆巧听到她的称呼皱了皱眉。
这年头的保姆地位这么高,都可以直呼老板的名字,还有客人的名字啦?
她心中不悦。
这要是自家保姆,早就开除了。
不过早就听说左老师除了对待歌曲认真严肃,其他时候都很随和,又觉得正常。